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坦白?告白!

周明澤以為我這是在考驗他,有些欣喜地說道:“就隻是喜歡,我很少會有喜歡的東西,看書是一件,鎖應該是第二件,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像鎖一樣可以讓我感覺到興奮的東西了。”

看書是一件,鎖是第二件,嗬嗬,和我是多麼的像啊!

我感覺到了恐懼,周明澤實在是和我太像了,同樣的愛好,同樣的性格,我害怕,害怕周明澤有一天會變成我,害怕有一天周明澤會走上和我一樣的路。

同時我又是欣喜的,這世界上有一個和自己很像的人絕對會是一件很棒的事情,隻是,不會那麼孤獨。

我想笑,我想笑著告訴周明澤,隻是最終我還是笑不出來。

我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矛盾到我有時候感覺身體裏與兩個自己,兩個楚秋堂,就像是人格分裂,我曾經找過警局的心理輔導師,得到的結果卻是一切正常,有可能是壓力太大導致我出現了幻覺,為此,我被局長放了一個月的假期。

沒有辦法笑著告訴他,剩下的也就是不鹹不淡的冷漠,冷漠到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我不會教你的,你可以回去了。”

周明澤原本欣喜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他以為他聽到的最壞的答案也不過是“我再想想”,這讓他很失落,我知道我的話會對這個依舊少年的孩子產生什麼影響,其實我自己也還是個孩子,我很能理解的周明澤的感受,隻是……

對不起!

我轉身走向內堂,我不敢去看周明澤的臉,這會讓我想到我自己,多麼的可憐!

一雙玉臂從我的背後抱住我,我沒有掙紮,任由她抱著,我需要一個安慰,秦念歌也需要一個安慰。

早上起床,我看到身邊躺著的秦念歌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還是沒有走出鎖藝的圈,這個該死的東西。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起床,秦念歌的手還摟著我的腰,昨天貌似很瘋狂,我沒有多少記憶了。男人做了這種事貌似總會選擇性失憶一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不需要,我忘記了過程,但是記得結果。

我小心地把念歌的手拿下,幫她蓋上被子,看著鏡子裏老成的不像樣子的自己,我突然有點明白徐教授為什麼不喜歡我了,老成的年輕人看上去死氣沉沉。

明明是十八青蔥水嫩的年紀,這副老成有點過分,大人們總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長大,變得成熟,但是本該天真無邪的年紀卻早熟的如此這般,我沒有辦法理解。

“哥,你牛逼。”夏商周起得很早,比我還要早,見到我就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可能他是以為我昨天征服了念歌,所以對我很佩服。

夏商周這家夥開始習慣叫我哥了,明明我比他小好嗎?

大概隻有我知道,昨天勞資好像是被動的,去特麼的。

“滾。”我不會和夏商周說這些,也不想聊關於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時候最好的回答就是“滾”。

簡單明了,還有一種隱約的去特麼的意思。

我出門賣了早飯,回到房間的時候秦念歌還沒有醒,我把早飯放在床頭櫃上,還有一盒藥。

我不知道血脈的鎖的觸發條件是什麼,我盡量避免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夠幹什麼,有些懊惱地離去,我其實知道秦念歌已經醒了,就在我把藥放在床頭櫃上的時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感覺吧,讓她醒過來看到我做的事情。

隻是誰也沒有說話,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說出來了,說出來會難受,非常非常難受。

這世界上最難解決的事情就是愛,愛太深傷己,愛太淺傷人,我不懂,秦念歌也不懂。

在我走後,秦念歌就睜開了眼,看到那盒藥的時候,眼睛就紅了……

我坐在大堂的偏倚上喝茶看書,這個時候秦念歌也走了出來,臉上抹了很厚的一層粉,擋住了臉上的疲倦,卻擋不住身上散發出的疲倦,我看著覺得難受,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樣子的秦念歌雍容華貴,這種詞不適合秦念歌這種二十才出頭的小女生,但是我沒有別的詞可以來形容她。

“早飯吃了嗎?”我沒有再多看她一眼,那樣會心疼,我的意思,秦念歌也明白。

“不想吃。”秦念歌走到我身後,環住我的脖子,這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親密的情侶,隻是我的臉色絕不會好到哪裏去,“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所以我不怕,什麼都不怕。”

“可是我怕。”我的語氣軟了下來,有了一個紅顏是一個很棒的事情,但是秦念歌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越在乎就越心痛。

“那就麵對它,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秦念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也是,我一個大男人居然比一個女人還要怕,這是不合理但是確有合理的,男人可以不怕任何事情,但是男人會怕女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怕女人,但是我是其中一個,因為喜歡,所以害怕失去。

“我怕失去你。”我看著秦念歌,這個樣子的秦念歌我不喜歡,妝太濃了,不適合她。

“那就像你爺爺一樣,挑戰鎖的詛咒。”秦念歌的眼睛又紅了,右手還在我腰間掐了一下,“你爺爺是最接近鎖祖的人,甚至比公輸先生更接近那個層次,他為了你奶奶挑戰詛咒,這一生都在挑戰。”

“我爺爺?”我這是第二次從別人的口中得到關於我爺爺的消息,隻是念歌為什麼會知道我爺爺的消息。

這種事情隻有鎖藝人中公認的說法,才會被人知道,所以我爺爺真的又到鎖祖那種高度。

“是狐告訴我的,你爺爺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他是阻止過詛咒的兩個人之一,他阻止了五次詛咒的到來,你奶奶有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去世。”秦念歌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是敬仰,我不知道狐為什麼要告訴念歌這些,但是應該是好事。

念歌又說出一個大秘密,雖然是狐借念歌轉達的消息,雖然用了可能,雖然會是假的,但是同樣讓我興奮不已,空穴來潮、子虛烏有的事情,狐是不會說的。

“我真的可以嗎?”我不知道,所以有了這麼一個問題,平時的我就算知道自己做不到也不會說出來,做不到就做不到,這沒有什麼好丟臉的,但是這一次如果做不到可是要丟命的。

“一定可以。”秦念歌抱住我,身上的脂粉氣息掩蓋不住一股淡淡的香,昨天讓我沉醉的香氣,現在依舊讓我迷醉。

我不知道為什麼女生身上都會有一種味道,一種很香的卻隻有男生才聞得到的味道,我想了想,估計是洗澡時的沐浴露的味道,事情總是要往簡單了去想。

夏商周早就受不了我們的恩愛,單身狗孤零零地離開了,所以他沒有聽到後麵我們說的話。

“快去把臉上的妝卸了,好醜。”我看著秦念歌,故作不愉快地說道,其實不醜,但是比起淡妝的秦念歌要失色許多,就像是仙女和秦淮歌女的區別,秦念歌有著多變的氣質。

“你說我醜?”秦念歌在我腰間用的力更大了,“你再說一遍?”

“你最好看,化妝就有點畫蛇添足了。”我知道秦念歌誤會了,又或者沒有誤會,隻是想掐我,不管怎麼樣,我都忍受著吧!

“這還差不多,秋堂,我們什麼時候去見我爸媽?”秦念歌坐在我懷裏,小聲的說道。

“你爸媽?”我有點猝不及防,雖然局長大人天天見,但是真的讓我以未來女婿的身份去見未來老丈人,說真的,我有點慫。

男人就是這種生物,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要軟,該慫的時候自然也要慫,沒什麼大不了的,慫一點又能怎麼樣呢?總不至於,慫一點就要千夫所指吧,慫並不是一個貶義詞,看字就知道,“從”和“心”,跟從自己的內心又有什麼不對的呢,反正我最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你認真就已經輸了。

“我們從杭州回去之後,我就和你去見我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我認真地說道。

“你就這樣去?”念歌犯了一個白眼,暗示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

“要不要帶個娃娃回去,這樣你就跑不了了,就算你爸不喜歡我,也得考慮一下未來的孫子可不能沒有爸。”我混賬的時候是真的混賬,這點我也承認,耍無賴的手段,我不擅長,但是有時候很好用。

“我爸絕對不會留情麵的。”念歌掐了我一下,“你這主意就是餿主意。”

“我的要不是餿主意,怎麼體現得出媳婦你的聰明呢?”我抱著秦念歌,思緒飛的有點遠,結果夏商周的進來讓我嚇了一跳。

這混蛋,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非扒了他的皮。

“哥,昨天那小子又來了。”夏商周閉著眼睛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周明澤?他還沒有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