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把手緩緩伸到石門上,剛想推開石門,突然感覺手上有些濕濕的感覺,用手電照了一下,嚇到大叫了一聲,我的手上竟然沾上了血!
我後退了幾步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石門,門上的怪物像是緊緊盯著我一樣,心髒像是發瘋似地狂跳,如果這是黃毛的血,那黃毛。
我不忍想象黃毛之前在下麵到底遇到了什麼,眼前的景象讓我腦中不斷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那如同鬼魅妖邪般的怪物將黃毛一點一點地拖進這道石門後,黃毛滿臉是血地站在石門後看著我。
我腦中不斷浮現出這些恐怖的畫麵,經管我努力地不去想,可還是不斷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黃毛,你,你在裏麵嗎?”
寂靜無聲!
我咬緊牙關忍住心中的恐懼,緩步走上前剛準備推開石門,突然左側的黑暗處傳來一聲低吼,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手電照過去。
可還沒看清,身後一陣大力傳來,我整個人向後倒去,我心中不禁暗呼不妙。
“噓!”
我耳旁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一聽臉上立馬露出喜色,回頭看一眼:“黃毛你沒死啊?”黃毛聽我出聲臉上閃過一陣蒼白,把我一拉就往腳手上跑,還沒等我問出口,身後低吼聲不斷靠近,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差點把我魂嚇沒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另一旁的腳手架上以一種獵豹般的速度跑來。
我連手電都不敢往後照,撒腿就跑,可是我們的速度哪裏趕的上獵豹,沒幾秒我隻感覺背後傳來一陣腥風,我眼角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另一個與之前山洞相似的石門,如今之計也隻好這樣了!
我一把拉過黃毛轉彎衝向一旁的石門處,上麵與剛剛那道石門不同,雕刻著一種怪魚般的生物,不過現在這情況已經來不及讓我仔細觀摩了,我大喊了一聲黃毛,黃毛一聽馬上反應過來,飛身一腳踹向石門,一陣悶哼!
石門沒有像我幻想的一樣踹開,而是紋絲不動就連一點想要打開的意思都沒有,我心裏暗罵一聲,我和黃毛剛跑路,隻見那道黑影已經從一旁的腳手上走下來,嘴裏的腥氣隔著幾米遠都能聞到,像是一種內髒腐爛的味道,十分惡心!
我緊緊盯著眼前的漆黑巨物,疑惑地看了眼手裏的手電,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這怪物是以手電找過來的,我試探著把手電筒扔到前麵,隻見那黑影一聲低沉的咆哮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竟然把手電一口給吞下肚子,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它的咽喉聲。
我緩緩往後退,隻感覺身後冰冷的石門,心中不禁一涼,我轉頭看了眼黃毛傑森,隻見這特種兵出身的家夥竟然抓著匕首緊緊盯著眼前的黑影,我見狀心裏不禁泛起了一絲希望。
吼!
那黑影慢慢轉動著他巨大的身軀,我隻能隱隱約約地看著他的頭部,像是一個放大好幾倍的虎頭!
我看著黑影緩緩離去的身影,心中放下一塊大石,看來我賭對了!這怪獸隻能看見光源,不能在黑暗中看見東西。
咯吱!
我聽到背後的聲響倒吸一口冷氣,黃毛也睜大眼睛回頭看著緩緩打開的石門。
吼!
不遠處再次傳來那黑影的怒吼聲,我和黃毛對視一眼推開門就衝了進去,那黑影出現在洞前的腳手上,腳手不斷傳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那黑影再次怒吼一聲直接向石門衝撞過來,我和黃毛見狀趕緊把石門推上。
嘣!
我們站在石門後緊張地看著不斷抖動的石門,生怕這石門被那巨獸給撞下來,不過還好,大概是那怪獸力竭了,石門抖動了一會兒就不見動靜了。
我身體像是被抽空了氣力,一下子軟到在地上喘著粗氣,黃毛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根手電照著石門內部。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有氣無力地問了句。
“我下來的時候,看見一道石門就叫楊先生你下來,可沒想到那石門邊上竟然有這麼大一個猛獸,它爪我了一下,我就滾到一個石縫裏不敢出聲。”黃毛臉色有些蒼白。
我一聽趕緊讓他坐下,把背包內的消炎藥,酒精,紗布取出來,幫他包紮了一下。
我看了眼黃毛手裏的電筒問了句:“我們還有幾個手電?”
“還有一個!”黃毛有些泄氣地說道。
石門裏安靜了一會兒。
“走吧,不能一直在這裏耗著,趁還有體力我們趕緊找出路!”我緩緩站起身,黃毛點了點頭快速站起身,把身上的外衣取下往腰間一係,露出肩膀上結實的肌肉。
我們一路往石門深處走去,我們舉著手電越看越驚,這裏哪裏是關東軍的地下基地,簡直是中國古代開辟的通道,牆壁上古色古香的壁畫,雖然有掉色不過不難看得出上麵畫著什麼,從一開始的百姓農耕的壁畫後到刀山火海中掙紮的壁畫,壁畫上的內容越顯恐怖,壁畫裏不斷出現奇形怪狀的怪獸侵入百姓的家中,整個國家處在滅絕的盡頭,看著壁畫上的那些怪獸我頓時感覺有些眼熟,腦中忽然閃現出剛剛的黑影,難道?
“楊先生,這些到底是什麼?”黃毛看著壁畫上的內容似乎有些感興趣。
“看樣子,像是中國古時候的壁畫,我對這方麵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
突然一道火光從我的左側閃過,我感覺嚇到往後退了幾步,朝其看去,麵前一排排火燭竟然自主燃燒起來,火光將狹窄的隧道照的透亮,一幅幅血腥的場麵在壁畫中顯現。
“這,簡直是地獄啊!”黃毛看著牆上那些滲人血腥的場麵也皺了皺眉頭。
“走吧!”我突然感覺心中有些悶得慌,大概是在這個地方久了長時間呼吸地下汙濁的空氣所致。
走在這個畫壁長廊裏,我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畫中的那些怪獸和那些滿臉血汙的百姓們都在盯著自己,腳下不禁加快了步伐,黃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也快步跟了上來。
這畫壁長廊大概有近百米遠,越往深處上麵的壁畫越驚險恐怖,到最後我都不敢去看別上的壁畫,隻有黃毛像是入邪了一樣要不是我叫他,他還盯著那些壁畫呢!
啊!
我突然尖叫了一聲,一個箭步衝到黃毛身後,不遠處的走廊裏竟然站著一個裹著白色紗布的女人,最可怕的是這女人臉上像是屍體一樣的慘白,眼睛睜大地看著我,況且這裏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怎麼可能還有活人,這女人不會是。。。
“黃毛懟她!”我手忙腳亂地從身後的背包裏拿出顧彪的軍棍。
黃毛把匕首舉在胸前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就這麼僵持著,突然身後走廊裏的燭光微微跳動了一下,把我嚇了一跳,整個走道裏的光線似乎昏暗了一些,倒增添了幾分陰氣。
黃毛舉著匕首緩步走上前去,我站在後麵進退兩難,隻見黃毛站在女屍的麵前停了下來緩緩伸出手,我看著他那隻緩緩伸出去的左手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嗖!
走廊裏的燭光突然全部消失,頓時把我的小心髒嚇得不要不要的,手忙腳亂地把手電開了下來看著眼前已經觸摸到女屍的黃毛。
“黃,黃毛,你,你,你。”我喘著粗氣看著一動不動的黃毛,心裏不禁一沉。
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黃毛突然緩緩轉過身,也不知道是這緊張到極致的氣氛還是什麼,我竟嚇得忘了呼吸。
“我靠,麻蛋!”我看著黃毛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敢肯定這洋老外定是中邪了!
我從小就是在鄉下長大的,那些老一輩人嘴裏傳的中邪什麼的也聽過不少,也知道現在他是不受自己控製的,等下幹出什麼事都不知道,於是我一悶棍敲在黃毛腦袋上:“黃兄,對不住了。”隨即u003d一棍把那女屍給打翻,背起黃毛就往裏麵衝。
也不知道我走了過久,隻覺得我從來沒這麼累過,背著黃毛一走一頓地往前走著,腳下突然踩空,我渾身一軟頓時和黃毛掉了下去,隻感覺肩膀的肌肉被石頭撞的生疼,不過好像是太累的緣故,腦子有些昏昏沉沉地也沒多少知覺去感受肩膀的疼痛,突然額角一陣刺痛,腦袋一沉就沒了知覺。
啊!
我不由自主地叫喊了一聲,額頭感覺像是被砸出包,我捂著腦袋雙眼迷離地看著四周。
“黃毛?”
我低聲喊了一句,沒人回應。
我咬著牙在黑暗中摸著周圍的岩石,剛剛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那手電壞沒壞,完了!
我感覺手裏的手電筒已經被五馬分屍了,我趕緊摸找著冰冷的地麵,希望摸到黃毛的衣服。
我強忍住身體的酸痛感緩緩撐起身,拎著背包有些迷茫地看著四周,周圍雖然有些月光但不多,很難看清附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