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衛國沒有要求時間限製,所以我暫時可以不選擇製作那把鎖,畢竟我現在很難有那些功夫去做。
我沒有回原本的酒店,我有種預感,秦念歌會在那裏等著我,我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去見念歌,姑且看作是不值錢的尊嚴。
好在我原本帶的就沒多少東西,之前胡亂地把包拿了出來,換洗的衣服都在裏麵,至少不用擔心沒有衣服穿。
我的某寶上還有不少錢,足夠我在杭州安穩地度過這幾天,我和念歌都需要時間來思考自己,我更加的需要時間來反省自己。
我隨意的找了一處賓館住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要幹什麼,我突然發現在杭州我熟識的隻有師父、還有狐,姑且算上一個魯清明,這貨和我不一定會是一路人。這讓我感到失落,我不能總去麻煩師父,我現在盡量避開秦念歌,狐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也顧不上我。
等會兒,我不知道狐在哪裏,但是我知道那家咖啡廳在哪裏,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狐的那家咖啡廳,哪裏還有一個很善良的姑娘叫做蓮。
我為自己的機智感到佩服,我對那家咖啡廳有著濃厚的興趣。
我依稀還記得那個地方,順著我的記憶找過去,我再次來到了那個小巷中,就是這裏了。
我看著這個外表普通的咖啡廳,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狐那種帶著笑意的聲音,狐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呢,背景很奇怪,人也很奇怪。
深吸了一口氣,我推開了咖啡廳的門,輕微的門和地麵摩擦的聲音讓我覺得刺耳,我有點不敢看咖啡廳裏麵的情況。
“這位先生,您來了。”我聽得出這是蓮的聲音,“可以把門關上嗎?狐大人為了這個地方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呢,您這樣會破壞這裏的鎖紋的。”
這個地方有著狐自己刻的的鎖紋,我不得不佩服狐的天賦,至少我是沒有辦法刻畫大型的鎖紋的,能力不夠。
我對聲音非常敏感,蓮也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可能是因為我是少數幾個來這裏的正常人,很多江湖人都把自己弄得很奇葩,我則是相對正常的那一類。
我走進咖啡廳,將門帶上,咖啡廳裏麵還是有不少人正在喝咖啡的,我衝蓮笑了笑,“抱歉,有我喝的咖啡嗎?正常的那種,不要貓屎什麼的。”
“有,先生,稍等。”蓮帶著我來到一間包廂,顯然是狐吩咐過,不想讓我和外麵的江湖人有過多的接觸,這也是為了保護我。
蓮走後不久,我所在的房門就被人打開,走進來了一個老人,,就這麼坐在我邊上的沙發上,我已開始以為是別的客人,畢竟包廂中也可能會有別人。
但是當我仔細去感受這位老人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老人好像不是那麼簡單,我的意思是,他好像不是一個人類。
我想起了爺爺以前和我說過的話,“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有的隻是一種執念。”
執念嗎?我搖了搖頭,不明白執念是什麼東西,但是這個老人身上,我感受不到惡意。
蓮端著一被咖啡進來了,略帶抱歉地說道:“很抱歉,那些人都不怎麼喜歡喝外麵的東西,所以咖啡豆好久沒用,好像壞了,我去便利店買了速溶咖啡,讓您久等了。”
蓮說話的時候,臉不經意地往老人那裏看了一眼,這讓我知道原來可以看見老人的不止我一個。
“沒有關係,蓮,這位老人家是誰?”我問道,執念這個詞讓我感到深深地好奇。
“一個有故事的老人家,我沒有想到你也可以看見他。”蓮看著那個老人說道,事實上,那個老人從來沒有看過我們。
“他是鬼嗎?”我問道,這樣問其實有點不吉利,我對於鬼和執念其實分的不是很清楚。
“這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鬼就好了。”蓮看著這個老人,有點悲傷的說道,“鬼魂都是一種人們杜撰出來的存在,其實像這個老人,隻是一種執念而已,一種依靠著生前的能量存活的人類,隻不過失去了肉體而已”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執念”這樣的話,前後兩次的心境完全不同,我不清楚蓮那種向往的語氣是什麼原因,但是我聽出了悲傷。
什麼時候死後成為鬼,也是一種值得羨慕的事情了?
“對不起,狐大人不在這裏,我又說了打擾到您的事情了。”蓮將臉上的表情全部收起,恢複了一貫的笑意,前後的轉變讓我不由得懷疑女人是不是都是天生的變臉專家。
“沒關係的,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說說你的事情,我對執念的說法很感興趣。”我鬼使神差地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我對於鬼和執念的關係非常感興趣。
“如果您願意聽的話。”蓮坐了下來,將咖啡的托盤放在一邊,有點隨意的感覺,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吧!
我沒有在意這些,隨意地攪拌著咖啡,看著蓮。
“鬼是人死後的靈魂,其實是不正確的,鬼應該是一種不存在的東西,因為鬼其實相當於一種生命體的存在了,而執念其實就相當於某種精神,一種人類生命的短暫延續而已,人死其實不是真的死,不然也就不會有頭七一說了。”蓮緩緩道來,這聽上去有點像是思想道德課的內容,唯心主義論不可以和唯物主義論混為一談,但是前者構建在後者的基礎之上,後者以前者作為價值導向。
“那為什麼我們可以看見鬼,為什麼那些鬼看上去有實體,我說的是那些執念。”我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真的確定你看到了嗎?”蓮笑著問道。
“什麼意思?”我疑惑了,難道我看到的都是我的幻覺?
“我說過了,執念其實也是人類,隻不過是依靠生前的能量存活的形式,他們隻能存在七天,想看到他們,隻能是他們自願”蓮拉開包間窗簾的一角,看著外麵說道。
聽到這個話,我看向了老人,為什麼我可以看到他?我老實問道:“為什麼老人會讓我看到?”
因為蓮的緣故,我開始習慣稱呼他們為執念,而不是鬼。
“可能是因為你和這個老人有一些共同點,或者老人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蓮有點無語地看著我,這是在鄙視我的智商嗎?
“你又為什麼可以看到呢?”妹子,你和我相比,貌似更加與眾不同吧!
“因為我是最特殊的呀。”蓮毫不在意地說道,“所以狐大人才讓我來咖啡廳工作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誰動了壞心思,我可以監管這個咖啡廳,在這個咖啡廳裏,蓮是無敵的,隻要有這狐大人的鎖紋在。”蓮在最後還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這是什麼奇怪理論?”我吐槽,這種解釋就像是玄幻小說中那種,因為你別無所求,所以我把功力全傳授給你更加的無力。
“我怎麼知道,狐大人這麼說的。”蓮也不知道,嘟著嘴巴賣萌地說道。
“行吧!”我隻能就這樣了,但是蓮提到狐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蓮,狐是什麼人?”
“狐大人嗎?”蓮想了想,很肯定的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呢!”
這回答真的是簡潔明了到我想吐血,雖然我也知道蓮不可能告訴我,但是這回答實在是簡單的讓人吐槽。
我坐在包間裏喝著咖啡,蓮還要出去工作,我看著包間裏的擺設和裝飾,我開始看到不尋常的東西,一道道紋路浮現出來,“這是?”
我伸手去觸摸這些紋路,感覺很親切,但是摸上去和空氣沒有什麼兩樣。這是鎖紋,我想到了之前蓮說的,狐給這座咖啡廳刻下了一座巨大的鎖紋,這恐怕就是那個鎖紋的一部分吧,真是可怕的實力,還有恐怖的設計。
這個鎖紋應該是新出來的近代鎖紋,但是卻是基於鬼神鎖上的紋路,我楚家和鬼神鎖的關係頗深,所以我才感受到了一種親切感,因為這個咖啡廳的鎖紋就是以鬼神鎖為基礎的削減版,難怪有著可怕的能力。
隻是,狐怎麼會我楚家的鬼神鎖紋?而且那種祝文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學會的?難道狐也是魯家的人?我沒有把狐認為是楚家的人,因為那根本不可能。
鎖藝分文武部——軍刑禁、書禮祭,井水不犯河水,一直各司其職,也隻有這六部才會精通祝文,這六部一般都是由魯、楚二家的人擔任,魯武,楚文,不知道狐是哪一部的人。
比起狐的身份,我現在關心的反而是一些理論性的問題,傳聞鬼神鎖可以喚來陰間鬼物,百鬼夜行,陰兵借道,萬鬼臣服,但是如果按照這種鬼不存在的理論,那麼鬼神鎖喚來莫非是執念,那肯定要付出不為人知的代價了。
我有點擔心爺爺,爺爺當年用自己製作的鬼神鎖對戰尼古拉斯,肯定會受到反噬了,再加上詛咒的壓迫,爺爺的情況絕不會好。
我的目光轉向了包間內的老人,這個老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其實,很普通,但是我絕不會因此而輕視他,因為我在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壓,這是一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氣勢。
蓮平時也是相當的無聊,除了磨咖啡就隻能坐在前台看那些恐怖片,是的沒錯,恐怖片,你無法相信一個軟萌妹子喜歡看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