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怎麼樣?”
“過去了。”顧彪回過頭望了望我們所在的小洞,我聞言也微微鬆了口氣。
“對了,你剛剛為什麼愣在原地半天不動?我怎麼喚你,你都不理我?”顧彪眼神奇怪地看著我說道,我蹲在角落裏的呼吸微微一滯,長呼一口濁氣道:“剛剛我看見好多人,有些人,已經走了。”
顧彪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微微一變:“不瞞你說,我剛剛也看見了船老大和蒼蠅叔他們。”我聞言抬起頭和顧彪雙目對視,周圍忽然間變得十分安靜,安靜地有些可怕!
“還有這些佛像,我之前本想和你說的,它們的眼睛在我們進來這裏之後,就一直開始趨於睜開的狀態,也就是我們看見那些幻覺之前。”我皺著眉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些佛像睜開眼睛之後,我們才出現的幻覺?”顧彪微微有些詫異。
我點了點頭,情況也與我相信中的相符合,說不定還真是我想的那樣。我們現在的處境倒是有些小尷尬,由於我剛剛拖延了點時間,之後還是比較幸運的找到了一個供人躲藏的小洞,雖然有些狹窄,不能讓人直起腰,但是現在畢竟是逃難的,也不能要求這麼多。
“小槐,你聽過有一種佛,叫做鬼佛嗎?”顧彪突然冷不丁地說道。
我聞言一愣,鬼佛?這又是哪門子佛?
正當我困惑之際,顧彪繼續說道:“在古印度,也就是摩羯國的孔雀王朝時期,曾經在這時期裏,釋迦牟尼創立了佛教,大雄創立了耆那教。”
據佛教文獻記載,公元前6世紀初,印度有16個國家。其中主要的有摩揭陀、迦屍、隻薩羅、跋隻、俱盧、般遮羅和犍陀羅等,之後才出現了古印度的盛世,孔雀王朝!
而這個鬼佛就是出現在阿旃陀石窟裏的一個傳說佛,鬼佛是一半佛臉一半鬼臉,也曾有人說佛的麵具掉了,就是惡鬼!反之也一樣。
據說在遙遠古代的伽屍國度的遺址,就有一個這樣的“鬼佛”,鬼佛年幼的時候是首陀羅,也就是孔雀王朝時期的奴隸一階級,由於偷竊了寺廟裏的香燭被燙傷了半邊臉,其樣貌一半慈目一半就如同惡鬼一般。
可是等他以一種新穎的思想成立了一個寺廟開始,受他庇佑的地方就常年風調雨順,一直以來都不會受到外來的侵犯,就那周圍幾個國家開戰,都不會殃及池魚,這件事情隨著人們口口相傳,倒成就了佛寺的一番盛況。
佛寺古刹的人數也達到了巔峰,他的寺廟也已經有一兩百人了,可別小看了這一兩百多人,據一些與之無差多少的小寺廟裏也不會有這麼多人。
可是這些盛況被當時的婆羅門教看在眼裏,認為這個寺廟的存在有背與他們的主旨和統治,便下令拆除寺廟,可是當士兵進入佛寺開始就未曾出來過。
有人說那些婆羅門教的士兵受到了佛門聖賢的教化,成為了佛寺的一員,也有人說是被那個半臉如佛半臉鬼的“主持”給吃了,反正當時各有各的說法,也不統一,但是這些流言蜚語到了那些婆羅門教人的耳中,就有些刺耳了。
而且第二天,佛寺依舊“開門迎客”,上門供香的人絡繹不絕,這讓婆羅門的人大為惱火,更是將此事告知了上層。
當時的婆羅門教就等同於歐洲的“教皇時期”,雖然不比教皇,但是其勢力實權也在孔雀王朝中數一數二的,幾乎沒有人敢對他們的人指指點點,更別提那個自己下麵寺廟做出的點點“劣跡”。
於是要求當時孔雀王朝的帝王將其赦罪,可是當士兵再次進入這個神秘的佛寺時,卻再次消失不見了,這一事件令孔雀王朝當時的帝王和那些婆羅門大為震驚,便下令包圍在佛寺周圍的士兵撤退,自己將重新帶領士兵“禦駕親征”!
乖乖!
這可是一個王朝的帝王啊!
放在中國清代可是和康熙一個級別的存在了,這件事在全國上下引起了極大的關注,帝王親自下榻一個地方寺廟,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也受到了隱瞞,在孔雀王朝的史料中是沒有記載了,虧得出現阿旃陀石窟,不然這個故事還一直被隱瞞至今呢!
這說道帝王下榻寺廟之後,婆羅門怕帝王也受到寺廟裏那個鬼臉僧人的蠱惑,便要求和帝王一齊進入寺廟,可是出乎眾人意外的是,這帝王和婆羅門僧眾出來之後對待這間寺廟,卻成了另一幅模樣。
似乎也暗自承認寺廟的存在,這鬼佛的名頭算是打出來了,之後這間寺廟也被稱之為鬼佛寺,鬼佛寺隻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大概隻有短短的二三十年就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了,原因竟是這寺裏麵的鬼佛竟然選擇東渡,自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的鬼佛和這些有什麼關係?這些佛像的頭部都是一些惡鬼呀,哪裏有你說的一半佛臉一半鬼臉?”我不解地問道。
“我的意思這鬼佛善於蠱惑人心,你不覺著和外麵這些佛像很相似嗎,你看啊,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什麼感覺幻想都沒見著,可是這些佛像一開眼什麼人都外來了,我覺著這滿臉惡鬼的佛像過道是最安全的,很可能建造者將機關大部分設計在佛臉過道。”顧彪信誓旦旦地說了一大通。
我有些好笑得看了他一眼:“誒呦喂,分析的挺徹底的呀,福爾摩彪啊!那你怎麼知道這鬼臉佛像後麵還有個佛臉?”
顧彪“傲嬌”的白了我一眼:“你就等著瞧吧。”
我們兩個在洞裏麵待了一會兒,等到外麵那些鬼臉佛像重新閉上眼睛之後,我們才出了洞,繼續往裏麵深入。
我們沿著過道的最邊緣往前走,這種辦法比剛剛的感覺稍稍好上了那麼些,畢竟走在過道中央,被那麼多佛像的眼睛注視著,這心裏總還是不好受的。
“誒?顧彪,你說這小白臉到哪去了,怎麼走了這麼遠還不見到他的人影啊?”我見前麵的過道方向開始九十度折轉。
顧彪回頭望了望,又朝前麵打量了一下:“這我還真不清楚,楊小槐同誌,你不是和他最熟路嗎,怎麼?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我直接給了顧彪一拳頭:“都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說笑,現在我還真有些擔心他們三,你說這地宮裏麵危險重重,他們會不會出事啊?”
顧彪回過頭又扔給我個無奈的眼神:“我說你都被人利用了,還給人擦屁股,傻不傻啊,你到底是不是那個跟人古董商砍了五折的老楊了。”
“這一碼歸一碼,我現在不是為了救人命嗎,這怎麼能和利益掛上鉤呢!”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啊!
“怎麼回事!”
“這聲音好熟悉啊!”顧彪臉色也猛然一變。
“你也聽得見?”我疑惑地看著顧彪,難不成我們現在還是被鬼臉佛像所迷惑不成?不應該啊,我們現在明明已經離開鬼臉佛像過道好遠了,這擾亂精神的距離也不應該這麼長吧!
顧彪猛地一拉我的手臂,嘴裏叫罵道:“草他麼的,這那裏是什麼蠱惑術啊,這就是周竺霜的聲音!”我一聽心裏頓時一震,當即掙脫顧彪的手指快步往前衝去。
就在我們剛轉彎沒多久,就看見周竺霜倒在中央的過道上麵,這前麵一排排的竟然真的是佛臉佛像!
“周竺霜!”我大叫一聲趕緊往前跑去。
突然間身後的顧彪卻拉住了我,我回過頭不解地看著他,隻見他朝我甩了甩頭,示意我朝左邊看去,我順著他的目光扭過頭,隻見鬥篷男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那裏。
“咦,他怎麼在藏在那裏?”顧彪眼神中流露著警惕地神色,我也同樣不解地看著鬥篷男的背影,我剛剛明明這麼大聲喊了周竺霜的名字,他不可能沒聽得見呀!
“喂!”顧彪朝鬥篷男喊了聲。
鬥篷男似乎沒聽見一樣,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在顧彪有些薄怒打算上前詢問的時候,鬥篷男突然背著我們開口說道:“帶著她躲在我身後,不要出聲!”
語氣不帶一點讓我們反駁的餘地,顧彪那裏是這種寄人籬下的人,當即就有些隱隱要發怒的勢態,我趕緊將他攔住了,現在這裏的氣氛已經十分壓抑了,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一點就暴,顧彪這副模樣我也不太意外。
我一邊拉著顧彪一邊往周竺霜那兒走,待我走過鬥篷男身旁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鬥篷男的不對勁,他似乎在害怕著什麼,但又像是思索著什麼,反正我也不太在意。
因為我現在的精力全放在周竺霜身上,當我走近周竺霜身邊的時候,就被她額頭上流下的血跡所吸引。
“周竺霜!”我衝上前將她的頭從地麵托起,看著她微微顫動的雙眸,我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嘎達一聲。
“顧彪過來幫我一把!”
我們兩個人將周竺霜扶到了鬥篷男身後,鬥篷男的目光隻是在她的額頭部位留意一下,隨後又皺著眉頭盯著前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