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才的咒語好像對我有用,我能念咒緩解自己靈魂成為一個實物,在靈魂成為實物的一瞬把釘死窗戶的木板給拆下來。
既然有了想法那就這麼辦!
我雙手合十開始默念咒語,念完一段就伸手去摸木板,用力往外扯。
但是念完咒靈魂成為實物的瞬間隻能維持五秒,反反複複十次釘死窗戶的木板也隻是鬆了一邊。
讓我覺得事情嚴重起來的是,外邊的天色好像開始有了變化。屋內的陽光一點點往後縮,每縮一點男人就會往前移動一步。
我意識到我改變了無限循環的軌跡,那麼畫中的天色就開始正常運行。
天黑後我無處可躲,男人就能把我的靈魂吸進他空殼的身體裏。
用我這種方法可能等到天黑我也拆不下一塊木板,怎麼辦……
“老神仙,老神仙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關鍵時刻,死馬當活馬醫。
我衝著周圍大聲呼喊狐大仙,喊了三句,狐大仙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我聽到了!你現在還有種方法,就是找到火種把畫給燒了。”
火種?那不就是打火機嗎!
我下意識的身後摸進口袋,但卻摸了個空。
看男人病成這個樣子,估計也不會抽煙,房間裏也不會有打火機之類的東西。
窗外邊的陽光光源越來越弱,用紙引火這種就更不可行。
“老神仙,沒火種,還能換個方法嗎?”眼瞅著男人一點點就要靠近我,我再次開口大喊。
“念咒取火啊!蠢蛋!”
“……”
念咒取火?我去,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火咒胖子書上也有記載,是一種很古老的取火魔咒。需要用到鮮血做引子,然後念咒讓鮮血化成火苗。
我跑到畫紙前念咒讓自己的靈魂擁有五秒的實物,在這五秒的時間找利器劃破手指滴血在畫紙上,隨後開始比劃手勢默念燃火術:“偉大的火焰諸神,請借給我火種之光,掀起撕開黑暗的火焰!”
畫紙上的血滴在我念完燃火術的那瞬蹭的一下簇起火苗,火速的將畫板整個燃燒了起來,連同周邊的一切。
一時間漆黑的屋子便葬身成了火海。有火苗順著地毯爬上男人的身體,但他已經感受不到痛苦,任由火苗吞噬著他。
“出來!”狐大仙在我同情男人的瞬間伸手把我給勾了出去,我的靈魂出去後並沒有著急的回到身體,而是站在十字路口中間看著燃燒著的油畫。
油畫燃燒了很久火苗才漸漸淡去,但是被燒毀的油畫並沒有一點灰燼。
十字路口幹幹淨淨,仿佛之前的一切不曾發生。
蘇離平安的變回了人形,在靈魂回到身體還有的她大病了一場。
我也在靈魂回到身體後的那幾天連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很奇怪,零零散散的十分模糊,但仔細一想這些零散的畫麵好像都能拚湊在一起。大概就是一個黃昏的午後,一隻掉落在地上的畫筆。
我覺得畫中的男人一定經曆了很多離奇的事件,按耐不住好奇心的我在回到哈爾丁市後開始到處查找關於那副油畫的傳說。
油畫是十大禁畫之一,創作出來的時間是1846年7月7的黃昏之後。
畫家叫米德森,創作這幅畫出來的他才47歲。
這幅畫的確是他臨死之前創作出來的,而創作的靈感來源於他的生活。
1845年的夏季他跟朋友去了一座森林探險,但是他的朋友在探險的路上出了意外。一個月後,隻有他一個人滿身是血的走出了森林,但從此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關於他朋友和他渾身是血也有很多個版本的解說。有一個比較可信的版本是他們在森林裏迷了路,走了很久都沒找到出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身上的食物開始緊缺,米德森為了活著殺了自己的朋友,吃了他的肉挺到最後一刻找到出口。
雖然他走了出來。但是因為他的殘忍,他朋友的鬼魂從此纏住了他。
他開始吃生食,喜歡喝血,害怕陽光。
久而久之他病倒了,他的家人為了安全把他關在了房子裏,他所有的活動隻是畫畫。
畫中那個無頭的男人,可能就是他消失在森林的朋友。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是真是假恐怕隻有死者自己才知道了……
但這些是個好素材,我整理了一番錄製視頻上傳到直播軟件上。視頻發出去一個小時,更多奇奇怪怪的版本也跟著誕生了。
在反複看完視頻的我又萌生了一個想法。
米德森是西方那邊的人,他跟他的朋友會不會是在森林裏碰到了吸血鬼,他的朋友被吸血鬼咬死了,他僥幸逃脫,但是出來後發現自己也被抓傷感染?
然而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蘇離的時候,她白了我一眼,認為我電影看多了。
電影,不都是源自於生活嗎?
“中方有神仙妖怪,西方有喪屍吸血鬼,這沒毛病啊。”在幫蘇離削好一個蘋果後,我又補充了一句。
蘇離現在的狀態已經比前兩天好多了,就是沒化妝嘴唇發白,看起來像是癌症患者一樣。
“王景,謝謝你。”蘇離在接過蘋果後咬了一小口,沒有看我小聲道。
“你又來了。”這已經是她對我說的第三聲謝謝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好像她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買點菜回來給你做吃的。”
她點點頭。
我起身走出她的房間,幫她帶上門。
時間過的好快,不知不覺就已經是七月中旬了。
李大爺的屍體還在秋老太家放著,秋老太這兩天也一直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時間可不多了。
這陣子我也在忙,但是感覺忙碌的都是些小事情。我得趕緊接任務了,不然銅板湊不起,信紙毀不了,那我就真得麵對未知的死亡了。
想是這麼想,但我剛走到菜市場就看到一個小男孩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婦人身後,好像要偷她的東西。
正義感爆棚的我沒忍住又上前管了把閑事,結果被婦人謾罵成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