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公子冷月

“為什麼不幹脆把他們滅了?”李瀟瀟站在吳言身後小聲說。

他是跟李小海的車隊一起來的。

吳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把他們滅了容易,但是一旦荷蘭人報複過來遭殃的還是明朝百姓。

這一點吳言還是明白的。

打倭寇,那是因為你不打他也會來搶劫殺人。

荷蘭人不同,他們雖然坑,但是大部分還是以做生意為主。

不管他們的生意做得正不正經。

至少他們是做生意,不是搶劫,他們沒有蠢到來跟明軍為敵的地步。

倭寇是一群無家可歸的流氓,他們沒有了國家,沒有了依托,隻能拚命的搶!搶!搶!

對於倭寇,沒什麼好辦法,那就隻有殺!殺!殺!

殺掉一個少一個!

對於荷蘭人或者西班牙人什麼的,他們都有國家情節,身後有著強大的支撐。

不到萬不得已,吳言是不會輕易得罪他們的。

這是一個主將的眼光。

吳言還沒強大到跟一個國家做對的地步。

弗朗機炮和炮彈運輸完畢,一行人回到蘇城前鋒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吳言安排了專人看守這些武器,並給兵器所派發了銀子,讓他們加緊對這批弗朗機的升級。

劉子秀跟過來,詢問何時可以將這些火炮用在他的戰船上。

吳言告訴他,要將這些弗朗機進行改造,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吳言給了劉子秀兩棺材銀子,讓他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將他手裏的戰船按照吳言給出的方案進行修繕升級。

劉子秀欣喜若狂,拿著銀子回了水師衙門。

臨走吳言交代,這件事必須背著汪誌。

劉子秀當然明白。

也就是汪誌當了這麼三年蘇城指揮使,蘇城水師才荒廢到現在這種情況。

劉子秀隱忍至今,為的就是重振蘇城水師。

做完這些,吳言長出一口氣。

明年春天一到,將是他帶領自己手下精兵,平滅倭寇稱霸東南海的時候。

想到這裏吳言就有點小興奮,他哼著小曲回到住處。

月兒正在按照吳言的要求給吳言做衣服。

這明朝的服裝穿起來別扭,不過在這裏吳言也不能穿得太隨意,讓人看出自己的身份。

隻能自己結合明朝服裝的特點,設計了一些穿著舒適的衣服,委托月兒來做。

月兒也非常喜歡吳言設計的衣服。

因為有她和吳言的情侶裝。

見吳言回來,月兒收起衣服,把做好的飯菜熱了熱,兩個人就開始小酌。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就在吳言想跟月兒纏綿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吳言剛剛把月兒壓在身下,就感覺到院中落下的身影。

吳言很崩潰。

吳言穿著月兒給他縫製的秋衣秋褲站起來。

門外的人就在院中站著,並沒有進來的意思。

看來自己隻能出去迎接了。

哎!為什麼這幫人都不喜歡提前預約呢?

非要趕這時候來嗎?

吳言鬱悶的穿好衣服,來到院中。

院子裏站著一個身穿青色粗布衣裳的普通人,手裏挎著一把刀。

這梅李鎮早就成了蘇城先鋒營的駐地,除了士兵就是那些主將的家屬。

這樣普通打扮的人很少見。

“我們公子想見你!”吳言邁出門,對麵的人頭也沒回冷冷的說,話語中帶著幾分高傲。

“見我?”吳言又是一陣鬱悶。

他現在是這蘇城前鋒營最大的官,居然有人三更半夜派人來召見他。

這小子也是夠會擺譜的,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啊?

不過吳言也不是那種喜歡擺譜的人。

他看得出這個人武功不弱,甚至不差於自己。

有這樣的人做手下,看來這個所謂的公子也是有點分量的。

那就去看看吧!

吳言點了點頭,“走吧!”

吳言話音剛落,這個人就已經輕飄飄的出了院牆。

動作還挺快!

吳言跟著出來,發現前麵的人已經出去很遠了,而且飛奔起來輕飄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吳言不禁讚歎,看來古代的輕功雖然說不上飛簷走壁,至少也是有點門道的。

一路追到梅李鎮的最西麵,在一座略顯破舊的房子麵前停下來。

青衣人站在門口,等吳言追到近前,冷冷的說,“我們公子在裏麵等你!”

說完他守在門口,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吳言搖了搖頭,推開門走進院中。

院子裏坐著一個白衣公子,他的前麵擺著一個方桌,桌上四個菜一壺酒,兩個酒杯。

雖然不是寒冬臘月,不過此時氣溫已經很低了,還伴著蕭瑟的秋風。

能有如此雅興,那也是難得了。

看來這白衣公子也不是一個特別正常的人。

看到吳言進來,白衣公子也沒起身,一擺手示意吳言坐下。

吳言坐在對麵,盯著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一點也沒有拘束的感覺,依然慢慢的倒酒喝酒。

吳言隻能自己動手了,伸手拿過酒壺,也開始自斟自飲。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來來回回,很快酒壺就見底了。

吳言實在憋不住了,看了看對方問,“你是從荷蘭人的船上逃出來的?”

白衣公子端著酒杯,看了吳言一眼點了點頭。

“那你是什麼人?”吳言從桌子底下拿出酒壇,將酒壺倒滿繼續問。

“公子冷月!”白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口音跟帶他來的青衣人一樣,蘇城話中夾雜著一些海外口音。

“幸會!”吳言喝了杯酒,淡淡的說,“聽說你想見我?”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吳言有點不耐煩了,這古代人真會裝。

就是不會有話痛快說。

他們攪和了自己跟月兒的好事,把自己帶這裏來跟這悶葫蘆喝酒。

還要自己猜他的心思。

吳言哪有那心思,月兒還在床上等他呢?

男人的浴火被打斷,比女人的起床氣還可怕。

剛才吳言就忍著,現在有點忍不住了。

“不知道公子見我所謂何事?”吳言已經沒有心思喝酒,放下酒杯看著這個白衣人問。

“你是蘇城先鋒將軍吳言?”白衣公子挑眉看了看吳言說。

吳言點了點頭。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請我來的,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很好!”白衣公子放下手裏的酒杯,看著吳言說,“我想跟你做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