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兄,你我二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是威塞哥的陽謀呢。隻不過,你覺得我林青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嗎?”
對沒錯,你就是。
這句話梅殷放在心裏沒說,但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好吧···”
林青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貌似,好像給這位仁兄帶來了一點不太好的印象啊···
沒關係,以後矯正嘛。
“我林青可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梅兄,你既然看出來了這是陽謀,換了你,你該怎麼做呢?”
林青問道。
梅殷歪著腦袋仔細的想了想,忽然很是頭疼的杵著腦袋。
“···沒辦法啊,好似隻有正麵打過去,才算是上策吧?但若是真的打過去了,又會落入威塞哥的詭計當中。真是···相當的頭疼啊。”
林青聽到這番話後點了點頭。梅殷還不算太過迂腐,他雖然善良,但卻不是所謂的聖母*,所有人都想救。總得來說,他的善良還是帶有一定立場的。
當真若梅殷說要救下那些得病的人的話,那林青二話不說,直接起身準備溜掉。
好在,還有救。
林青道:“哼,他威塞哥打的什麼主意我能猜不出來?但很可惜,他還是小瞧我了。我豈能是任由他擺布的人?”
梅殷一聽這話,雙眼頓時就亮了,不經意間嘴角劃出一個弧度,笑道:“難道林兄你有什麼主意?”
“當然。”
林青這回沒掖著藏著。他大方的說道:“威塞哥為何要放棄掉這些士兵?無非是因為沒藥治病,若是有藥的話,怎麼可能會放棄他們呢?然而威塞哥沒藥,我們有藥啊。”
林青賊兮兮說道:“你看,若是我們把這些人治好的話,他們會怎樣?”
“額···”
梅殷愣了一下,說道:“不得不說···這樣的話,威塞哥的陽謀的確會不攻自破,但是···治好了他們,若好了又來攻打我們怎麼辦?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林青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啊。但是我以前不是說過嘛,暹羅叛軍看似強大無比,但實際上內部問題多多,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威塞哥的位置呢。”
“以我們自己的名義去救他們,那這些士兵未必會領情,但是若換成小王子的名義呢?”
“額···林兄你的意思是···”
梅殷有些明白過來了,林青的意思也很簡單,威塞哥你不是要放棄這些人嘛,那就不要怪我趁機收買人心咯。以大明的名義去收買人心的話,人家未必會領情,但是換成小王子的話,那還真的說不一定。
畢竟小王子還是名義上的正統繼承人,怎麼說,這些士兵都會承一份情吧?
隻要把這些人給救下來後,那這些士兵肯定也會琢磨一下威塞哥對待他們的態度,再和小王子一比較,嘿,還是人家小王子好啊,你看小王子身在大明,但心還是在自己等人身上,哪裏像威塞哥,隻想把自己等人當作棄子?
如此一來,這些士兵就和威塞哥之間有了嫌隙,就算這些士兵身體好了,威塞哥再讓他們去攻打廣西府,他們心裏也未必會願意去。
更大的可能是陽奉陰違,說不定還能反一波水,成為自己等人的助力呢。
林青這一招也是夠陰險的,你威塞哥不是把這些人當作棄子嘛,那我林青就偏不讓你如願,你想惡心我?首先你得惡心一下自己···
簡單來說,林青這個也是一招陽謀,不僅很順利的解了威塞哥的計劃,還把黑鍋扔給了威塞哥。
威塞哥這群健康的人,你是要呢,還是不要呢?
梅殷聽完林青這個計劃後,設身處地的從威塞哥角度想了想,也惡心的不行。他現在發現,林青和威塞哥就是同樣的一個人,先不提打仗技巧有多高,這惡心人,絕對是首屈一指。
剛剛的啊!
梅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用怪異的目光掃了一眼林青,他在心裏發誓,以後惹誰都不要惹林青,這家夥實在是太過猥瑣了。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就沒遇到過這麼猥瑣的選手!
林青看到梅殷那神色,便知道他肯定了解了自己的意圖,為自己這計謀得意的笑了笑。他這招就叫做,借力打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威塞哥你就做好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準備吧!
計劃,大體上便是如此,但細節上還有待商榷。
例如,該派誰去執行任務,又怎麼潛入進去給士兵治療?最關鍵的是,又該如何讓這些士兵相信,自己是去幫助他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