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握著的那隻手一直都沒有鬆開。
秦沐也沒有。
“嗬……忒!呸呸呸,我他媽腦子仁裏麵都是沙子!”
距離我最近的胖子終於活了過來。
更是直接蹦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對麵鬆開了手。
身邊的那些駱駝也開始慢慢的起身。
帶動的沙礫啪啪的打臉,我連忙起身。
環顧一看,其實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這地方本來剛剛就沒有什麼能夠看得出來的作為指明方向的建築,這一下一層沙土蓋上去就更沒有了。
但是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勁了。
大家都慢慢的起身,在這場沙塵暴之中沒有人受傷。
甚至是就連我們的行李都被保存的很好。
“好了,都起來看下是不是東西都在!”
老爺子還算得上是負責任,人還沒起來聲音就到了。
眾人全部都站在一起,一眼看過去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不一樣了!
我仔細的看了好幾遍才發現,隊伍的長度不一樣了。
我們這一個隊十四個人,加上那個老爺子十五個。
再加上後麵過來的這三個人。
一共是十八個人。
但是現在一眼看過去隻剩下十六個了。
“你們誰還記得那個長得像白淨,但是話不多的那個男人?”
看了兩遍之後我才確定是他不見了。
明明他之前的感知非常的敏銳。
如果就算是碰到什麼意外情況的話,肯定都是能夠反應過來的。
但是偏偏他就是不見了。
我甚至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剛才所有人在那邊躲避的時候,我也大概的觀察過他們。
沒有人眉心發黑,都是很正常的樣子。
也最起碼表示我們接下來一天應該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但是現在瞬間打臉了。
剩下的那個人我真的想不起來。
我唯一能夠想得起來的就是這個帶給我一些印象的這個白臉男人。
他好像依然是在隊伍的最後。
我話音剛落。
所有人都開始麵麵相覷起來,隨後才有人緩緩的舉手。
“我記得他當時是跟在林傑身後的,林傑?”
我現在終於知道了那個消失的另外一個人叫什麼了。
“不見人!”
有人順著繩索摸索過去。
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徒勞。
地麵非常平整,就算是有人被黃沙掩埋了的話,也是能夠聽到我們的聲音的。
但是,沒有人回應。
果不其然。
臨近的那個人很快就麵色不太好看的抬起頭。
而在他的手上,已經斷掉的麻繩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看這個痕跡好像是割裂傷,要麼就是他自己割開了,要麼就是別的什麼東西割開的。”
一群人都聚集了過去。
就連那三個人裏麵的小少年也過去湊熱鬧了。
我走過去,接過那半截麻繩。
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很讓人意外的東西。
“你們說,闊耳狐有能力把一個成年人給拖走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手上的麻繩應該是也有一些日子了。
所以顏色有些泛黃。
而且為了保證安全還有堅硬程度,所以這個麻繩有一根手指粗。
這種程度已經足夠應對很多的情況了。
但是,還是被弄斷了。
我剛剛把斷裂的地方掰開看了一下,才看到了一根淡淡的黃色的毛發夾雜在裏麵。
毛發很新。
“你在說什麼胡話?那狐狸你不是也看過嗎,二十多厘米的身體怎麼可能拖得過一個將近兩米高的男人!”
“你是不是被沙子打傻了?”
“這不就是很明顯的問題嗎?不可能啊!”
眾人大多數都是反駁我的。
但是那個公孫站了過來,突然問到:“你是說有什麼野獸把這個人給叼走了嗎?”
我點頭。
給他看繩子裏的毛發。
毛發並不長,可能也就五六厘米的模樣。
甚至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味。
我都已經把我的能力給提到了極點了。
我也仍然聞不到。
一群人都圍了過來,聚集成一團觀察這個毛發。
然後,看向了那個老爺子:“沙漠裏麵有什麼大型的動物長著黃色的毛發嗎?”
如果這個地方是叢林的話。
說不定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就是獅子之類的動物。
但是要知道這裏是沙漠。
老爺子眉頭都皺成一團了,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大型的黃色動物在這裏,不是什麼東西粘上去的?”
我低頭。
胖子突然就湊到了我的旁邊:“你那會兒看到那群狐狸的時候說有黃鼠狼,是真的嗎?”
他這會兒好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
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這會兒直接在我周圍的人就已經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了。
“你們在說什麼胡話?沙漠裏怎麼可能會有黃鼠狼?”
胖子猛翻白眼,並沒有搭理他。
這才剛剛走出十來公裏的距離。
十八個人就突然去了兩個。
我本來還以為這一次的行動肯定是萬無一失了。
就這會兒突然就有些不確定了。
如果是黃仙的話,他想要拖走一個男人真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因為失蹤的兩個人,所以整個隊伍的氣氛都開始逐漸凝重起來了。
因為到了現在也確實是沒有人聽到哪怕任何一點點的動靜。
但是路還是得走的。
把整個隊伍再一次調整了一下。
梁平去到了最後,跟他一起的是兩兄弟中的另外一個話少的。
那個叫東方屠的兩個手下都被安排到了隊伍中間。
對於這一點倒是沒有人抱怨。
畢竟他們兩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確實是非常的弱。
天空中的烏雲早就散開了。
現在是下午的一點半。
我們還有將近四個多小時的時間趕路。
這裏在近六點的時候,天就會徹底的黑下來。
大家甚至是誰都沒有提出要去尋找那兩個人。
就好像是早就稀疏平常了一樣。
“這一次你們可把同伴給盯緊了!我可不想我這一次帶著十來個人出來,結果回去的時候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老爺子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駱駝長鳴一聲。
邁開了步子。
我們又再次出發了,我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的心態,去找什麼人。
這些人目的不明,是敵是友說不清楚。
何況,下了兩次大墓,我的心態也不像當初那麼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