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像是被人給固定在了原地,隻能靜靜的看著電影一樣。
接下來的畫麵就是女人到處去籌錢。
我不知道三年前這個村子到底有多窮。
也或者是因為他們本身的人品問題就讓別人不相信。
所以等到了男人規定的那個時間的時候,女人僅僅隻是借到了20塊錢。
“我要你有什麼用?生孩子你生不出來!重活你做不了!我娶你回來幹什麼?就養著你的嗎?”
男人的罵聲越來越難聽。
女人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吭聲。
隨後,男人有些氣不過的猛然拿起桌子上麵放著的一個木盒子,直接朝著女人的頭頂上就打了過去。
“砰!”
猝不及防之下,女人額頭直接開始滲血。
豔紅色的鮮血劃過鼻子臉頰,然後繞到了嘴角的痣。
再然後滴落而下。
女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看什麼看?你自己不躲開!怪我?”
除卻了一開始的錯愕之後,男人更加的理直氣壯。
但是女人張了張嘴,卻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了。
她緩緩的滑倒躺在了地上,開始喘氣。
男人終於是有些慌了。
他顫抖地伸手放在了女人的鼻子下方,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了?”
他臉上陰晴不定。
隨後好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咬了咬牙。
“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不讓開的!”他一把拽起女人,攙扶住她,推開了房門。
畫麵順著他們推開的房門繼續蔓延下去。
我看的出來。
這個地方就是現在的村子。
隻不過並沒有現在的這麼明亮。
到處都是一副影影綽綽的樣子,很多地方都藏在黑暗之中,就好像是裏麵藏著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樣。
男人謹慎的四處環顧了一圈。
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之後。
把肩膀上正在慢慢滑落的女人往上顛了顛。
“跟豬一樣的東西,我打牌怎麼了?我又不是沒有給你拿過錢!現在我手氣不行了,一點點錢你都不願意給我找!”
他壓低著聲音罵著,到了最後就已經變成了不幹不淨的話了。
很快,他就直接到了井邊。
然後,他把身邊的女人直接丟了進去!
“噗通!”
聲音在夜色中傳的還挺遠。
男人有些心虛的彎腰,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看,然後直接轉身就跑。
我眼前的畫麵開始拉近。
慢慢的到了神井的旁邊。
意外的發現,這個時候井裏麵的水竟然還是清澈的。
而且女人並沒有浮在上麵。
反而是正在水裏麵掙紮著。
水花四濺。
一切都跟正常的井中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的井,恐怕還並沒有變成那個神井。
女人掙紮的力度越發的微弱起來。
剛剛那一下,僅僅隻是把她打到背過了氣,還沒有死。
但是男人早就已經厭倦了她。
僅僅隻是試了一次鼻息之後,就決定要把她丟進井裏。
她眼眶通紅,額頭上的鮮血還在慢慢的滴落。
這個井裏麵的水很快就被暈染成了一片紅色。
突然。
井口的位置傳來動靜。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聽聲音應該是喝多了。
他哼哼了幾聲不知名的曲調之後,就直接準備上廁所。
可能是隱約的聽到了水井裏麵的動靜,所以探頭探腦的開始往井裏麵看。
我的視角,一直都是跟著井裏麵的這個女人的。
所以我能夠很清晰的看到,一個頭從水井頂部的那邊探了進來。
也還是一個熟人。
正是已經消失不見了的強子。
那個時候的他比現在的他看起來要稚嫩很多。
他眯著眼睛正在往井裏麵看。
突然他瞳孔擴大了一瞬,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東西。
但是隨後,他連忙移開了頭。
竟然是嚇得跑了。
“強子,救命,我還沒有死!”
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緊接著我就看到女人沉浮了幾下之後,猛然一個下墜。
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下半身一樣。
掙紮的動作慢慢的僵硬。
她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被拽進了水井裏麵。
紅豔豔的血跡蔓延開,井裏麵的顏色久久都沒有散開。
麵前的畫麵再一次出現了變化。
一個女人慢慢的從水裏麵漂浮了上來。
僅僅隻露出了一個頭在水上。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嘴巴半隱在水下,一顆黑痣若隱若現。
“救救我……”
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我卻仿佛看到這個女人正在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
我再一次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了。
舔了舔嘴唇,我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準備抓我當替死鬼嗎?
我轉身就往後退去。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有用。
果然。
還沒有走兩步。
我就走不動了。
腿上就好像是被人掛了兩個鉛一樣,整個人有些胸悶氣短起來。
我有些難受的閉上眼睛。
但是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井裏麵了。
而那個女人就距離我隻有10cm之外的地方。
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不知道是她的胳膊還是她的腿,正在水下輕輕的觸碰著我的身體。
我承認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想尖叫出聲。
“為什麼不願意救我?”
沙啞的聲音響起,女人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哭一樣。
“為什麼!!!”
我呆呆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難道說,你已經死了嗎?
我救你也沒用?
還是說,我真的去救一個死了的人?
所以,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現在最後悔一件事情就是。
這次出門的時候,就應該隨身帶一些黑狗血或者大蒜的。
不然也不至於現在無法招架。
這都是什麼東西!
我感覺心髒都快飛出來了。
因為我長久沒有開口。
女人就越發的憤怒了。
她眼球微微鼓了出來,就好像是要掙脫眼眶一樣。
嘴角也開始微微的往上咧,整張臉上的皮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鬆鬆垮垮的麵具套在了臉上一樣。
有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腿,而且正在慢慢的往上爬。
那種感覺真的是太強烈了。
女人再一次慢慢的靠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