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別的,魏長生也沒有多問,不過偶爾也聽說過沐恩這位嫡母生性刻薄,尤其是四年前自己親生兒子被山匪殺死,據說還要去京城告禦狀,說是沐恩害死了自己的弟弟,不過被族中長輩給攔了下來。
“奧,原來如此。這麼說這去賀家可能會管飯?所以魏先生才將這賀家安排在最後?”沐澤問道。
“確實如此,賀家應該會留少爺用飯,所以在下才如此安排。”魏長生說道。這時候魏長生也知道有些不對了,沐澤竟然不知道賀長河的事情,看來兩家關係不怎麼好啊,想到這魏長生不由得心裏有些打鼓,可千萬別處什麼事啊。
“好了,那走吧。”沐澤上了馬車,去向這自己便宜舅祖父家的路上。
其實,這賀長河和沐恩的關係真是不怎麼樣,雖然名為親戚,實則路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賀長河是那種典型的文人,認為皇帝就應該老實的在宮裏玩泥巴,而不是出來攪風攪雨,天下大事都應該交給讀書人來管。
而沐恩是皇帝最為倚重的親信,自然對這種觀點嗤之以鼻,認為皇帝就該獨斷朝綱,治理天下,加上本來沐恩就不是賀長河的親外甥,政見又不相同,也沒想過有一天沐澤會來南京,自然不會跟沐澤說這些事情。
不過禮法上來說,沐澤又不得不拜見賀長河,所以沐恩並沒有過多囑咐沐澤,相比沐澤會明白沐恩的意思,那就是賀長河如路人。可惜魏長生不知道這一點,甚至還以為兩家再怎麼著也有些交情,於是就造成了沐澤在賀府很尷尬。
“韓靜,累麼?要不上馬車歇會?”沐澤把頭伸出馬車,看著旁邊騎馬跟隨的韓靜問道。
雖然有著三輛馬車,但是韓博和韓靜都是騎馬跟著,車裏就是沐澤和魏長生坐著。
“不用了少爺,我不累。”韓靜說道。
“那好吧。”其實是沐澤有些無聊了,但是和魏長生又不是那麼太熟,沒什麼可聊的,想跟韓靜說說話,雖然這一上午沐澤都在說話,可是那種禮節性的話實在是讓人不耐煩。
很快,沐澤就來到了南京禮部尚書賀長河的府門口,不管是南京北京,禮部都是清閑衙門,南京禮部更是沒什麼事,屬於養老單位,但是作為一部尚書該有的規格還是有的。
“站住,什麼人?”沐澤剛下馬車,就被賀府的家丁攔住。
“在下北京戶部侍郎沐恩之子沐澤,前來拜會賀尚書,還請通報。”沐澤客氣的說道。雖然知道這個賀長河算是是自己的舅祖父,也就是舅姥爺,但是沐恩沒跟自己說,想來自己不用太過親近。
“等著,我去回報。”家丁轉身進了賀府。
“少爺,要不您先上車等一會兒,一會兒肯定有人來接您。”魏長生說道。
“不用了,總在車上也挺難受的,就在這等一會兒吧。”沐澤無所謂的說道。
兩個人都以為即便是在不親近,總有有著表麵的客氣,可是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不管是沐澤還是魏長生,臉色都變得不太好。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可是賀府裏一個人也沒有出來,就連看門的家丁都走了進去。
“算了吧,看來這賀家不歡迎我們啊!走了,回府吧。”沐澤看著賀府的大門,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