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都是在下判斷錯誤了,讓少爺受如此侮辱。”魏長生不好意思的說道,臉上的顏色一會青一會白。
“這不怪先生,誰知道這賀府一點情麵都不講那。”沐澤擺了擺手,不介意的說道。接著兩個人就都上了馬車。
就在沐澤剛要說走的時候,隻見賀府裏出來了一個人,高聲喊著:“沐少爺,且慢!”
就在沐澤剛剛要離開賀府的時候,賀府終於出來人了。
“沐少爺,且慢!”隻見賀府裏走出來一個四十歲上下,留著山羊胡子,有點獐頭鼠目的麵貌的人,穿的衣服也是很講究,但是卻不像大家族子弟,想來應該是管家之類的。
沐澤此時已經坐在馬車裏,聽到聲音也沒有動,隻是給魏長生一個眼色,示意魏長生去看看。
魏長生現在作為沐恩的幕僚,這種事自然要讓他來處理。
魏長生拱了拱手,問道:“什麼事?”
等了半天的魏長生已經沒有好心情了,又知道沐恩和賀長河不怎麼對付,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在下賀府管家李友山,不知先生怎麼稱呼?”李友山拱手說道。
魏長生臉上並沒有因為李友山自報家門有什麼表情,隻是又問了一句:“何事?”
李友山看見魏長生冷冰冰的態度也不生氣,隻是笑嗬嗬的說道:“不知可否請沐少爺出來,在下有事對沐少爺講。”
魏長生回頭看了眼馬車,看到沐澤沒有什麼動作,接著說道:“有什麼事跟我說吧,少爺累了。”
李友山顯然是個頗有心機的人,雖然相貌不堪,但是作為禮部尚書府上的管家,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不管是誰上門來都要客客氣氣的對李友山。這種情況下,魏長生三番兩次的不給麵子,李友山依然沒有生氣。
“沐少爺既然累了,那就進府休息吧,剛剛老爺在會見客人,家丁沒有及時通報,讓沐少爺久等了,實在是抱歉,老爺已經狠狠的懲罰門子了,還請沐少爺下車,跟在下去府裏見老爺,順便休息。”李友山依舊是笑嗬嗬的樣子。
魏長生略等了一下,沒聽見身後的馬車有動作,便明白沐澤的意思,於是說道:“既然賀府有貴客,我家少爺就不過多的打擾了,還請李管家回去跟賀尚書說一聲,我家少爺改日再來拜訪。”
“沐少爺還是下來吧。”李友山笑嗬嗬的像是個老好人一樣,但是音量卻是提高了不少,接著說道:“沐少爺,我家老爺並非故意怠慢,沐少爺還是趕緊進府吧,府裏的人都在等著呢。”
“魏先生,上車,走了。”魏長生還沒等說話,馬車裏的沐澤已經說話了。
“是,少爺。”魏長生聽了沐澤的話,也不再搭理李友山,轉身上了馬車。
直到這時,李友山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消去,一雙綠豆眼竟然眯了起來,打量著沐澤的馬車,出聲說道:“沐少爺,您還是進去吧,為了一個家丁而影響了賀家和沐家的關係,這不值當。”
沐澤坐在馬車裏,聽著李友山的話就是感覺好笑,什麼叫家丁的錯?拿家丁當臨時工那?一有什麼事就往家丁上推?
南京六部,基本上都是養老的部門,尤其是禮部,皇帝也不來南京,更沒有什麼祭祀活動,禮部是養老院裏的養老院,再加上賀長河年齡已經不小,再進入北京的可能已經很小了,真是不知道賀長河為什麼這樣托大,敢讓當朝皇帝最倚重的臣子的兒子在外邊等了半個時辰,即便是沐家和賀家沒有那些親戚關係,也不該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