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神秘人

“你是誰?”我微眯著眼角下意識地問道。

他沒有回答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這回我說話十分大聲,因為我努力克製我腦袋裏不斷冒出,且雜亂無章的東西。

突然眼前一黑,腦部急速充血,我感覺地麵都在旋轉,嘭的一聲,我倒在了地上。

“先生?”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先生?”

。。。

聲音聽起來十分朦朧,像是在水下聽到的一樣。

我眼睛一直睜著,可就是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漸漸地眼前不似之前那麼模糊,一個男服務員穿著的男子映入我的眼簾。

“先生?要不要給您叫救護車?”男服務員奇怪地看著我。

我擺了擺手,朝後撐起身,可剛剛的後遺症還在,腦部還是一片漿糊,站起來都覺得地麵在不斷的晃動,但我一直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從我撐起身就一直存在我的腦海,我的記憶似乎缺了一塊,像是強行從腦袋中被剝奪出去。

“剛剛那人是你吧?”我喘著粗氣問道。

“什麼人,我是檢查衛生的,之後就看到您躺在這裏了。”服務生說道,隨後又有新不放心地問道:“我還是給您叫一輛救護車吧?”

我捂著腦袋站起來,突然發現周圍竟然沒了周竺霜的影子,隨即狠聲朝那服務員問道:“這裏的人呢?”

服務員的樣子顯得很吃驚,有些摸不著腦袋地說道:“人?什麼人?”

我咬著牙,強忍住腦部地疼痛感:“就是和我一起的女人!”那服務員明顯是被我猙獰的樣子嚇到了,邊搖著腦袋邊後退:“您在說什麼啊?我來就看見您倒在地上,您等著,我現在就去叫人!”說完就像是逃離什麼危險人物一樣,快速地向右側的電梯跑去。

“等等!你別走!”我幾乎吼著嗓子說道,可那服務生還是跑了。走道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我實在沒撐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後靠著牆壁,迎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涼風,頓時去了些腦部的眩暈感,我盯著走道裏那扇打開的窗戶,這扇窗戶又是誰打開的?

我努力回憶著我來這過道之前的情況,不對,這裏之前沒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過道裏還很悶熱,現在卻充斥著陣陣夜晚的涼意,已經打開有一段時間了,那,這到底是誰打開的?

我慢慢向窗口爬去,努力撐起身體,目光頓時被窗台上的一個腳印所吸引。

啊!

我口中爆出一聲慘叫,腦部就像是要炸裂一般疼痛,不斷有記憶的碎片開始消失在我的腦海裏,我咬牙扶著窗口,猛地睜開通紅的雙眼,強忍著腦部如同撕裂般的痛楚,回憶著之前的事情。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

“原來你才是。”那是一個極度嘶啞地聲音,那男人緩緩抬起頭,就在我快要在腦海中看見他的樣貌時,一陣如海潮般的刺痛充斥著我的腦海,我實在忍不住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就在前麵!”

“先生?”

“快,叫救護車!”

。。。

“小槐?”

“醒了!”

我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這裏是哪裏?”

顧彪坐在床邊:“這裏是醫院,你昨天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就一直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然後就昏過去了。”

我剛想回憶昨晚的事情,忽然下意識又停止了回憶,我有預感,如果我再次強行回憶,真的會被疼瘋!

“沒打擾你昨天泡妞吧?”我努力分散我腦部地注意力,現在就連一點都不敢去回憶。

顧彪一聽嘴角頓時裂開一個笑容:“嘿!還真打擾了,你小子要怎麼補償我啊?”我緩緩撐起身體,眉頭皺了皺。

顧彪以為我怎麼樣了,趕緊說道:“沒沒沒,昨天剛摸到手就聽到你的消息了,好了好了,你趕緊躺好!”

“醒了啊?”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抬頭一看蘇老笑著從門口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老人,正是昨天的那個老人,看來兩人真是相見恨晚啊!

“嗯!”我笑著點了點頭:“哦!對了,周竺霜呢?昨天我明明和她一起上的樓!我醒過來的時候她就沒了!”

顧彪和蘇老相視一眼,就在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顧彪突然笑道:“她?這大小姐,從電梯裏下來,就在會場大吼大叫的,手裏頭還拿著兩瓶威士忌,這下沒人能不認識這個酒鬼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彪,隨後又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眼蘇老,蘇老歎了口氣也點了點頭。

“那之後呢?”我又問道。

顧彪皺了皺眉頭:“最後那個洋老外把她帶到房間,我看著他出來我才走的,放心好了。”我聞言這次緩了口氣。

“對了,你昨天到底犯了什麼病啊?”顧彪問道,床尾的兩個人也看向了我。

我聞言頓時白了眼顧彪:“什麼,什麼病啊!我沒病!”顧彪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眼睛死死盯著我:“那你告訴我,你肩膀的紋路是哪裏來的?”

我聽完臉色大變,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你們都知道了?”說完我緩緩將襯衫揭開,剛看了一眼那個白色的印記,心裏頓時大振。

這還是那個白色的蓮花嗎?

蓮花的一邊變成了肉色,連著皮膚,如果不是微微凸起,根本就像是肩膀上的一塊皮!

“說吧,我們都聽著呢!”蘇老眼睛緊緊盯著我的肩膀處。

我強忍心中的困惑,慢慢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將給了蘇老他們,說完我的腦海中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多次救過我命的傑森。

“你是說,你吃了那朵白蓮花的花瓣?”蘇老身旁的那個老人突然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看見的明顯是一朵石蓮花,但是我的記憶力卻是一朵能吞食人心的白色蓮花,它葉片就像是人的皮膚,花蕊一點一點地把傑森的心給掏了出來!”我突然一愣,就在我剛想繼續說下去的同時,腦子裏關於接下來的記憶也開始變得模糊,我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顧彪見我的模樣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心裏卻慢慢變得異常沉重,事情一連接著一連的發生,暗中牽扯的事情也開始慢慢浮出水麵,我有預感!

“宋末元初的時候,的確有白蓮教四處散播教義,當時的教眾大都是一些僧侶和信徒,而當時的白蓮教也的確是一個深得民心的教會,南宋皇帝荒淫持權,那時候的白蓮起義還是一段佳話,可一切都在那個女人來了之後變了!”老人突然眯著眼睛說道,一旁的蘇老也露出訝色的看著他,在古籍上對於這一類的記載十分稀少,隻要是對於朝廷不利的史料,大都會被當時的當權者給下令焚燒。

“史料上對白蓮教之後推崇的人記載為無生老母,其實她是一個從西域來的逃亡之人,可在來到中原後,她認識了一個人,一個叫做徐良慶的人,此人明麵上對這個西域女子照顧有加,實則暗地裏早就已經把她算計進去,在一次白蓮教會中他提出這個道論,並“挾天子以令諸侯”將當時分裂無數教派的白蓮教大致統一起來。”老人緩緩說道。

“樓老弟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啊?”蘇老有些不解地道,蘇老這麼多年來什麼古籍沒見過,簡直算是一本活著的“史記”,可這些卻連他聽都沒聽過。

樓老頭哈哈一笑:“這些都是我在家鄉一本殘書裏見到的,上麵有粗略的記載,而且這個西域女子還有巫術,這讓徐慶良大喜過望,並懇求女子在白蓮教眾人麵前展示“仙法”,那女子其實暗下裏就已經默默喜歡上了這個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男人,當然不會拒絕他,也就答應在教眾的一次聚會中展現了她的“仙法”,讓當時的教眾都驚為天人,之後也就沒有不再相信徐慶良的了。”

老人繼續說道:“可後來,這西域女子見自己的這位心上人越來越少去看她了,便想自己孤身前去京城探望,卻沒想到,這個白蓮教教主一心隻想如何利用她,一天深夜,她用西域的巫術讓徐慶良說出內心的真言,知道真相後她悲憤交加,舍棄這個負心漢,帶著他的心逃去了西域,之後再也沒了音訊!”

“男人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斥。

我轉頭一看,打量了一眼周竺霜:“你也不能這麼說,這東西不能一概而論。”周竺霜聞言回頭瞪了我一眼,我哪裏知道這女人又煩了什麼毛病,不過一般這時候不要試其鋒芒,還是有必要的。

“周大小姐,你沒事吧?”顧彪打趣地問道:“昨晚見你喝了不少酒啊!”

周竺霜瞟了一眼顧彪,一臉不屑道:“姑奶奶喝酒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裏呢!”顧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支支吾吾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