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腳底下的地麵完全塌陷!
我瞬間就掉下去了。
來福瞬間就跳了下來抓住我,同時胖子在上麵抓住他的腳丫子。
若不是我們這麼長時間的默契在這呢,我們仨都得摔下去。
眼看著胖子一個人拽不住我們兩個人,而後麵的人又借不上胖子的力氣。
我咬了咬牙。
“來福,要不然你鬆手吧。”
“不行!絕對不行!”
“別做傻事。”
“啥是傻事啊!
你剛剛說的哪是傻事!
我咋能給你扔下來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來,同時,我看見腦袋頂上的石板不知道什麼時候讓人移開了。
露出裏麵的小孩,還有他那有些扭曲了的雙手。
季無風正在上麵掙紮著拽我倆呢。
“你們……未免……太廢物了吧……
我不在一小會兒……咋就要……掉下去了!”
我這時候才意識到身上被捆了一圈墨鬥線,這東西細雖細,但是拽我跟來福兩個成年人綽綽有餘。
“別磨嘰了……快點……給……他倆拉上來……
我的線……要斷了……”
隨著我們全都站在了旁邊沒有塌陷的地上之後,季無風也一個鯉魚打滾從上麵翻了下來。
福桃山看到他就嘴欠:“哎喲,怎麼南派厲害人在這兒躲著呢?
咋的,前麵有小怪物給你嚇著了?”
“別煩老子。
前麵是死胡同。”
我沒管他們吵架,上來了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下麵。
那下麵有一個綠悠悠泛著熒光東西。
似乎是個石像。
羅子抱著拉巴基的身體:“季無風,我們跟你下來,還沒進墓呢,兄弟就已經死了一個傷了一個。
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季無風挑眉看著他。
“交代?
你們自己要進的南派關我什麼事情?
幹這一行的難不成還有五險一金是怎麼的?
活就活了死就死了。”
“別吵架,先說說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無風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解釋。
“當時我往上走的時候,那個鰻魚似的玩意兒就要過來咬我。
本來以為這東西活在水裏,沒想到跟蟒蛇一樣,能爬過來。
小爺我能讓它給吃了?
於是我情急之下就給繩子割斷了。
當時根本沒有和你們說話的機會。
這東西一看就好長時間都沒有吃肉了,見到我就不撒手,
那我能是這就這樣讓他抱著啃的嗎?肯定不是啊!
我四處尋摸著應該怎麼逃跑,結果這時候那倆倒黴蛋就下來了。
他們還沒站穩呢,草,那鰻魚一下子就給日沃不給咬死了,順帶尾巴還給拉巴基抽了一下。
當時我看見拉巴基沒死,拽著他我就跑了。
要不然,他也進了那東西的肚子裏。
也是沒想到,誤打誤撞似乎進這墓的甬道裏麵了。
再後來,地震了,好像是你們後麵弄爆炸弄出來的。
我被震暈了,隻能跟拉巴基分開,沒想到一轉身的功夫,他就讓石頭壓下麵了。”
季無風說的很誠懇,看樣子沒有說瞎話。
“我仁至義盡了。
總不能跟著他倆一起死吧?”
嗬雲嘎製止住還要罵人的羅子,問了一句。
“那,你為什麼要拿著硫酸破壞壁畫?”
“什麼硫酸?”
我揮揮手。
“別吵了,要吵架出去吵。
現在我要下去看看。
一起嗎?”
“啊?為啥啊?下麵有什麼東西嗎?”
“有個綠色的石像。”
我實話實說。
他們擰不過我,我走在哪裏,這群人就跟在哪裏。
順著繩子下來之後,我看見麵前果然坐落了一個雕像,雕像通體綠光,這是翡翠身上的光澤感。
而且,麵前的雕像也是老熟人了。
是那個道士。
詭異笑著的道士。
道士對麵是一個通往下麵的樓梯。
見我還在觀察這個道士,他們就先下去了,臨走之前還催了我一下。
我點點頭,轉身離去的時候,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於腸子的東西。
“魚腸錦盒。
厲害啊。”
“那是什麼東西?”
林飄飄,我,和遲遲墨跡沒走的來福胖子對視了一眼。
我朝著他們‘噓——’了一聲。
幸好其他的人注意力此時全都在麵前的階梯上,所以沒有人看我們這邊。
我將盒子收好,沒打開,單純是放到了背包裏麵。
往下的樓梯兩邊也全都是壁畫,和上麵的那詭異道士不同,這些壁畫上全都是血淋淋的屍體。
動物的屍體,人類的屍體。
不是掉胳膊掉腿就是整個腦袋都沒有了。
大概往下走了半個鍾頭,我看見前麵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桌子。
宛若祭台。
桌子下麵則是鏤空的雕花,祭台上麵什麼都沒有,卻留下了不少各式各樣的刀在上麵切割留下來的痕跡。
像是我家菜板子。
正對著我們的就是一麵祭祀的時候所需要繪製的牆。
牆上用鮮紅的顏料刻畫了當年大祭司到底是怎麼用這些人來進行祭祀的。
一個人被反綁在石桌上麵,同時,祭司來到這人的身上,狠狠給這個人的腦袋上來了一刀。
瞬間這人的腦袋就搬家了。
畫麵很寫實。
也就意味著非常血腥。
季無風跟我不同,他眼裏麵不是美女就是寶貝。
他現在正站在石台旁邊的一處凸起上,凸起上麵掛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金盒子,紅寶石綠寶石。
當然,也有不少和季無風一樣覺得自己能夠拿到這些東西的笨蛋,結果卻永永遠遠死在這兒了的那些人的屍體。
季無風對這個東西感興趣,我卻拿著礦燈照亮了他想去的那個地方的上麵。
“別動。”
“啊?”
“你腦袋上麵有一座無頭橋。
橋顧名思義沒有頭也沒有尾巴。
這是給死人走的橋。
晦氣。”
“所以呢?”
“我們最好現在不要亂動,不要輕而易舉的行動。
還是先從這個死人橋走過去再說吧。”
“你也說了沒頭沒尾,那我們怎麼過去啊?”
“這上麵有鐵鏈子。
拉著鐵鏈子過去就可以了。”
當我抓住這鎖鏈的那一瞬間,我的雙手就被鎖鏈傳過來的寒氣給凍得通紅。
橋上麵的木板子已經腐朽了。
我們同樣的隻能繼續順著鎖鏈走。
傳說這橋一般是給墓主人用的。
有一個雅稱。
叫仙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