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
這吳言喜歡啊!
沒有生意怎麼來錢呢?
沒有錢怎麼買武器,怎麼給士兵們發福利呢?
他雖然是軍人,不過現在是大明的軍人,大明的軍人也需要錢。
“什麼生意?”吳言一點也沒有表示出排斥的意思。
“你護送我去蘇城府林家當鋪!”冷月公子看著吳言開口道。
“還有呢?”吳言問。
“就這個!”冷月公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就這小事?”吳言有點失望,就這麼點小事能有什麼回報啊?
對於現在的吳言來說,幾十幾百兩銀子的小生意他根本不看在眼裏。
“那有什麼回報呢?”吳言不好意思一下拒絕,看了看對麵的白衣公子問。
“我送你十艘荷蘭戰船!”公子冷月還是冷冷的說。
“什麼?”吳言擔心自己聽錯了,放下酒杯看著對麵的白衣公子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問。
“你把我安全送到蘇城府林家當鋪,我送你十艘荷蘭戰船!”公子冷月一字一句的說。
“此話當真!”吳言還是很難相信。
這荷蘭戰船吳言剛剛見識過,雖然比不上大明福船個頭大,但是他的船身堅固,速度快,作戰能力在如今的整個地球上也是屈指可數的。
作為一個現代人,吳言當然知道,這荷蘭之所以能夠成為接下來這個時代海上霸主,憑借的就是這些戰船和戰船上的武器。
吳言分析過,現在的世界上武力最強大的水師還是大明水師,最有戰力的戰船還是大明的福船。
大明水師船隻多,大明福船個頭大,火力猛,對付近海敵人不在話下。
不過由於現在朝廷海禁製度,大明水師久未經戰事,戰船及戰船上的武器也很長時間沒有經過更新。
看劉子秀的蘇城水師就知道。
即便是將來大明水師重現輝煌的日子,那也是經多了多年的努力才實現的。
以現在吳言麵臨的形勢,要想快速成為這海上霸主,加入幾艘荷蘭戰船也算是如虎添翼。
這一艘荷蘭戰船製造起來至少要一萬兩白銀,這還不帶上麵的弗朗機炮和其他武器。
就算船上沒有任何武器,這生意做起來也值啊?
這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大買賣啊!
吳言高興得快要蹦起來了。
這是老天給自己送福利來了嗎?
從這裏去蘇城府,騎馬也就一天的路程。
何況還都在蘇城十三衛的防禦區內,這玩著玩著不就到了啊。
想到這裏,吳言當即答應,“這生意可以做,什麼時候去?”
“明天一早!”冷月公子放下酒杯說。
“好!”吳言說完站起來,“我現在立馬去安排!”
“等等!”冷月一擺手示意吳言坐下,“我還沒說完。”
吳言皺著眉頭坐下,心想:我就覺得沒有那麼簡單的生意。
不過再困難一點這生意也是可以做的。
“還有什麼條件?”吳言也不喝酒了,看著他問。
“我的行蹤一定要隱秘,護送的人最多三個!”冷月看著吳言說。
“可以!”吳言點頭答應。
“你算一個!”
“可以!”吳言早就想去這蘇城府走走了。
現在是和平時期,北條被打垮,服部老老實實的待在海上。
蘇城前鋒營的任務也就是例行巡邏,自己在不在並不重要。
“還有什麼嗎?”吳言笑著看著自己的‘財神’。
“有!”冷月公子點了點頭。
“那就一次說完吧!”吳言沒有了剛才的不耐煩,反而有點興奮。
“我有必要說說,我們路上會遇到什麼?”冷月公子又喝了一杯酒,沉默了一陣說。
吳言點了點頭。
他知道路上並不一定跟自己想象的一樣順利。
不過這蘇城十三衛的防區還能出現什麼呢?
倭寇?忍者?或者荷蘭人什麼的?
這都不是問題。
吳言是他們的克星!
在這蘇城地界不可能出現人數眾多的敵人。
吳言有足夠的把握去應付這些。
“那你說吧!”吳言幹脆坐好了聽他說。
“我的敵人有四個!”公子冷月看著吳言。
吳言點了點頭,心想:要說你就快點說,別那麼墨跡。
“第一個是沿海的倭寇,他們手下有武士,還有忍者!”
吳言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吳言的敵人,是整個大明的敵人,沒什麼稀奇的。
“是服部嗎?”吳言還是問了一下,他不想讓自己的生意夥伴過於寂寞。
“不隻是服部,今川和吉田也是!”公子冷月喝了杯酒冷冷的說。
吳言點了點頭,心想:你比我還厲害,一下子把這三股勢力都得罪了。
好在北條已經滅了,不然光倭寇就夠四個了。
“第二個呢?”吳言接著問。
“第二個就是荷蘭人和西班牙人!”
吳言點了點頭。
這幫西方人並不難對付,他們除了有錢有先進武器之外,沒有什麼黑暗的力量。
他們的長相和語言跟明人相差很大,走到哪裏都很容易被認出。
頂多冒充一下外國使團什麼的,來一個半路截殺。
麵對這些明路的敵人,吳言並不覺得有什麼威脅。
“第三個呢?”吳言看著對麵繼續喝酒的冷月。
“明人!”
“明人?”吳言眉頭一皺,“你指的是誰?”
“錦衣衛,或者朝廷上一些不希望見到我的大臣雇傭的殺手!”公子冷月端著酒杯,冷漠的看著遠處。
“錦衣衛?”吳言皺著眉頭重複了一句。
冷月點了點頭。
吳言有點不理解,這家夥是誰?
作為明人,得罪了倭寇他能理解,得罪了荷蘭人西班牙人他也能理解,同時他又得罪了錦衣衛。
這也就是說,這世界上所有的勢力都讓他得罪遍了啊?
這做人做的也太失敗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吳言不禁再次提起這個問題。
“公子冷月!”冷月公子語氣依然冰冷。
“我說的是你的背後代表什麼組織?”吳言看著他,感覺這生意確實有點棘手了。
不過他也沒有放棄的想法。
畢竟十艘荷蘭戰船,值得去冒這個險。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冷月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吳言知道問也問不出來,隻能接著說,“還有第四個呢?”
“第四個是最危險的。”說到這裏冷月的臉上也掠過一絲恐懼。
最危險的?
難道有人比忍者比錦衣衛更危險的存在?
吳言不知道。
所以他隻能等公子冷月的答案。
“是遠海的一個神秘組織!”冷月陰沉著臉說,“前三個我知道你有能力對付,這第四個我並不對你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