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譚鄉山喝著喝著就睡著了。
趁他睡著的時候,我把飛馬馱財從草堆裏找了出來,並遞給晉悄悄讓她看看情況。
晉悄悄仔細看了下以後顯得很高興:“不錯不錯,又少了一個死人,現在馬背上還剩下兩隻了。”
我皺眉說那就是心魔還沒除幹淨,可我不想再等了,要不趁這個機會,我把這尊泥佛給銷毀了?
這個機會可是難得的,以往的晚上我們好幾次都差點把泥佛給偷走,但每次在關鍵時刻都會聽見譚鄉山的咳嗽聲。
因為泥佛和譚鄉山之間的感應很強,我們觸摸時間稍微長些就會讓譚鄉山發現。
可如今老譚醉酒嚴重,剛剛又對泥佛不敬,降低了兩者的默契程度,這次他應該是無法憑借感應醒過來了。
晉悄悄卻勸我不要,飛馬的大靈加上心魔要請走的話,工序就已經挺複雜了,現在泥佛裏麵又摻和進了伽藍菩薩,再貿然請走可能會發生危險。
關於這一點,我也說不準,因為飛馬馱財如今的混亂法相不在《千佛譜》的記載中……
“那還是等明天看看情況?”
“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馬背上的死屍越來越少,估計情況會越來越好吧……”
聽到晉悄悄說得這麼沒底氣,我心裏也有點打鼓。
不過經過覺哥吞那件事以後,我就決定在舉棋不定的時候唯晉悄悄馬首是瞻,她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所以,我在她的建議下,把飛馬馱財安置回陽台,再把那堆草料給收了起來,放回了電視櫃中。
第二天,我們醒來的時候,譚鄉山還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一看時間都已經上午十點了,我連連拍了他幾下臉,他才捂著腦袋醒了過來。
清醒了一會兒以後,譚鄉山問我:“我昨天喝了多少酒……”
“十瓶出出頭吧,你酒量那麼小,還吹瓶吹那麼快……現在感覺怎麼樣?”
宿醉產生的頭痛是挺難忍的,譚鄉山一邊捂著腦袋一邊跟我說感覺還行,然後他沉默了好一陣子,突然問我:“刃子……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我把泥佛給砸了,還跟你說了奇奇怪怪的話……”
我連忙說昨天你罵了很久的bo和拉西,然後你就睡著了,沒跟我說別的。
一提到bo,譚鄉山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他憤怒地砸了下沙發:“我真想不通,bo到底看不上我哪點……我明明那麼有誠意!”
我撇撇嘴,一聽譚鄉山這話我就知道他心魔還在發作。
可緊接著老譚又說:“刃子……說實話,我聽說喜神在受到事主一定的刺激後會轉變成凶神,你說會不會是我這段時間操之過急了,用了些比較激烈的手段讓喜神發怒了?”
這話又讓我心中一喜,譚鄉山能這麼想,那就說明他的心態是明顯地好轉了。
我連忙趁熱打鐵道:“應該是。反正你要注意了,泥佛雖好,但是不能濫用,做事更加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這樣才能防止泥佛反噬。”
“嗯……是啊……現在吃到苦頭咯……”譚鄉山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其實,刃子,說到良心的話。我其實背著你做了件違背良心的事,但是我……”
我心中一緊,忙讓他別賣關子。
可譚鄉山這時卻接了個電話,突然火急火燎地站起來:“該死的!又有批貨被扣了!我要去處理下!”
說著,譚鄉山就立刻去洗澡。
等他換了身衣服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其實,他想告訴我的話,我和晉悄悄都能猜到幾分,估計就是跟失蹤的窮奇吞魔有關。
我也不再著急,等到他剩下的兩個心魔祛除後,他自然會跟我說實話。
可我沒想到,大概又過了一兩天吧,也就是老譚心魔即將被祛除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那天是個暴雨天,周三。
老譚因為前段時間處理公司裏麵違禁佛牌的事物搞得焦頭爛額,所以也呆在公寓裏休息。
午飯的時候,譚鄉山突然接到了頌坤的電話。
頌坤張口就數落老譚不靠譜,質問他怎麼供了瘟禍三鍘他家裏還是遇上了禍事,並且他要求我和譚鄉山都去他宅子裏麵把話說清楚。
譚鄉山一時也覺得雲裏霧裏地,就問頌坤什麼事。
頌坤就說,剛剛他到公司的時候,發現一個女員工從十五樓墜下。
然後他就跑上樓去查看情況,他的大兒子拉西在樓上一把拉住了頌坤,並要求頌坤聯係母親尤拉,想要尤拉依靠泰國王室的勢力來保自己。
原來剛剛拉西在私人辦公室裏麵對bo動手動腳,然後就幹脆強上bo。
更加喪心病狂的是,他還強迫bo幫他口,bo一開始不從,但她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女人又擰不過拉西。
再說這裏還是拉西的地盤,於是bo一開始隻能順從。
可在拉西攀上極樂巔峰,開始噴湧之時,bo或許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於是一口照拉西的胯下穢物狠狠咬了下去。
拉西疼了一陣後,憤怒至極,他瘋狂地扇著bo耳光。
bo也毫不猶豫地還擊,對著拉西又抓又咬,最後拉西怒極攻心,竟然把bo扛了起來,從窗口扔下了樓。
譚鄉山聽到這裏,用顫抖的手把電話聽筒蓋住,跟我們簡單地介紹了這起突發事件。
我聽完也很惱火。譚鄉山的心魔還差一點點就能祛除幹淨了,這次他女神一死,估計又會對他造成打擊,讓我前功盡棄。
我稍微想了想立刻就說:“鄉山,你告訴頌坤,讓他把拉西交給警方。因為瘟禍三鍘是用來庇佑他家福澤能過三代的,像拉西這種作奸犯科的人本來就是會損害他們家福澤的人,對於這種人,瘟禍三鍘當然會直接鍘‘死’,以絕後患。
所以,拉西這次出事,反而說明瘟禍三鍘是起效了。”
譚鄉山胸膛不斷起伏著,他好不容易冷靜了下,才又和頌坤通話,並把我的話轉述給頌坤聽。
頌坤卻罵譚鄉山,說他請的泥佛應該是用來鍘外人的,怎麼現在連家裏人都要鍘?而且還放下狠話,說等他把兒子的事情擺平後,再來找我們算賬。
我聽完譚鄉山的轉述後也暗暗吃驚:“頌坤不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大兒子嗎,現在又想保了?”
“自家兒子再頑劣終究是自家兒子,頌坤這種宗族觀念重的老小子肯定要找關係護短!媽的!”
我搖搖頭,吐槽說他怎麼找關係?就憑他老婆是王室公主?泰國難道是封建社會了?bo的屍體還在他們公司樓下,而且拉西辦公室裏的監控也拍下可這一幕,可以說是證據齊全,明明就是鐵案一件,難道還能翻?
譚鄉山一拳砸在桌子上,罵道:“普密蓬以前可以為自己的一條狗逼迫政府修改泰國法律,現在就可以為自己的外孫安排警察局和法院!”
說著,譚鄉山突然眉頭緊縮,失聲道:“不好!我們快去現場!”
“你去幹什麼?”
“搶屍體啊!去晚了bo直接就送去火化了!”
ps:上次文盲,寫錯書友名字了,重來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