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驚喜的是,西蘭廠送奶的員工可以兼職。隻要前一天去麵試入職,第二天就可以負責相關工作了。比如擠奶、加工、消毒和送奶。
而且現在瘟疫嚴重,做這份工作的人特別少。
事不宜遲,我立即出門去到了西蘭廠,用最簡單快捷的方式麵試入了職。入職之後第二天就接到配送奶牛的活,前往竹川居下家。
黎明五點的冬夜天還沒有亮,我已經騎著電動前往竹川居下的家。也是因為晝夜溫度的原因,竹川居下家門外空蕩蕩,一個看門的保鏢都沒有。
順利進入竹川居下家,我打開放牛奶的箱子準備把牛奶放進去,赫然發現裏麵放著一張紙條。
我下意識的拿出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著:進去後無論發生什麼,切勿回頭!七點前狗叫三聲後必須離開!
這紙條是給我看的嗎?我心髒猛的抽了下,斂著神鼠頭鼠腦的左右望望,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可這紙條要是給我看的,又是誰寫給我的?他怎麼知道我要去哪,再說了,進去哪啊?
我從驚變為一頭霧水,把牛奶放進去後將紙條塞進口袋。完事我順著小路潛往各個有可能進入房子的地方。
別墅院子裏空蕩蕩,除了我腳踩雪地發出的聲音外,再無他聲。感覺像是一座空宅,周圍一點生氣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
很快我在別墅院子後麵發現了一棟木屋,木屋的門是開著的;我加快腳步往前走去一看,看到木屋裏赫然躺著一具棺材!
棺材的蓋子是打開的,裏麵躺著一個紙紮的小人。這小人怎麼有點眼熟?這衣服……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
臥槽!這小人不就是我嗎?我嚇得虎軀一震,差點就想把棺材裏的小人拿出來往地上一摔。
不過就在我手即將碰到棺材裏的小人兒時,我發現棺材底下好像是空的。抬手一扳棺材底 ,下麵竟然有條秘密通道!
我想起李大爺告訴我的話,又眼看著還有兩小時天就要亮,來不及了,我爬進棺材通過秘密通道往裏走。
這個秘密通道往下是一條筆直的石梯,旁邊是堅硬的石壁,應該好多年前就有了。
順著石梯一直往下,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鍾,我看見一個方方正正的密室。
偌大的密室裏麵放了幾十具棺材。棺材的蓋子隻蓋了一半,借著昏黃的小燈,我邁著沉重的步子靠近棺材。
隻見每具棺材裏麵都躺著具白骨。很奇怪的是,這些白骨都沒有腳骨,好像是生前就被人鋸斷了腿一般。
我數了一下,一共四十二具棺材,其中有一具棺材在正中,不是純黑色的。
我抬步朝中間那具鑲著金邊的棺材走去,這具棺材的蓋子蓋得嚴嚴實實,我心想著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於是我放下手中的電筒,費勁的推著棺材蓋把蓋子推開了一點。推開後我撿起電筒往棺材裏一照,我的媽……
棺材裏麵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竹川居下!但是卻不是一百一十歲的他,而是六十年前的他!
跟蘇離給我看到照片裏麵的那人一模一樣!穿著黑色的西裝,係著紅色的蝴蝶結領帶,人中一點黑。
怎麼會這樣?!這個棺材裏的人真的是竹川居下嗎?如果是,為什麼他還保持著六十年前的模樣,難道是因為祭噬的關係?
我感覺我心跳的很快,就要穿過我的喉間跳出來了。
我微微顫顫的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給李大爺發過去,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短信。隻是沒一會,李大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是說你在那老頭別墅的院子下發現了懸棺密室?”
我小聲的嗯了聲,這周圍這麼多棺材,的確跟龍虎山的懸棺有的一比。隻是這些棺材除了中間這具,其他的都是近代製作的手藝。
“你摸了那老頭沒有?”
“沒,我光看到就已經夠嚇人了,哪敢摸。”
“你小子還會害怕?趕緊的,探一下他的鼻息看看有沒有氣,摸他胸口看看有沒有心跳,還有他的體溫。”李大爺說。
我聳肩用肩膀和耳朵夾住手機,伸手去探竹川居下的鼻息:“沒有氣。”我繼續往下去摸他的心跳:“也沒有心跳,身體特別冰涼。”
李大爺那邊沉默了一會,“你摸下他耳後,看看是不是假臉皮。”
我照做,還用電筒照了照:“不是假臉。”
“那就怪了……”李大爺嘀咕了一會後沉默。
我腦袋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想起書上看到過在祭噬後,假設:“會不會是他用秋阮阮的屍體和那些人命祭噬後,保住了性命,卻又成為一個活死人。白天能正常生活,晚上必須睡在這些屍骨中間的棺材裏?”
“不會,我五年前看到過他一次,是老頭的模樣。”李大爺否定我的說法。
就在我還準備說點什麼時,我肩膀突然一重,就好像有人搭在我肩膀上一樣。
我心髒一下提到喉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但是我想著紙條上的警告不敢回頭。
等了一會兒肩膀的重量沒有消失,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什麼也沒有。
“四十二具棺材,裏麵放的白骨都是成人的嗎?你找一找有沒有小孩的屍骨。”李大爺在沉默了一會又說。
我正準備按照他說的再去看一遍,外邊突然傳進三聲犬叫。我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快七點了。
李大爺也聽到了犬聲,他聲音一沉:“算了,你先回來。”
掛斷電話我把棺材蓋蓋上,轉身快步往回走。在走到密室道口時身後突然傳來哢哢的聲音,像是棺材裏的一具具白骨坐了起來。
令人不寒而栗。
緊記著紙條上的話我沒有回頭,在抖擻了下後抬步繼續往石階上走。
隻是肩膀好重啊,難道是剛才不小心扭到了?可是這種重感就像是我肩膀上扛了好幾袋水泥,壓得我背都弓起來了。
吃力的往石階上走著,就快要到棺材頂時,我看到前邊的石階上筆直的站了個人。
拿起手電筒往他臉上一照,這個人竟然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嚇得手電筒差點掉在地上,他卻一臉僵硬的歪了歪腦袋,衝我咧開嘴笑:“百年詛咒,你躲不掉的。”
“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哆嗦著問。
他不再說話,僵硬的提著兩條腿往前跑;我撒開腿就往前追。盡管他跑步的樣子十分僵硬,但我還是追不上。
明明隻有五六分鍾的密道我追了十分鍾,一直追了出去站在小木屋,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