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春秋》reference_book_ids":[7316434976050777128,7107503072145837064,7332299506026810430,7294565326635666470,7314149768207273012,7356070703994506302,7314149766005263412,731610089997205816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7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77,"start_container_index":7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73},"quote_content":"《莊子》reference_book_ids":[7330845769601125438,7294567297975323687,7337879025840294974,7316123635809258548,7340897935967669310,7135377573504109598,7307583101771729982,7356081950852910142,7298982660079094794,7251431864999611407]},{"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7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82,"start_container_index":7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78},"quote_content":"《荀子》reference_book_ids":[7180281883496811578,7298999594183035956,7071200632069164063,7316100908222254132,7329782914671987774,7290748999940705337,7078185807030275108,7294567301896997922,731644325254504761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7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88,"start_container_index":7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3},"quote_content":"《韓非子》reference_book_ids":[7332311485873392702,7316124677548543011,7294565328732818470,7312645146342853641,7314184837424745510,7316123642599836713,7078173545792015390,7312742117556620339,7316431251412356131,7329733615539981374,7356059623394135102]}]},"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名家篇
長長的巴士公交車緩緩停下,小可第一個急忙從後門出來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她看到公路對麵不遠處停的那輛灰白色雷諾轎車,知道鍾燁正在等她。
“哎呀,剛才可嚇死我了。”走進車廂,小可被內部冰冷的空調吹的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了?”鍾燁看著旁邊一身汗水的小可,疑惑的問道。
“你是不知道。剛才在公交車裏有人差點打起來了。”
“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可是我就坐在他們前麵啊。”
“那可真難為你了。是因為什麼事。有人不講理嗎?”鍾燁緩緩的發動了汽車的引擎。
不講理嗎?小可在心裏反複的考慮著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太過講理了吧。”小可有些猶豫的說到。
“太講理?”鍾燁似乎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小可好想看懂了鍾燁的心事,於是——“這麼和你說吧。剛才,坐在我前排座位上的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旁邊的一個位子是空著的。而坐在與他並排的公交車過道另一
邊的男子就把自己身上的包放在了那個空位上。”
“那又如何?”
“你等我說完啊。中年男子看到年輕人將包放在了那個空位上,於是他也將自己的包放了上去。並且還壓在了年輕人的書包上。這時那個年輕人不願意了,於是就對中年男子說‘你幹什麼把包壓在我的包上。都把我的包壓壞了。’”
“後來呢?”鍾燁問道。
“中年男子接著說道‘我的包這麼輕,不會將你的包壓壞的。’可那個年輕人就說‘壓不壓壞我的包知道。’”
“就為這點事?”
“還沒說完呢。中年男子接著又說‘你又不是包,怎麼能知道包有沒有被壓壞。’”
“啊?這哪是講理啊。簡直就是在抬杠啊。”
“就是在抬杠啊。於是年輕人反駁道‘你又不是我,怎麼能知道我不知道包被壓壞了。’中年男子緊抓不放,接著說‘我不是你,當然不知道你。可你也不是包,你當然也不知道包到底有沒有被壓壞。’”
“這簡直就是在說繞口令啊。還真應了那就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是啊。就為這個,結果兩個人差點打起來。對了鍾燁,我們這是要去哪啊?”小可看到,這條路並非是通往自己家的途徑。
“哦。你不是要見我那個偵探朋友嗎?我今天正好要去他的家裏,帶你一起去好不好?”
“真的嗎?哈哈。我總算能見到真正的偵探了。”說完,小可看著身邊的鍾燁,捂著嘴癡癡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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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圍像蟒蛇皮一樣漸漸脫落的牆麵,小可不有抱怨道:“偵探就住在這裏嗎?”
“哈哈。所謂隱士,往往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他們的舉動。”鍾燁開心的看著小可那張越撅越高的嘴。
“隱士?難道他是個與世隔絕的人嗎?會不會就像張大千那樣留著長長的胡須?”
“當然不是啦。留胡子的不一定就是隱士。同樣,隱士也不一定就留著胡子吧?”
“額,那倒是。”小可模糊的回應著。
“哎,到了。”
鍾燁看著麵前那張半新的防盜門,重重的拍了下去。
“誰啊。”屋內傳來一種含糊不清的聲音。
“是我。鍾燁。”
“門口有鈴你為什麼不按。偏偏要砸我的門。告訴你,砸壞了你可要賠的。”
打開門之後,小可看到的是一張擁有中學生般稚嫩的臉。而且那張臉似乎還沉浸在昨晚的夢境之中。
“哎呀,你好像才剛起啊。”進屋之後,鍾燁嘲笑般的說道。
“哼,要不是你來砸門,我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阿哲沒好氣的回了一嘴,將自己的眼睛停留在了鍾燁背後的女人身上。
“哦,這位就是我經常和你提到的小可。”
“哦。初次見麵,你好。”阿哲急忙用手搓了搓那張睡眼朦朧的臉。
“你好。”小可看著那張滑稽的娃娃臉,微微的點了點頭。
“兩位稍等,我先去洗洗臉,一會就過來。桌上有水,要喝自己倒。”說完,阿哲便頭也不回的衝進了洗手間。
“你的這位同學可真是有意思啊。”待阿哲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小可衝著鍾燁癡癡的笑道。
“唉,他就是這個樣子。家裏和狗窩一樣。”鍾燁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不過所謂隱士,往往不能用我們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理解他們。這不是剛剛你說的嗎?”小可衝鍾燁會心一笑,將搭在沙發上的舊衣服放在一旁,就近坐了下來。
“誰說不是啊。”鍾燁也索性坐了下來,眼睛盯著茶幾上的一本書。
“《公孫龍子校譯》。這是什麼?”鍾燁拿起來隨便翻看了幾頁,發現那是台灣版的繁體字,於是無趣的重新扔回了桌子上。
“哎呀,讓你們久等了。”洗漱完畢的阿哲顯然精神了許多,他隨便找了個座位,湊到了兩人的旁邊。
“阿哲,你怎麼還看這種書啊。”鍾燁用下巴指了指那本在他來說無聊的繁體書,輕輕的問了一句。
“啊?哦,你是說這本啊。這是前幾天我剛從網上買的。原價才十一塊錢,結果運費就花去十五。唉,隻可惜我們這裏沒有這種書。”
“看這個有意思嗎?”
“那你認為什麼才是有意思的。”
“反正我覺得很沒意思。相信你也隻不過是買來裝裝樣子吧?”鍾燁諷刺的說道。
阿哲對於鍾燁的諷刺絲毫不為所動,反駁道:“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看這種書沒意思?”
“哎呀,你的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對了鍾燁,今天早上...”小可慌張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
“好了小可,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不過他可不是今天早上公交車裏的那位。”
“你們在說什麼?”阿哲突然間被兩人莫名其妙的話給搞糊塗了。
“哦,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在公交車上看到了兩個人在吵架,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說話的口氣就和你是一模一樣啊。”小可急忙搶過話來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阿哲好奇的問道。
“嗯,是這樣的——”
“哦,原來如此啊。”聽完小可的話,阿哲突然間恍然大悟。
“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感慨?”鍾燁好奇的問道。
“哎呀鍾燁,你聽沒聽說過‘名家’這個詞?”阿哲突然反問道。
“‘名家’?什麼名家。你說你自己是名家嗎?那方麵的名家?”
“啊?哈哈,此名家非彼名家啊。既然你問起來了,我就和你聊聊吧。難得有人喜歡聽我嘮叨。所謂名家其實就是在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之中興起的一個流派。名家是先秦以思維的形式、規律和名實關係為研究對象的思想流派,戰國時也稱‘刑名家’或‘辯者’,西漢開始稱其為‘名家’。其實這個‘名家’中的‘名’與現在漢語詞典裏的‘名’所表達的意思有所不同。它並不是出名或者有名的意思,它指的主要是事物的名稱和概念。由於多種原因,名家這個學派到了後來幾乎沒有繼承人。一般人在談論先秦諸子的時候,甚至可以將其忽略。首先提出‘名家’這個說法的是漢代的重要學者司馬談,在他的著作《論六家要旨》裏,曾把先秦諸子學分為六個學派,其中就有‘名家’。”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這和小可在公交車上看到兩人吵架有什麼關係?”
“嗯,是這樣的。通過小可所說的那個中年男子的話語來看,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是誰?”這次問話的是小可。
“惠子。”
“惠子?惠子是誰?”
阿哲看了看小可,繼續說道:“惠子原名惠施。與莊子是同一個時代。他其實就是‘名家’中的一位。惠施主張廣泛的分析世界上的事物和從中總結出世界的規律。在《莊子》、《荀子》、《韓非子》、《呂氏春秋》等書中都有對他思想的記載。書中記載有一次,莊子和惠子在一條名為濠水的河流橋上一同遊覽,莊子對惠子說:“你看水裏的那些魚悠然自得的遊來遊去,這些魚非常快樂。”惠子不同意莊子的說法,於是反駁道:“你不是魚,怎麼知道魚是快樂的呢?”莊子反駁:“那你也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那些魚是快樂的呢?”惠子抓住不放,繼續說:“我不是你,當然不知道你。可你也不是魚,所以你也不知道魚是不是快樂的。”很有意思吧。”阿哲開心的笑道。
“哎呀,這不是和我在公交車上聽到的話幾乎是一樣的啊。”
“所以說啊,我覺得那個男人很有意思。”
“咳...”鍾燁輕咳了一聲,看著阿哲悠悠的問道:“最近我聽說在咱們市的一座山上發生了一起分屍案。你知不知道啊?”
“分屍案?多少聽說過一點。”
“那麼對此你怎麼看?”
阿哲看著鍾燁,疑惑的問道:“你我又不是警察,為什麼要在乎這些。不過看起來,葉警官和張昊為此又要忙碌上一陣子了。”
阿哲看了看鍾燁,又看了看小可,將自己的脖頸重重的依靠在了人造革做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