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臉上的懷疑,那夥計立刻解釋道。
“當初我在東方屠手下,研究一些知道的人比較少的文化,樓蘭是其中之一,他們的佛教和小乘相比,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隻有一些關鍵的點可能發生了什麼變化。”
秦沐也在旁邊點了點頭說:“我已經確認過了,他的身份是真的。”
有研究人員就好辦多了。
如果他展現不出來價值,估計下次梁平還拿他當肉盾用。
因此說這些話應該也是為了保命。
看著那些刻痕胖子說道:“找路?怎麼找路?一開始那呂空不是說,這條通天道有蓮花指引,怎麼還開始需要找路了呢?”
胖子雖然看樣子放簜不羈。
但他的心思很細,和我一樣也注意到了這個違和點。
而且就算在師父那本書的敘述裏通天道。
也隻是單純的一條路,並沒有其他的岔路口。
如果真的順著蓮花走就能走到終點的話,那根本就沒必要設置這種機關。
低頭看著地上的刻痕,那夥計摸了一把。
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
我也忍不住假裝效仿起來,動用秘術後,就聞到有一股濃烈的火油味兒。
是之前來的那隊人!
他們也用了這個機關。
“蓮花是一個設置,這是另一個設置,如果沒有點亮蓮花的話,就可以根據這個走。這裏應該還有入口。”
那夥計舔了一下嘴唇就道,指了指我們的圖案。
“一個是圓滿,一個是誕生,如果順著刻痕走的話,應該能夠找到不同的路,而這條通天道,剛才聽呂小姐說,應該是走到圓滿之處的。”
實際上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方向。
呂空失蹤之後,到底該往哪裏走成了一個問題。
她雖然給我看過筆記。
目的地似乎確實在那個無畏印的手掌上。
但是現在她的信用都成了問題,那邊到底安不安全也不好說。
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找羊皮凡書,如果地宮真的那麼大的話,那找到恐怕要花上十天半個月。
想到這裏。
我就有點煩躁的舔了舔已經幹裂的嘴唇。
清水不夠用了。
看到我們沒有出聲反駁。
那個夥計壯了壯膽,繼續說了下去:“幾位應該是想找東西吧,他們肯定不會在供奉佛祖的地方放太多的寶物,這樣是一種褻瀆。而成佛和佛的金身是兩種概念,如果有什麼東西要放,他們應該會放在金身附近,也就是誕生之處。”
“給我繞暈了,八月你說怎麼整。”胖子最怕這些過於複雜的東西,立刻拍了一下我。
我在腦海裏仔細的推敲了一下,覺得應該沒問題。
但問題是前一隊人他們進來,是為了尋找什麼的?
看樣子他們使用這個機關,顯然是為了找一條路出來。
我沒有回答胖子,而是用秘術調動嗅覺。
不用靠得太近。
也直接一點一點的聞出了一條刻痕。
他們的火油似乎直接蔓延到了這條路。
根本就沒往別的分岔口去。
而且那火油也是從蓮花的印記上倒下去的。
按照這夥計的理論,他們找出的應該是正確的路。
“那我們順著這個走,路上小心一些。”
我把這條路描了下來給他們看。
聽了我的理由,秦沐就皺起眉頭:“如果那隊人沒有出來呢?這裏的遺跡的消息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們可能遇險了。”
我耐心的解釋道:“一下來就知道點燃火把,而且還懂得在這個機括使用火油,我覺得他們多半是知情者,可以先順著走,到時候遇到了什麼危險再說,呂空一直在引導我們,我實在有點不放心。”
秦沐沒說什麼,隻是點頭讚同。
我站起來之後胖子似乎在想什麼,欲言又止。
胖爺什麼時候還懂含蓄了?
我看著好笑,拍了他一下。
他這才開口:“如果這是引導正確路線的地圖的話,我還是有點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刻痕實在是太亂了,真按照這個走,得有無數的岔路口才行,我們一路走來你看見過嗎?前麵好像也沒有。”
胖子晃了晃火把,在我們麵前出現的還是一條直直的走廊。
他說的也有道理。
隻是一路走來,實在太過於疲憊,所以我的思維有點混亂。
我抖擻精神問道。“那胖爺你的猜測是什麼?這地方太邪了,我也隻能這麼猜測。”
“我怎麼總覺得這圖案有點眼熟呢……”胖子輕聲說道:“八月你上課的時候能不能靠譜一點,我覺得你好像學過這個啊。”
聽到胖子對我學習能力的詆毀,我有點不樂意。
不過還是重新蹲下去看了一遍。
他就把幾個刻痕的交叉點指了出來。
我在腦海裏排布了一下。
突然就出了一身冷汗。
這確實該罵!
胖子說的對,我學過這個!
“這就是最簡單的星象圖,但是他摻了別的東西進去,所以一時之間我沒有看出來。”
頓了一下。
我在腦海裏把那些地方一一對應上。
確信自己想的沒錯,這才接著說:“他還摻了一幅人體的經絡圖進去,有些交叉點就是穴位!”
這兩張圖師父當初都讓我學過,因此我記得是滾瓜爛熟。
隻是光線太暗淡,線條又太混亂,我一時之間沒看出來。
看了看火油流過的地方,在腦海裏我把整尊佛像看作一個人體。
然後一一對上這些經絡圖,星象暫時不管。
火油流過的第一個穴位,是四瀆。
如果這樣換算一下的話……
在他們的注視裏,我拿過火把,數著自己的步數,走了大約有十來步才停下。
在那牆壁上麵,我輕輕地敲了敲,果然就聽到了回聲。
這後麵有空間!
“這後麵是空的,確實有岔路口,隻不過直接被封住了。”
我轉頭對他們說道。
所有人臉上都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這裏的牆壁看起來真的渾然一體,而且蓮花又實在太過顯眼。
我們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絲毫去敲一敲的心思。
如果是師傅的話,他應該能夠通過氣流的聲音判斷出來。
我的耳力雖然也能夠達到,但是不主動用秘術,就發現不了。
還是太鬆懈了。
我心裏愧疚了一下,招呼他們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