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Juliette,中文名姓周,叫竺霜,你好!”說罷這個來頭神秘的女人向我伸出了手,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等我伸手的時候,這神秘女人已經收了回去,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那個,是有什麼事情嗎?”。
“既然你是楊佚弘的孫子,那好,我有件東西想給你看看。”周竺霜的語氣十分強勢語氣似乎不能讓我拒絕,我竟一時語塞地看著她,我都還沒說我有沒有時間。
周竺霜皺著眉頭看著我,隨即指了指我,我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以為是衣服上有什麼東西。
“你難道要讓我站在外麵和你說話嗎,楊先生?”
我一聽心裏一塞,暗道是個硬茬子:“請進!”說罷往邊上讓了一個人的空檔,周竺霜突然轉身走向車,從車裏取出一個黑匣子,隨後走進店裏,我看了眼一點都不認生的周竺霜,不禁有些無奈,隨手帶上店門,走進屋子。
“喝點什麼?”
“不用了,我們直接切入正題。”周竺霜把手中的黑匣子放在桌上,眼角略帶興趣地看了眼我剛剛準備修複的器物。
“這是。”還沒等我說完,她直接切入道:“南宋年間,湖田窯的雙魚大洗,不過看著品相倒是有些問題,市場價頂多小幾千。”說罷撈起袖子又去打開手中的黑匣子。
我看著周竺霜不禁有些奇怪,從剛剛的進門到對古董的了解,都能證明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對了,她怎麼知道我爺爺的名字,我剛想開口問她,還沒說出口。
“好了,過來看看吧。”我一聽隨即將目光投向匣子,頓時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不過滾燙的茶水還是燙到了我的手上,周竺霜異樣地看了下我,隨即拿起我戴過的手套套在手上將匣子裏的青花取出,我看著眼前這個完好無損的青花,震驚地看了眼周竺霜。
我拿出放在口袋裏的放大鏡,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青花:“料子是樞府瓷,按上麵的釉色來看至少是元朝時候的物件兒,質料很好,造的火候也是恰到好處,按理說一般市麵上的元青花都是比較次的那種,周小姐你的元青花品相十分好,應該不是元朝為阿拉伯人定做的,是元朝的皇室自己使用的瓷器。”
“哼!原來楊佚弘的孫子也不怎麼樣嘛,元代皇帝忽必烈對於青花是十分不喜歡的,所以當時所有的元青花都是專門為阿拉伯人定製的,之後的明朝才盛行青花,轉而對國內製作,而你所認為的這個元青花,哼!隻不過是我花錢讓人高仿的而已!”說罷手一鬆“元青花”霎時摔在了地上,頓時地麵上滿是殘渣。
“怎麼了?怎麼了?”門外突然傳來顧彪的聲音,我皺著眉頭看了眼周竺霜隨即跨過“元青花”的殘渣,打開店門,顧彪一個箭步衝了進來,警惕地看著店裏:“誰敢砸我顧爺罩的場子!”突然看見一臉冷漠的周竺霜,臉上的神情一滯,下意識地打量了眼周竺霜猛地咽了咽口水:“小,小,小槐,這,這位美女是誰啊,給我介紹介紹啊!”還沒等我說什麼,隻見顧彪緩步走上前去:“美女你好,我叫顧彪,雖然我名字裏有個彪字,但我這個人啊卻是很溫柔的,要不要留給電話下次好請您吃飯,嗯?”顧彪說罷還給周竺霜揚了揚眉毛。
這次周竺霜卻是報以微笑,下句話頓時讓我和顧彪臉色都有些難看。
“真是狗鼠處一窩,這是你們中國的俗語,這句話對你們正合適。”
“小姐真是語不出不驚人,不知小姐這麼晚了屈尊寒舍,不會就是來考我曆史的吧?”我推開店門回頭看著周竺霜,周竺霜聞言皺了皺眉頭:“我等會兒會走,我給你三萬,你將你爺爺的隨行筆記交給我。”我一聽愣神了,筆記,什麼筆記?
“你不要跟我裝傻,我知道你爺爺是1916年因北洋政府的命令前去歐洲戰場的勞工,當時他救下了一位美國的少將軍官,被安排當了少將的通訊員,而那個美國少將有一個秘密任務,就是將歐洲各國文物盜運回國的,由於他和你爺爺有過命的交情,盜墓時自然也把你爺爺帶在身邊,有一次他們意外的在意大利西西裏島的巴勒莫嘉布遣會修士的地下墓穴,發現一張中國的墓室地圖,而我的爺爺與你爺爺是故交,自然是從你爺爺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我爺爺並沒有隨你爺爺一起回國而是留在了法國娶了一位法國貴族,也就是我的祖母。後來那個美國少將找到了我的爺爺,但我的爺爺卻沒有你爺爺楊佚弘的消息,少將知道後便想安排一個考察隊一起前往中國探尋那個古墓,而我爺爺就在考察隊中,但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這支考察隊一直沒有消息。”
聽完整個故事我突然對我爺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小時候和藹的老人變得有些神秘,還有爺爺他是什麼時候去過歐洲的?
“好,我給你五萬,這樣總行了吧?”周竺霜看著我的眼神有些不耐煩,我一聽心中頗有些不樂意了,如今弄得我好像貪圖她的錢財一樣。
“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沒有你口中的筆記,不送!”說罷我別過頭朝外麵看了眼,周竺霜臉色有些難看,走到門口時看了我一眼:“希望你再考慮考慮,五萬已經不是什麼小數目了。”我聽聞假裝皺了皺眉頭做出思索之色,周竺霜見狀滿臉寒霜地走出店麵,坐上她的超跑,發動機傳來陣陣轟鳴聲,頓時消失在街道口。
“哇,這不是保時捷新款超跑嗎,這妞也忒辣了吧,這麼高冷還有點壞壞的,小槐,我想好了,我要和陳婷婷分手。”我看著保時捷的消失的街口,神情有些恍惚,這突如其來的女人讓我對老一輩的思緒變地恍惚,好像我的整個家族在爺爺那一輩變的不同。
“那個,小槐,沒想到你爺爺是這麼了不起的人物啊,給我講講唄,盜墓是不是特別驚險刺激啊?”我回頭看了眼一臉好奇的顧彪,歎了口氣,拿起牆角的掃把掃起地上的殘渣。
“誒誒誒,別不理我啊,小槐同誌,你到底有沒有那個筆記啊,有的話給我也看看啊!”我掃完店麵,把殘渣倒了,顧彪卻像個跟屁蟲一樣緊緊地跟在我身後。
“好了,天色不晚了,你也快回家吧,今天我頭疼,去吧去吧。”我還沒等顧彪說話,直接朝他揮了揮手,順手把門也給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