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幹脆把他們滅了?”李瀟瀟站在吳言身後小聲說。
他是跟李小海的車隊一起來的。
吳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把他們滅了容易,但是一旦荷蘭人報複過來遭殃的還是明朝百姓。
這一點吳言還是明白的。
打倭寇,那是因為你不打他也會來搶劫殺人。
荷蘭人不同,他們雖然坑,但是大部分還是以做生意為主。
不管他們的生意做得正不正經。
至少他們是做生意,不是搶劫,他們沒有蠢到來跟明軍為敵的地步。
倭寇是一群無家可歸的流氓,他們沒有了國家,沒有了依托,隻能拚命的搶!搶!搶!
對於倭寇,沒什麼好辦法,那就隻有殺!殺!殺!
殺掉一個少一個!
對於荷蘭人或者西班牙人什麼的,他們都有國家情節,身後有著強大的支撐。
不到萬不得已,吳言是不會輕易得罪他們的。
這是一個主將的眼光。
吳言還沒強大到跟一個國家做對的地步。
弗朗機炮和炮彈運輸完畢,一行人回到蘇城前鋒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吳言安排了專人看守這些武器,並給兵器所派發了銀子,讓他們加緊對這批弗朗機的升級。
劉子秀跟過來,詢問何時可以將這些火炮用在他的戰船上。
吳言告訴他,要將這些弗朗機進行改造,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吳言給了劉子秀兩棺材銀子,讓他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將他手裏的戰船按照吳言給出的方案進行修繕升級。
劉子秀欣喜若狂,拿著銀子回了水師衙門。
臨走吳言交代,這件事必須背著汪誌。
劉子秀當然明白。
也就是汪誌當了這麼三年蘇城指揮使,蘇城水師才荒廢到現在這種情況。
劉子秀隱忍至今,為的就是重振蘇城水師。
做完這些,吳言長出一口氣。
明年春天一到,將是他帶領自己手下精兵,平滅倭寇稱霸東南海的時候。
想到這裏吳言就有點小興奮,他哼著小曲回到住處。
月兒正在按照吳言的要求給吳言做衣服。
這明朝的服裝穿起來別扭,不過在這裏吳言也不能穿得太隨意,讓人看出自己的身份。
隻能自己結合明朝服裝的特點,設計了一些穿著舒適的衣服,委托月兒來做。
月兒也非常喜歡吳言設計的衣服。
因為有她和吳言的情侶裝。
見吳言回來,月兒收起衣服,把做好的飯菜熱了熱,兩個人就開始小酌。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就在吳言想跟月兒纏綿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吳言剛剛把月兒壓在身下,就感覺到院中落下的身影。
吳言很崩潰。
吳言穿著月兒給他縫製的秋衣秋褲站起來。
門外的人就在院中站著,並沒有進來的意思。
看來自己隻能出去迎接了。
哎!為什麼這幫人都不喜歡提前預約呢?
非要趕這時候來嗎?
吳言鬱悶的穿好衣服,來到院中。
院子裏站著一個身穿青色粗布衣裳的普通人,手裏挎著一把刀。
這梅李鎮早就成了蘇城先鋒營的駐地,除了士兵就是那些主將的家屬。
這樣普通打扮的人很少見。
“我們公子想見你!”吳言邁出門,對麵的人頭也沒回冷冷的說,話語中帶著幾分高傲。
“見我?”吳言又是一陣鬱悶。
他現在是這蘇城前鋒營最大的官,居然有人三更半夜派人來召見他。
這小子也是夠會擺譜的,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啊?
不過吳言也不是那種喜歡擺譜的人。
他看得出這個人武功不弱,甚至不差於自己。
有這樣的人做手下,看來這個所謂的公子也是有點分量的。
那就去看看吧!
吳言點了點頭,“走吧!”
吳言話音剛落,這個人就已經輕飄飄的出了院牆。
動作還挺快!
吳言跟著出來,發現前麵的人已經出去很遠了,而且飛奔起來輕飄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吳言不禁讚歎,看來古代的輕功雖然說不上飛簷走壁,至少也是有點門道的。
一路追到梅李鎮的最西麵,在一座略顯破舊的房子麵前停下來。
青衣人站在門口,等吳言追到近前,冷冷的說,“我們公子在裏麵等你!”
說完他守在門口,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吳言搖了搖頭,推開門走進院中。
院子裏坐著一個白衣公子,他的前麵擺著一個方桌,桌上四個菜一壺酒,兩個酒杯。
雖然不是寒冬臘月,不過此時氣溫已經很低了,還伴著蕭瑟的秋風。
能有如此雅興,那也是難得了。
看來這白衣公子也不是一個特別正常的人。
看到吳言進來,白衣公子也沒起身,一擺手示意吳言坐下。
吳言坐在對麵,盯著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一點也沒有拘束的感覺,依然慢慢的倒酒喝酒。
吳言隻能自己動手了,伸手拿過酒壺,也開始自斟自飲。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來來回回,很快酒壺就見底了。
吳言實在憋不住了,看了看對方問,“你是從荷蘭人的船上逃出來的?”
白衣公子端著酒杯,看了吳言一眼點了點頭。
“那你是什麼人?”吳言從桌子底下拿出酒壇,將酒壺倒滿繼續問。
“公子冷月!”白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口音跟帶他來的青衣人一樣,蘇城話中夾雜著一些海外口音。
“幸會!”吳言喝了杯酒,淡淡的說,“聽說你想見我?”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吳言有點不耐煩了,這古代人真會裝。
就是不會有話痛快說。
他們攪和了自己跟月兒的好事,把自己帶這裏來跟這悶葫蘆喝酒。
還要自己猜他的心思。
吳言哪有那心思,月兒還在床上等他呢?
男人的浴火被打斷,比女人的起床氣還可怕。
剛才吳言就忍著,現在有點忍不住了。
“不知道公子見我所謂何事?”吳言已經沒有心思喝酒,放下酒杯看著這個白衣人問。
“你是蘇城先鋒將軍吳言?”白衣公子挑眉看了看吳言說。
吳言點了點頭。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請我來的,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很好!”白衣公子放下手裏的酒杯,看著吳言說,“我想跟你做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