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貓眼這貨為了女人還真舍得對自己下狠手。
為了招待冷雁,竟然真做了滿滿一大桌子好吃的,有葷有素,冷熱搭配,還煮了一鍋銀耳湯,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前幾天我出獄,這貨買了一隻燒雞,兩個豬蹄,還美名其曰為我接風洗塵特意準備的大餐。
可憐的我當初還感激的熱淚盈眶,而現在看來,這貨明顯是把我當要飯的打發了。
我越想越生氣,虧我還把他當好兄弟呢!
算了,今天這頓,就當你欠老子的!
想到這,我也不管什麼禮儀不禮儀的,伸手就抓盤子裏的菜,什麼好吃就抓什麼,可著勁的往嘴裏塞。
“嘿,我說你個死耗子,能不能矜持一點,客人還沒動筷子呢,你怎麼就動手抓上了?
咳……咳……,冷小姐別和他一般見識,我這個兄弟蹲過局子,神經有點問題。”
貓眼這小子不但對自己下手狠,還捎帶腳兒的把我給賣了,要不是顧忌冷雁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得把蓮姐叫出來,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沒關係的,有本事的人都會有點怪癖的,可以理解,對了,還不知兩位怎麼稱呼呢?”
冷雁莞爾一笑,對殷勤的貓眼並不怎麼感冒,反而對我問道。
“我叫貓眼,你可以叫我貓哥哥,他是我的小跟班,叫楚鈞浩,你可以叫他死耗子!”
很明顯,貓眼對我很不滿意,在介紹身份的時候,也不忘黑我。
“楚大哥,貓哥,我爸爸的事情,就全仰仗兩位了!”
冷雁是個聰明人,自然能看出貓眼的小把戲,卻不說破,隻是對我們各喊了一聲,說了句客套話。
“好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我吹牛,隻要有我貓眼在,任何凶鬼厲鬼都得乖乖受降,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爸爸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貓眼大包大攬地對冷雁保證道。
“噗!”
我實在忍不住了,當場噴了出來,我太了解這慫貨了,見鬼就暈,竟然好意思吹這麼大的牛,看來這貨真豁出一切,鐵了心要妞不要命了。
“死耗子,你這是幹什麼?你不相信我?”
貓眼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麵對著我,雙拳緊握,光看背影,像極了要對我大打出手,而實際上,卻一個勁的擠眉弄眼、一臉哀求,很明顯,是讓我給他個麵子。
“好了,我相信你還不成?快點吃飯,吃飽了研究一下明天的行動計劃!”
我很無奈地說了句違心話,貓眼這才坐好。
因為冷雁心理還惦記這她老爹的事情,沒什麼食欲,而我經過剛剛那番忙活,也飽得七七八八了,隻剩下貓眼一個人對著一桌子殘羹剩飯,自然也吃不下去,這豐盛的晚餐很快便結束了。
“我爸爸的臥室大約有四十平米左右,為了增加采光度,前後各有兩扇大窗,每一扇的麵積大約四平米左右。
屋中有沙發一套,衣櫃一個。
他的床位是正對著臥室門的,是2m×2m的大床,上次我們強行進他臥室時,他就躲在床底下。
房間內基本的情況就這樣。”
冷雁對我和貓眼介紹道。
“公子,以她的說法,我們想要活捉那隻鬼嬰很有難度。”
蓮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聽到冷雁的解釋,皺著眉頭對我說道。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40平米的房間,比我們和貓眼兩個人住的地方還大,兩扇窗子一個門,隻要需要3個人把守,而具備與鬼嬰戰鬥能力的卻隻有我和蓮姐兩個。
而且我在速度上根本無法與鬼嬰相比,實際上,穩勝鬼嬰的,隻有魂寵蓮姐。
在保證冷雁父親安全的前提下,要將那鬼嬰留下,除非冷雁與貓眼兩個人也具備戰鬥力。
“人命關天,實在不行,我們隻把那鬼嬰趕跑就可以了!”
我明知道貓眼這貨見鬼就暈,冷雁又是一個弱女子,故此,很無奈地對魂寵蓮姐說道。
“公子,這個鬼嬰是絕對不能放走的,一旦將它放走,勢必會打草驚蛇,對方知道我們盯上了他們的大本營,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們,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很難應付的。
再者,那鬼嬰的實力不弱,如果能將它消滅吸收了,你也應該具備了五級的實力,如果我們都可以運用陰靈歸舌這個技能,即便同時遭到五隻鬼嬰圍攻,也能全身而退。”
蓮姐對我分析道。
“貓眼、冷雁,明天對付冷院長身上的鬼東西時,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助……”
“啪!”
我話還沒說完,貓眼手中的茶杯就掉在地上摔碎了,臉色很難看。
“楚大哥,我們都是普通人,怎麼幫你?”
冷雁是個聰明人,可能已經早就猜出來貓眼是狐假虎威吹牛,對於他此刻的表現,並沒有絲毫驚訝,反而平靜地對我問道。
“我們必須在中午動手,那個時候陽光最強,它的實力也最弱。
貓眼,在明天中午之前,你要去市場買一隻純黑色的土狗,狗血熱,屬陽性,對鬼物有一定的克製作用,對了,還要買一隻八斤以上的大公雞,隻要有了雞血和狗血,你們也可以幫上忙了。
到了臥室之後,我負責破門,房門打開之後,冷雁要在第一時間內跑到向陽麵的窗子前,將準備好的雞血、狗血潑到玻璃上,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貓眼,你體格壯碩,破開房門之後,你要在第一時間內將床掀翻,然後快速跑到陰麵的,將雞血、狗血撒在窗子上。
今晚都早點休息,養好精神。”
最後對兩人交代了一句之後,我就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貓眼給冷雁找了一條毛毯,也回到床上休息了,冷雁則裹著毛毯睡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剛起床,貓眼就回買了一條黑狗與一隻活蹦亂跳的大公雞,看來這貨對這件事還是很重視的。
直到十點多的時候,貓眼才將黑狗與公雞宰殺了,將新鮮的血液灌進了四個塑料瓶子裏,他與冷雁每人拿兩瓶,其中一瓶是往窗子上潑的,而另外一瓶是為了防止被鬼嬰傷到,往自己身上撒的。
我們的時間把握的很準確,十二點左右,我們已經在冷父臥室門外了。
我對貓眼與冷雁使了個眼色,見兩人都點頭之後,就讓魂寵蓮姐去開門。
“吱……”
一聲,房門已經被打開,冷雁第一個衝了上去,直奔陽麵的窗子,一把拉開了窗簾,而後將一瓶子狗血全都潑在了窗子上,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於此同時,貓眼也撲了過去,用力掀床。
然而,讓人蛋疼的是,貓眼掀了兩下,竟然沒有將床掀翻。
“貓眼,快去窗口,床交給我!”
計劃比不上變化快,我對貓眼喊了一句之後,又暗中吩咐蓮姐守著門口,自己衝了上去。
雖然我在身材上比不了貓眼壯碩,可我的力氣卻要比他大的多了,猛然一用力,那長寬各兩米多的大床被我掀了起來。
然而,床下並沒有冷父的身影,讓我很疑惑。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猛然間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直襲麵門。
他抬頭一看,傻了,那胖乎乎的中年人雙手嵌進了床板內,倒掛床底板上。
暈,我終於明白床為什麼這麼重了,原來還掛著一個人。
此刻,他雙目血紅,呲牙咧嘴的瞪著我,粘稠的口水滴滴答答流在了地上,說不出的惡心。
更要命的是,趁我愣神的片刻,他的右手成爪狀,向我麵門抓來。
想不到這鬼物竟然如此陰險,竟然用這種方式襲擊我。
看著那漆黑的爪尖不斷向我靠近,我頭皮一陣發麻,如果被它抓上,即便不會丟掉性命,臉上也免不了要留下幾道難以治愈的疤痕。
此刻,我雙手舉床,無法騰出,而且腳也作為支力點,無法抬起,即便立刻鬆手,那爪子恐怕也會隨床體的下落而劃在我身上,受傷在所難免。
媽的,真到老子好欺負!
大怒之下,我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舌尖血混合著唾液向那迎麵而來的爪子噴了過去。
“嗤!”
“啊!”
在舌尖血噴到爪子的那一瞬間,仿佛產生了最為劇烈的化學反應一般,冒出了陣陣黑煙,那隻爪子瞬間縮了回去。
被鬼物上身的冷父也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那肥碩的身體竟然如狸貓般躥了出來,以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牆麵上爬行,就像壁虎一樣,看得我頭皮陣陣發麻。
“吱……嗚……”
斜掛在牆麵的冷父如同野獸一般,怪叫著對我示威。
“死耗子,你不會搞錯了吧?我看他不是被鬼上了身,是被妖怪上了身才對!”
此刻的貓眼全身灑滿了狗血,像個血人,狗血與雞血的混合物好似給了他極大的勇氣,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嚇暈,大聲對我問道。
“靠,先別管他被什麼上了身,你守好窗口就可以了,我來對付它。”
在剛剛掀床的時候,我就意外的發現,這床欄杆居然是用桃木做的,打鬼具有奇效,故此一腳將床欄杆踹斷,拾起一節手臂粗細的木棍當做武器握在手裏,向冷父撲了過去,想將他打落在地,隻有在地麵,我才能收拾他。
然而,讓我失望的是,他在前麵上攀爬的速度極快,我追打了老半天,連木棍都打折了,卻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