但正是因為小王子的態度如此的端正,林青對他更加警惕了。
能夠毫不猶豫的把傳國玉璽這東西交給自己,小王子這城府,簡直是深不可測啊···
傳國玉璽這東西,說價值連城,但其實也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但對於需要他的人來說,那這東西就價值連城了。
舉個例子,像朱棣,他若是真的打敗朱允文,那他首要的便是搶奪回傳國玉璽,然後告知天下,傳國玉璽在他的手中,他是名正言順的大明皇帝。
說白了,這東西就是一個借口,什麼掌握了他就能掌握天下,誰信啊?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這奪取天下,靠的不是武力,難道是這個東西?
嘖。
···
準備好了東西,林青就回到自己房間好好的休息,為晚上的行動做好充足的準備,他可不想拖著疲憊的身軀去玩刺激。
林青是睡了,山的另一邊呢,戰況越來越激烈。
炮灰充當著前鋒,悍不畏死的衝擊著朱棣的盾牌兵防線,那已經不是瘋狂了,簡直是用生命在為後麵的戰士鋪路。
他們眼中同樣閃爍著恐懼,沒有人是不怕死的。但是,一想到威塞哥給自己承諾的條件,一想到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這些人便放下了這些情緒,將目光投向遠方。
——那是家的方向。
在人命的堆砌下,朱棣的第一道防線漸漸被突破,這個時候,炮灰的作用已經大大減小,於是,他們便有條不紊的開始撤退,將路讓開,使得身後真正的雄兵出場。
後麵的士兵,才是威塞哥真正的精銳。
他們雖然也粗喘著大氣,整個人都殺氣騰騰,但相比這些炮灰,他們卻安靜了許多,就仿佛是暗夜中的劊子手,一個個倒提著刀,在濺射出火花的土地上一路狂奔。
從氣勢上,依舊將朱棣的部隊壓製下來。
但是,朱棣的士兵也不是吃幹飯的。
前麵的盾牌兵防守不住之後,就開始默默扔掉手中的盾牌,拿起腰間的大刀,或者長劍。從不摧的壁壘,瞬間變成鋼鐵的洪流,朝著暹羅士兵舉起自己的鍘刀。
從一個防守者變成一個進攻者,朱棣的士兵轉換自如,猶如行雲流水,一看便知是演練過不知道多少遍才能如此熟悉的結果。
當然,對於威塞哥的士兵來說,他們沒有防守,也無需防守。
兩方都開始了白刃戰,每一秒都有人重傷,或者隕落。但是兩方的士兵都是老油子,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戰爭,他們懂得如何在這嚴酷的戰場下保住自己的性命。實際算起來的話,傷亡率還不算很大。
但是逐漸的,兩方人馬進入白熱化階段,這時候,可沒有人顧忌那麼多了。
他們通通都殺紅了眼,隻要看到旁邊不是和自己穿著一樣衣服的人,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他們撲過去。
要說起來的話,古代的白刃戰,還是比起後世的戰爭要危險的多,畢竟這年頭的戰爭,靠的就是一個耗字。雙方比拚的就是看誰的人多,誰耗得過誰。對於這種毫無意義的戰爭,林青是一點都不屑的,但很不幸,戰爭這個東西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賦,從猿人時候,便學會了如何發起戰爭,如何打贏戰爭。
一方麵是貪欲,一方麵,則是邪欲。
世人不會打無謂的戰爭,舉個例子。大明很強大吧,但是大明卻不會隨意的攻打周邊的國家,一個是大明的疆域已經很大,就算是真的打贏了這些小國,大明也未必會有能力去掌控他,畢竟這年頭路途的遙遠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總不可能長途跋涉三個月,然後到皇宮去處理三個月前的事情吧?真等處理完,黃花菜都謝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不值得,那些偏遠小國,說不定還沒有大明一個省份富裕,大明去攻打他們幹嘛?吃力不討好不說,收獲的還沒有付出的多,鬼才會去攻打咧。
但是呢,這一次是不一樣的。
大明雖然在這次是一個受害者的角色,是受到了威塞哥逼迫才不得不拿起屠刀,但另一個。受害者和加害者角色之間是可以完美轉換的,隻要威塞哥一有敗相,那大明的鐵騎便會立馬變成瘋狂的劊子手,一點一點的將暹羅國撕成碎片。
好在,暹羅小王子已經向大明臣服,估計是打不起來的。
林青本身也並不喜歡打仗,打仗無非是為了錢和權。但權利不是自己喜愛的,林青知道自己不是當官的哪一塊料,就算老朱真的讓他當什麼大官,他也會考慮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