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

線索

我...看著腳下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不由怒火中燒。討厭化妝的女人。女人化妝隻是為了吸引男人而已。當厚厚的粉底一旦擦去之後,所呈現在人們眼中的還原將是多麼的令人失望啊。仔細欣賞著這尊宛如雕像的人體,猶如地獄圖般一幅血腥淒美的殘卷。突然——皺起眉來。對了,還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必須要把她變的和那個“她”一樣才行。前麵幾個是那樣,這個也不能例外。想到這裏...我拿起了手中的畫筆,輕輕為她的後背插上了一對美麗的翅膀...突然感到很累,並不是做這些工作的原因。因為我樂在其中。我所感覺的累,並非身心的疲憊。而是一種淩駕於社會之上的孤獨感。但...這並不能為我的種種罪行進行赦免。因為寂寞而殺人?這是不可能的吧?我不想為自己開脫。沒錯,我是殺人了,可我並不是什麼所謂的精神失常或者心理變態。因為我很健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遵循大腦的意識。我...問心無愧...不聞不語——沉寂於漆黑夜空下的女人已經慢慢熟睡,不同的是,她將再也無法醒來...不喜不悲——隱匿於幽暗星霜下的男人將要靜靜離開,相同的是,他將繼續無始無終...沒有開端,結束,有的隻是無止境的過程...我...享受著掌握他人生死的過程...u0026;和老同學吃完飯之後,我便急不可耐的奔回家中。打開電腦,登陸企鵝標誌的*。我還是像往常一樣,首先搜索是否有網友提出的問題可以解答。瀏覽‘問問’,恩,有了。找到了一個,標題為——《自己為何會對隻擁有一麵之緣的他人念念不忘》。這確實是一個好問題,但是很可惜,作為解答者,我的解釋恐怕無法滿足這位朋友。因為人的機體總是在與我們開著玩笑。大腦錯覺,聽力錯覺,視覺效應等等的一切無時無刻不在欺騙著我們。自始至終我們賴以為生的根本原來才是誘使上當的罪魁禍首。害怕欺騙,正是因為無法阻止...人類一直以來都認為是按照自己的意識去行動,其實卻不然這正好中了大腦的詭計。前一秒做過的事回想起來卻感覺到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由此可見,我們的行動有時候隻是一些最基本的生理現象或者應該稱作是條件反射更比較恰當一些。人有時會有所謂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曾經看過一篇報道:當人們身處一個全新場景時,會有幾秒鍾的時間覺得完全了解或確切經曆過這些場景。這其實是大腦中一個叫做“海馬回”的區域在“作孽。”“海馬回”位於控製學習和記憶活動的中樞,主要負責形成和儲存長期記憶。它可以幫我們根據現在的經曆,在記憶中尋找相同或相似的回憶。找到後,就像現在的印象認為是發生過的或認成這個典型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有時它也會因疏忽出現錯誤——將現在的觀感歸入到曾經發生的感覺中,即使這種“記憶”是從未發生過的。於是就產生了前世記憶般的“似曾相識”。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解釋好像又與發問者的問題格格不入,難道是在這僅有的一次相識中,對方給於了他極其深刻的印象?可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問題是不應該發問的,當然也就不需要回答了。可是...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既模糊又似曾相識。唉,討厭的似曾相識...樓下傳來嘈雜的喧鬧聲,在這其中還夾雜著警笛的聲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u0026;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裏我好像來過幾次。這到底是哪裏呢?張昊的丘腦正在不住捕捉著過去的影像。哦,對了,這應該是崔哲所在的小區吧。

“張隊,你來了”。花旦般的眼鏡男子像條爬著的狗一樣來到張昊的身邊。

“恩,現場保護了沒有?可找到什麼線索了?”張昊神經質的發問道。

“重大發現啊。”眼鏡男湊到張昊的身邊神秘的說道。

“少在這給我賣乖,有什麼趕緊報告。”張昊不耐煩的說道。

“是!”眼鏡男筆直的站起身來說道“死者名叫許麗麗,年齡25歲,本地人。這所房子就是她的父母替她買下的。這個叫許麗麗的,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風塵女子,無固定職業。平時經常出入一些娛樂場所,還時常帶一些陌生男人來家過夜,鬧得街坊鄰居怨聲一片。就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多,有人聽到許麗麗回家了,並且好像還帶了一個陌生男人回來。因為鄰居對這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隻是據對門反應,在大約十二點的時候曾經聽到許麗麗家中的房門打開了,接著是一陣下樓的腳步聲。通過自己的聽力辨認,對門鄰居反應,下樓的隻有一個人,而且再也沒有回去。”

“哼,沒想到這個鄰居倒是還挺八卦的。對門的住戶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等下要專門過去詢問。”

“好的,這個沒問題。不過隊長,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回報。”

“有什麼你就說吧,別磨磨蹭蹭的。”

“恩,是這樣的。雖然這次的凶殺案與前兩次手法極為相似,不過我認為死者應該認識凶手。”

“廢話,都領家去了還怎麼能說不認識啊?不過也不排除一ye情的可能啊。”張昊摸著下巴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是這樣沒錯,但這次我們在被害人的指甲裏發現了一些疑似凶手衣物的纖維,正送鑒定科去作抽樣化驗。而且這次凶手塗抹在死者臉部的化妝品也不是他自己帶來的,而是使用了被害人的化妝品。唯有畫在死者背部翅膀般圖案所用的筆在死者的房間裏不曾找到。現場遺留了一把死者自己切水果的小刀。上麵沒有發現指紋。應該是被凶手擦過了。被害人房門的鑰匙同樣不知去向。”

“恩,由此可見,這次凶手殺人純屬一個偶然。而且這次凶手殺人之後因為可能沒有穿可以遮擋血跡的衣物,所以他很可能在某處留下致命的破綻。”

“對,我們在被害人的浴室發現了一些不屬於她的毛發與衣服纖維,這些很可能都是凶手留下的。”花旦趕忙接上了一嘴。

“下雨天洗完自己的衣服然後再穿著出去也不會令人懷疑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頂多是嫌凶手傻,下雨不帶傘。這次凶手留下的線索實在是太多了。十一點回家,十二點逃離現場...恩,凶手做這一係列工作的時間恰好與這個時間段所吻合。馬上查看小區的監控錄像,鎖定嫌疑人!”張昊長長的出了口惡氣說道。

“很遺憾,隊長。我們無法查看監控錄像。”

“那是為什麼?”

“因為這個小區一遇到下雨下雪就會關閉監控探頭,說是怕損壞線路。”花旦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麻煩!那我們隻好另尋其他路徑破案了。總給破案找麻煩。”張昊惱怒的說道。

“不過啊,張隊,目前擺在我們眼前的還有另外一個難題沒有解決。”

“什麼難題?”張昊狐疑的問道。

“那就是,我們在被害人的房間裏發現了一些疑似可卡因的物質......”

u0026;“鐺鐺”,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個身著警服的年輕人。

“您好,今天我們在您的小區內發現了一起凶殺案,死者是一位女性。我們想來問一下看看你有沒有我們想要的線索提供。”

小區發生了謀殺案?對了,昨天的那對男女...我知道自己始終會與這起案件聯係起來,但沒想到竟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