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剛才看到的小男孩並不是人。
也沒想太多,買完菜後我就回到蘇離住的小洋樓給她做了頓豐盛的晚餐。
當然,這幾天蘇離生病,我一直住在她這裏照顧著她。
晚上吃完飯後我回到我睡的房間開始開直播,由於我中午發布的那條視頻太過於吸引人,粉絲又漲了好幾千。
這次直播我是帶有目的性的,沒有跟粉絲們聊天講故事,直接就開始挑選任務。
任務在我開播前十分鍾刷新了一遍,排.名第一的任務獎勵金額打底三百萬,一發布就有好幾十人在搶了。
這個任務的難度指數比較高,需要用到風水知識和豐富的閱曆,已經讓人信服的口才。
任務是幫一個老財主家的祖先遷墳,地點是從大興安西北部原始森林遷出來。
據說老財主做了個夢,夢見有人告訴他墳在那個位置不好;而且這個夢還影響到了老財主生意上的合作,說什麼他都要遷。
但是要從大興安西北部的原始森林裏把墳遷出來可不容易,也不知道是誰給老財主出了注意,讓老財主在悚族上邊發布這個任務。
不過也不知道搶任務的這些人是頭鐵還是真有本事,但最後任務還是被我跟另一個人搶到了。
沒錯,這個任務是兩人化的。可以合作;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找老財主,看老財主信服誰。
接到任務的我盯著手機好半天,這次去大興安我肯定會順便回家一趟的。
回家就意味著我離最後一張信紙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就在我凝思時後台的客服給我發了個地址和電話號,這應該是老財主的聯係方式及住址。
另外一個搶到任務的人後台私信給我發了個消息。我點開他的主頁一看,這家夥粉絲隻有幾百,還是一個新號,估計是剛玩這個軟件沒多久。
新人,懂平台的規矩嗎?平台這任務是隨機發放還是挑人的……我不禁開始有些懷疑。
不過既然任務都已經發給我們兩人了,接受就是了。
他問我要不要合作,我答應下來。
但他是個南方人,目前正在兩廣之間。如果我們同一時間出發去大興安的話,肯定是我先到。
既然是合作,那我肯定需要跟他同步一起去到老財主家。
好家夥,這小子還挺有謀略。雖然他算計了這一點,但同時改變了我對他最開始懷疑的看法。
互相加了微信後,我看了下時間不過深夜十一點。
蘇離是個夜貓子,這個點肯定還沒有睡。
我關掉手機起身,準備去把這件事告訴她,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蘇離麵無表情的站在我房間門口,把我給驚了一下。
“蘇離,你什麼時候來的?”好在我已經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驚悚。
“剛才。”她說,聲音淡漠的沒有一絲色彩。
“我剛準備去找你呢,有件事想跟你說。既然你來了我就在這說吧,我接了個任務,要去大興安那邊。”我直接道。
蘇離點了點頭:“什麼時候走?”
“估計後天中午之後的時間。”我回。
“我跟你一塊去。”
我料到她會這麼說,也沒想找理由拒絕。反正我跟她認識這麼久大風大浪也都經曆過了;她脾氣又倔,就算我拒絕了她她也會自己想辦法跟過去,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
“那我明天再定機票。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我問。
“沒事。”
說話的整個過程蘇離一直麵無表情,也沒有任何語氣。就很冷淡,這種冷淡讓我覺得她不對勁。
可是靈魂跟身體都已經完好無損的,怎麼性格就變成了這樣?
我抬手撓撓頭,覺得得趁明天空閑的時間去昆侖道一趟,問狐大仙蘇離這是什麼個情況。
隻是還沒等到天亮。在蘇離走後我躺在床上玩著手機,在群裏跟粉絲們說這件事。
粉絲們幫我推測蘇離是不是被嚇到了,嚇呆了魂;我否定這個推測,蘇離可不是什麼小女生,不會被這種事嚇到。
“會不會是她的靈魂便沒有完整的離開油畫,殘缺導致?”柿子樹也開始推測。
“不會,如果是的話狐大仙肯定會幫忙的。”我也否定。
“既然都不是,那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百合問。
“我要知道的話,就不會在群裏問你們了。”我無奈道。
這時從來不在群裏冒泡的小白號說了句看私信,我退出群聊界麵去看小白號給我發來的私信,“她外公失蹤了,所有她才會變成這樣。”
我震驚,趕忙回道:“那怎麼不報警?而且親人失蹤,不應該是傷心嗎,怎麼會……”
“她外公的失蹤跟普通的失蹤不一樣……過幾天她走出這種情緒來就沒事了。”
“既然這樣,那我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去昆侖道了。”我又說了一句,但小白號已經不再回複我了。
外公失蹤,跟普通的失蹤不一樣……
我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蘇離沒事那就行了。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我們出發去大興安的日子。
接到任務的男人在後天的早上抵達哈爾丁市,跟我在機場碰麵。
他叫任恒,才剛滿十八歲。
本來我還想借著他年紀小說道一下他,但是在百度了一下他的名字後我驚住了。
天才少年任恒,擁有比同齡人高出十倍的智商。雖然貴為南方人,但是他身高有一米八五,比我還高那麼一丟丟。
他很瘦,留著一頭漫畫男主的發型,前額長長的劉海像我一樣遮住一隻眼睛。
我遮住右眼是因為怕嚇到人。他跟我不一樣,他……沒有右眼。
“這次不坐火車去嗎?”他在看到我手中的機票後,聲音清冽的問了一句。
聲音好聽,標準的聲優。可惜我是個男的,不然也會被他這外形跟氣質迷住。
再看蘇離,蘇離還沒有從她外公失蹤的悲傷走出,一直在旁邊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坐飛機快一些。”我回。
他看著我似乎有話想說,但最後也隻是淡淡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