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覺得這地上的東西太多了。
有點浪費。
“有這個錢,不如給咱們弄個好船。”
“方才小桌子都說了,在這地方用好船太招搖了。”
我解釋完之後。
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做了在湖上待十天半月的準備。”
“十天半月?咱不是有地圖嗎?”
胖子無語的說道:“你以為這是你家後院?想在哪個點兒挖坑刨土你就在哪個點兒動手?這水底下的事情,誰弄得準?”
來福不甘示弱:“您老才是,別出來瞎轉悠成嗎?這船也不是我們家後院,太窄了!你出來,容易造成交通堵塞!”
我沒繼續管這倆活寶。
來到船首。
發現這船竟然已經緩緩開走了。
我找到小桌子問:“咱們這次不加人手了?”
還以為呂空給我準備了點兒小兵小將當做禮物呢。
小桌子解釋道:“本來是有些水手的,但,您看看這張照片。”
我接過照片一看。
照片上是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
緊身膠皮衣。
起碼有七個人站在快艇上。
這是……
準備入水了。
“這照片是我剛剛說的那個眼線發給我的,這群老外已經準備下水了,想到我們還要跟外國人搶時間,所以,我覺得咱們沒有時間耽誤了,韓掌門,您說呢?”
我無奈攤手。
這都處理完了還問我幹啥?
我覺得這事情沒啥需要定奪的。
他說的也對。
下墓嘛。
有時候人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人少卻不是什麼壞事。
我們五個,外加那餘老爹。
六個人足夠了。
我站在船舷上。
老爹開船很穩。
此刻除了湖中吹來的陣陣水風。
我倒是感受不到在船上的一絲波瀾。
小桌子剛剛離開。
很快又返回來了。
他手裏麵拿著一箱子薯片:“韓掌門。”
我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他解釋道:“呂當家說……您喜歡吃些小孩子吃的東西……不知道這些,合不合您的口味?”
接著他忍著笑意說道:“若是不合您的口味的話……您怪罪我,千萬別怪罪呂當家!”
好家夥。
這呂空的手下都這麼卷的嗎?
我挑了一袋笑了:“替我謝謝你們當家的。”
“韓掌門,您這身份,不用和我們客氣。”
當時小桌子朝著我露出的笑容。
屬實給我溫暖了不少。
他的笑容很溫和。
待人體貼……
我的腦子裏開始打起算盤。
計劃著回去跟呂空把小桌子要到自己身邊。
我看了看時間。
現在還沒到十二點。
我招呼著在外麵打牌的胖子還有來福回去睡覺。
“抓緊時間,現在快點睡覺,睡到晚上的話,還能睡出個黃金八小時。”
來福問道:“誒?咱們不現在下水嗎?”
紙牌讓胖子一下子丟到了來福頭上:“現在下你娘個頭的水!”
“咱們為了掩人耳目都坐這船出水了,你在白天下水,你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是來幹什麼的?”
“有道理!”
來福倒是沒惱,他撓了撓自己的腦瓜後說道:“那走吧,找周公去!”
我好奇的看他倆。
咋回事?
咋現在不吵架了?
我錯過了什麼?
旁邊的秦沐拍了拍我肩膀:“你不覺得來福跟胖子有點問題嗎?”
我不解的問道:“什麼問題?”
“剛剛他倆沒掐架啊!”
秦沐笑了一聲。
我覺得這笑聲裏麵帶著對我的嘲笑:“我睡覺去了。”
她看我跟看傻子似的。
我回到床上。
抱著薯片吃了兩口就睡著了。
等到清醒的時候。
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左右。
我從船艙走出來。
隻覺外麵黑茫茫一片。
我給這群人全都叫醒之後。
開始說這次的計劃:“鎖仙湖下麵古墓的具體位置,我已經讓小桌子給餘老爹說清楚了,現在船停著的位置,也就是咱們腳下。”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下麵應該就是古墓所在之地。”
為了不讓那群老外發現我們的蹤影。
餘老爹開船都沒開船燈。
要不是他這麼多年在鎖仙湖開船,經驗在這呢。
這黑燈瞎火的。
我們早就要撞石頭擱淺了。
雖然我們關燈了。
但並不代表我們的船就隱身了。
說白了。
就算是黑天,我們被老外發現的幾率也不全為零。
但,有這最後一條底褲。
總比沒有強。
接下來在我們麵前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
怎麼找到那古墓。
雖說大致地址是正確的。
但可不代表我們下水就能直挺挺的進入古墓當中。
胖子問了一句:“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水裏麵有一個二十多米的金字塔,既然是二十米高,按理來說應該很好找到的不是嗎?”
“那可是二十米啊,不是二十厘米的小魚小蝦米!”
我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是這金字塔……如今已經塌了。”
“好好的金字塔,怎麼說塌就塌?”胖子不相信。
我示意小桌子給他們解釋。
小桌子拿出來另一張照片,照片很鮮豔。
應該是剛拍沒幾天的:“前兩天一夥來自京城的散戶來這也是尋摸古城,結果古城是找到了,人也炸沒了。”
胖子問道:“那塔呢?”
“塔炸塌了唄!”
胖子又問道:“誰放的炸彈?”
小桌子搖搖頭:“這夥人很散,沒什麼名號,人應該也已經炸死了。”
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大家都不是傻子。
我這麼認為,他們自然也有這樣的想法。
氣氛一下就凝重了起來。
胖子為了緩和氣氛。
嘿嘿一笑:“八月,你看你說的這麼玄乎的,咱們啥時候怕過事啊?不過是下趟水洞子而已。誰還沒下過呢?”
我還真沒什麼在水洞子的經驗,上次那個西藏水洞子,嚴格來說並不算真正的水洞子。
突然。
船艙那邊傳來了一聲餘老爹的怒吼:“誰他奶奶的給我養的小五給吃了!”
“小五是什麼?”胖子回喊回去。
“這個缸裏麵的魚!”
餘老爹朝著我們走過來,拿出手裏麵的一個茶缸。
缸裏麵剩下來一條魚骨頭。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看向了來福。
“你們,看著我幹嘛?”
來福一臉氣憤的說道:“我喜歡偷值錢的,我又不是啥都偷?你們這屬於對我盜聖的侮辱!”
好吧。
相處一段時間後,每次丟東西都是來福。
成了下意識。
他應該不會偷這種東西。
那還有誰呢?
不會是……
我站起來,把大黃往身後藏了藏,然後給餘老爹塞了幾百塊錢。
“不好意思餘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