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海軍總人數已經到了兩萬多人,含有五個衛,加上文職人員之類的共計兩萬八千人,這還是沒算民夫雜役。
朱翊鐸並未從太湖多呆,太湖上上的事情就剩了善後事宜,沒什麼需要朱翊鐸指揮的了,所以朱翊鐸帶著第一衛和沐澤劉柏彤回到了南京,善後事宜交給了孫如龍和周德龍。
此時善後的事情也沒多少,主要就是那個無名小島上的人,那些人都是激發出凶性來了,因為為了保護士兵的性命,朱翊鐸下令三天以後進攻,這幾天就餓著他們。
回到了南京的朱翊鐸再一次投入到海軍整編的工作,而且他還想著再擴編一個衛出來,湊夠六個衛,所以沐澤連家都沒回去,就被朱翊鐸拉著去做書案工作了。
而此時,一個巨大的陰謀也朝著沐恩和朱翊鐸籠罩而來。
賀長河,南京禮部尚書,也是沐恩的老娘舅,但是卻因為政見不同,跟沐恩視同水火,看著沐恩總督江南數省,賀長河氣的那是牙根都癢癢,所以賀長河聯和了一眾南直隸官員參奏沐恩,此時這封奏章已經到了內閣之中,放在內閣三位閣老麵前。
當今內閣隻有三位輔臣,當朝首輔鄭泰寧,次輔羅本,閣老陳軒。
相比較而言,這三位內閣成員都是老實孩子,比不得別的內閣,主要是當今皇帝威勢滔天,根本不把內閣放在眼裏,而且經過先帝武宗皇帝的收拾,內閣似乎又回到了當年永樂皇帝時候的模樣。
明朝內閣組建與建文四年,當時建文帝身邊一個個都是飽讀詩書的人,但是卻過於理想化和書生氣,但是組建內閣這一手卻是無比明智,這是想要以文治武的意思。
要說儒家,也算是一個積極入世的思想門派,在一開始,孔子時期的儒家,還不是儒教,那是很有戰鬥力的,孔子的弟子子貢就是個戰士,孔子也是一個天生神力的人,門下弟子學習也不隻是讀書寫字,還要學駕車,射箭之類的。
孔子也不像是後代的老腐儒,也會用手段殺自己的敵人,少正卯就是給孔子送了經驗了。
到了漢朝,那些儒生也不是隻學嘴遁的人,以武會友也是經常可見的,能講道理自然是講道理,講不通那就別怪我的寶劍鋒利了,可以說也是敢打敢殺。
唐朝也不必多說,也是個尚武的朝代,大詩人李白沒事就愛挎著劍出去浪。而且出將入相也是常見,像是劉仁軌,在白江口率領大軍打敗倭國,後來也成了宰相,也算文武相同。
到了宋朝,這時候儒家就越來越不堪了,一方麵文人還是有幾分本事,能夠扛起一部分抵抗外敵的事情,像是範仲淹這樣的大佬,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趙匡胤對黃袍加身有了陰影,杯酒釋兵權,皇家從心裏提防武將,這樣情況下那幫文臣不抓住機會才是傻瓜了。
所以當時韓琦就說了,隻有東華門外唱名者,也就是科舉考試取得功名的狀元才是好漢,而像是狄青這樣為國家抵禦外辱的都比不上。
說實話,韓琦這樣說確實有點掉價,一個帝國的宰相,竟然這麼說話,還真以為書讀的好就啥都好了!
果然,報應來的很快,北方的遊牧民族改朝換代,北宋跟著玩完,隻能換個馬甲繼續混日子,按理說這時候該重視武將了吧,但是南宋卻變本加厲,那幫讀書人把打不過北方王朝的怨氣都在儒家思想上體現出來了。
尤其是當時某個據說人品不怎麼樣的朱姓學者,更是把儒家某些方麵進行了惡意解讀,偏差引導,讓儒家越來越跑偏,隻知道窩裏橫。
也加上南宋初期嶽飛等人幹差了行市,帶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一方麵還不敢造反,帶著老百姓追求幸福,另一方麵還惹得朝廷忌憚,本身又像是軍閥,結果朝廷一再猜忌之下,再也沒展現華夏民族該有的血性,反而是思想更加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