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走了!”李凱旋站起來看著吳言說,“有件事告訴你,你抓到的那個黑甲人就是北條,恐怕過不了幾天倭寇就會有一次針對李家衛的大行動。”
“我等著他們!”吳言站起來恨恨的說。
李凱旋微微一笑,“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不要輕敵就好!”
他看了看李瀟瀟,“瀟瀟馬上就要醒了,這裏離著孫家衛很近。走大路,我會暗中護送你們到門口。”
吳言點了點頭。
李凱旋推門出去。
過了沒多久,李瀟瀟和李小海都醒了。
“我們回到李家衛了嗎?”李瀟瀟努力的坐起來。
“還沒有,很快了!”吳言扶起她,又扶起了地上的李小海。
“忍者退了嗎?”李瀟瀟坐起來問。
吳言點了點頭。
“是誰幫了我們嗎?”李瀟瀟看了看站起來的李小海和底下躺著的孫屠。
“是!”
“誰?”
“李凱旋!”吳言不想掩飾什麼。
“他沒死,他為什麼不見我?”李瀟瀟拽著吳言的胳膊問。
吳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完,吳言站起來把孫屠背在身上說,“我們該走了!”
李小海和李瀟瀟相互攙扶著走了幾步,感覺還可以。
於是四個人出了門,沿著進村的大路往西走。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座軍營。
又往前走了幾步,就被兩側叢林中的暗哨給攔住了。
此刻,天色已經出現了微光。
“李家衛二將軍吳言請見孫家衛先鋒將軍孫澤!”吳言上前施禮。
對麵的幾個人看了看吳言他們四個,立刻派人回去稟報。
吳言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叢林,並沒有發現任何李凱旋的跡象。
看來這家夥比自己想象的要強。
很快,孫澤就帶人迎了出來。
不過這次孫澤帶出的人都穿著布麵甲,手裏拿著刀槍棍棒等五花八門的兵器。
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看到吳言他們四個,孫澤就皺起了眉頭,吩咐手下趕緊扶過李小海和孫屠帶去了後軍營。
吳言扶著李瀟瀟,孫澤跟在旁邊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言把自己的經曆跟孫澤說了,自然是隱去了李凱旋的情節。
就說自己為了找一個人去了三仙鎮,無意中發現了汪興的交易,然後就遭到了服部二十四忍的追殺,損兵折將才逃到了這裏。
聽到服部二十四忍的時候,孫澤很驚訝的看著吳言,“你們能從二十四人的手中逃脫,也算是足夠幸運了。”
看來孫澤也知道服部的二十四忍確實很厲害。
孫澤把吳言安排在後軍營一做專門的帳篷裏,請來了醫護所的醫師。
李小海和李瀟瀟僅僅是被飛針刺傷,剛才李凱旋已經幫助他們驅了毒、上了藥。
基本上不需要再處理了。
關鍵是孫屠。
醫師忙活了一陣,把孫屠的傷口清洗幹淨,然後重新上藥。
上完藥,醫師還是一直在那裏搖頭。
“怎麼樣?”孫澤拉著醫師問。
醫師搖了搖頭,“中毒太深,失血又多,恐怕是無力回天了!”
說完醫師就退下了。
吳言和孫澤的臉色都異常難看。
“你這孫家鎮有什麼出名的醫師沒有?花多少錢沒關係!”吳言沉默了一會,用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孫澤。
孫澤搖了搖頭,“這孫家鎮上的醫師都是看看傷寒雜病,療毒治傷也隻有我醫護所的醫師能做!”
吳言著急的在帳篷裏轉了好幾圈,突然眼前靈光一閃,回頭對孫澤說,“幫我備匹馬!”
“好!我現在就去借!”說完孫澤就出了門。
“借?”吳言皺了皺眉頭,他一個先鋒將軍還要去借馬?
吳言也沒時間多想這些。
孫澤很快牽馬過來。
把李瀟瀟他們交代給孫澤,吳言催馬離開孫家衛。
很快,吳言策馬趕回。
後麵跟著另外一匹馬,馬上是一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
孫澤看到這個女子頗為驚訝。
這吳言匆匆忙忙的借了馬跑出去半晌,就為了接這麼一個女人?
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想的。
李瀟瀟和李小海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吳言從三仙鎮買回來的丫鬟月兒。
月兒走進帳篷,查看了孫屠的傷勢看著吳言說,“公子,我需要割開他的皮肉,敷進草藥之後重新縫合。”
“需要什麼?”吳言看著月兒。
“針線和草藥,我寫給你!”
月兒拿了一張紙,上麵寫了一些草藥的名字。
吳言遞給孫澤。
孫澤吩咐人去抓藥。
“公子借你的短劍一用!”
吳言把短劍遞給月兒。
月兒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就把短劍插進了孫屠的左臂。
孫屠掙紮了一下,再次昏迷過去。
月兒在孫屠肩膀的前前後後開了十幾道透骨深口子,然後放出裏麵最後的黑血。
等到草藥拿來,月兒把草藥埋進這些口子中,用針線重新縫合。
孫澤及眾人看著月兒嫻熟的動作,不禁再次嫉妒起吳言來。
這小子運氣真好!
身邊居然有這樣醫術高超、溫柔體貼、長相俊俏的丫鬟!
不過孫澤也知道,這不單單是吳言的運氣好。
主要還是吳言身上的那種敢打敢幹的精神。
如果當初他不去追倭寇,就不會誤入三仙鎮,不入三仙鎮就不可能遇見月兒。
就算遇見了,如果不敢跟倭寇叫板,他也不會得到月兒。
這些事情看似偶然,其實也是必然!
月兒給孫屠包紮完之後,看著吳言說,“公子,他要靜養兩個月,換幾次藥才能徹底祛除身上的毒!”
吳言點了點頭,“謝謝月兒!”
“月兒是公子的人,理應為公子分憂!”月兒微微一笑,笑得很好看。
自始至終,月兒除了給孫屠療傷,眼裏就隻有吳言一個人。
這讓周圍圍著的一群人嫉妒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聽到月兒說孫屠還有救,吳言心裏高興,這才有時間跟孫澤敘敘。
吳言看著孫澤一身布麵甲,頭上也沒有頭盔,儼然是一副後軍營小卒的打扮。
“你這是什麼意思?準備在後軍營當小卒了嗎?”吳言指了指孫澤身上的布麵甲問。
孫澤苦澀的一笑,“還不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