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噩夢(謝茉茉)

拉西是何許人物呢,就是頌坤的大兒子。

雖然拉西在上流社會名聲極臭,但人家bo是平民女子,對人家花花公子的花邊新聞不清楚,也更加不想關注。

於是乎,bo看到有這樣一個大公司願意錄用自己,她就果斷跳槽了。

隻留下譚鄉山一個人喝著苦澀的啤酒,黯然神傷。

酒意上來後,譚鄉山又開始怪我:“錢一刃!這個事情你一定要負責!這可都是你害的啊……你說有了飛馬馱財可以幫我心想事成,怎麼我連心愛的女孩都追求不到?”

我說飛馬馱財是保事業運、人緣運和財運的,什麼時候能保你桃花運了?

譚鄉山卻把啤酒瓶子往茶幾上重重一放:“怎麼不行!你是沒說過,但是飛馬馱財跟我說過……”

“說過啥?”

“沒啥……”說到這裏譚鄉山突然緘口不語,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般。

我知道譚鄉山應該有什麼秘密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借譚鄉山的這次醉酒,把他心裏藏著的秘密給挖出來。

於是,我和晉悄悄都從箱子裏拿了兩瓶啤酒,坐到譚鄉山旁邊,一邊安慰他,一邊陪他喝酒。

其實,老譚正常情況下不會這麼傻逼,隻是因為他之前用飛馬馱財辦成了太多他原本辦不成的事,所以他覺得追個女孩是能手到擒來的。

結果呢,人家bo不光不領他的情,甚至還跳槽去了別的公司。

跳槽也就算了,bo的新崗位竟然是拉西的助理。

譚鄉山本來就看不起拉西,現在你bo還去老譚看不起的人那裏就職,這不是打老譚耳光嗎?

再說老譚這個鑽石王老五這回是真的看上了bo,他不忿的同時,也非常擔心拉西會對bo做出什麼不良的舉動。

老譚一邊對我傾訴著他的心事,一邊瘋狂地吹瓶子。

基本是我和晉悄悄喝一口,譚鄉山就吹一瓶。

時間一長,老譚肚子開始漲了,頭開始暈了,臉色通紅不說,神誌也漸漸開始不清,話也越來越多了。

他先花癡地說什麼bo的眼睛會說話,像夜空的星一樣泛著熠熠星光,然後又說bo的卷發如同泰國海的海浪般迷人……

今天全完了,他的女神,即將投入一個淫棍的懷抱。

我感覺時機成熟了,於是就問譚鄉山,開始套他的話:“鄉山,你也別太傷心了……我覺得吧,既然你把這些問題全部歸咎在飛馬馱財上麵,那你就要把你與飛馬馱財之間的感應說給我們聽聽。說不定你說出來原因,我就能想出辦法對症下藥了呢?你不說的話,我怎麼幫你?”

我這一提飛馬馱財,就好似是踩了譚鄉山的貓尾巴一樣,他頓時就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然後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對飛馬馱財的法相踢了一腳,罵罵咧咧道:“媽的!我一直給你喂好吃的!你呢?你竟然辜負我!”

接著,譚鄉山開始發起了酒瘋,對飛馬馱財說什麼是不是我的供品不管飽?既然這樣的話,我一次性讓你吃個夠!

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電視櫃裏藏著的草料給搬了出來,一股腦兒地倒在飛馬馱財的法相上,把法相都給覆蓋住了。

因為草料多,再加上失去了保鮮袋的隔絕作用,所以草料上的腐屍油味道頓時就讓整個客廳臭氣熏天的。

我故意狐疑地問道:“老譚,為什麼這草料這麼臭?你拿發臭的草料供奉泥佛,也不能怪泥佛沒效果啊!”

譚鄉山就罵道:“又不是我要供這麼臭的草,是這畜生自己要吃這麼臭的!”

我大驚失色地配合譚鄉山,問他是怎麼回事。

借著酒勁,譚鄉山終於把真相告訴了我們。

一開始呢,老譚供奉得確實是好好的,可老譚的心魔一天天地在滋長。

終於有天晚上,飛馬的法相在心魔的刺激下變了,它在老譚的夢裏馱著八個死人走了過來,然後對老譚說它要吃塗有屍油的草料。

隻要譚鄉山能照做,飛馬馱財就能給他崇高的地位、數不清的金錢和睡不完的女人。

老譚在權錢色的誘惑下走上了虐貓虐狗刮屍油的道路,因為貓狗是被老譚虐死的,所以怨氣要比那些生來就是用來作為肉食的豬牛重,它們的屍油很符合飛馬的口味。

因此,老譚後麵才會混得這麼好,泰國的上位者跟他一麵之緣後就能對他留下好印象。

可前段時間的晚上,譚鄉山夢見飛馬來找他,並把他給撞倒,並質問他為什麼用不合格的草料來敷衍我,我要踩死你。

說著,飛馬抬起了它的馬蹄往譚鄉山的身上踩過去。

可這時,老譚卻突然看見一個紅臉長髯的英武男子從天而降,飛馬也嚇得立刻把蹄子收了回去。

那男子提著青龍偃月刀砍掉了飛馬背上的一個死人的頭顱,並訓斥飛馬說:“孽畜!以後他給你吃什麼你就吃什麼!”

我知道這男子就是伽藍菩薩關羽,當時我和晉悄悄用經咒加持過伽藍菩薩的畫像,並將其火化成灰摻雜在了草料裏。

飛馬的原型就是赤兔,伽藍菩薩的民間法相之一就是關公。

關公要治不了赤兔,那才叫奇怪呢。

我聽到這裏,繼續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做事越來越不順……後來我也總是隔個幾天就夢見一次飛馬,每次夢見它對我哭,還求我不要給它吃那種草料了。

可每到這個時候,那個長得像關羽的男人就會出現,先是一刀砍掉飛馬背上某個死人的頭,再是質問飛馬草料有什麼問題。

每次飛馬回答關羽說沒問題,可飛馬帶來的效果卻越來越差!”

說完,譚鄉山把手裏的啤酒瓶朝飛馬砸了過去,罵道:“是你自己說草料沒問題的啊!你憑什麼不幫我?”

我和晉悄悄對視了一眼,都從雙方的目光中看出了慶幸的意味。

然後我們繼續假意和譚鄉山喝著啤酒。

其實呢,我個人覺得失戀隻是一個導火索,因為失戀正好給了老譚發泄這段時間的不順利的缺口。

像他之前那樣濫用泥佛的,估計早就不明白“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這句話的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