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山林中,師父遇到了什麼,又看見了什麼,這些在筆記中都沒有提到,想來是師父也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又或者師父也迷迷糊糊。
因為在這段經曆結束的末尾,師父有寫到:後來與徐先生、陳先生再去尋找,卻再也沒有找到那個地方。
一本筆記,這段經曆隻有寫了七頁,可想而知這滿滿一本筆記到底記錄了師父多少經曆,想從這裏麵找那群人想要找到的消息,我有點異想天開。
既然來買筆記本的人有可能是和尼古拉斯有關,那我就要好好的看看師父查到的關於尼古拉斯的消息了,但是結果讓我很失望,師父對於尼古拉斯的了解很少,和我了解到的差不多,唯一特殊的就是師父有一個猜想,這個尼古拉斯很有可能是國人,而不是外國人。
這個猜想很有意思,我知道師父不會無的放矢,那肯定是有證明這個猜想的依據,但是後麵的一頁紙被撕掉了,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叮咚!”正好這時候門鈴響起,是師父回來了,我便將筆記放在一旁。
“師父!”我打開門就看見了師父,手裏還拿著我帶給他的酒,氣色很精神的樣子。
師母不喜歡師父喝酒,所以師父家裏是真沒有酒,每次有客人來師父家的時候,師父都會從好友那裏順來幾瓶,也隻有這種時候,師父才會稍稍地喝一點酒。
“嘿喲,秋堂,怎麼樣,我的書架中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吧。”師父看到我放在茶幾上的一摞書,笑著說道。
“有很多好東西。”我笑著回答道,“而且我找到很多和鎖藝有關的書籍,師父,你在研究這些東西嗎?”
“我隻是比較好奇這東西,沒有多少研究。”師父打斷我的話,趕緊進門,這怕是酒癮又犯了,“行行行,別的不說,先陪我喝一杯。”
“少喝點,不要帶壞秋堂。”師母笑罵道,也不製止,師父這人有一個好處就是從不和師母吵,師母說什麼就是什麼。
“知道知道。”師父笑臉相迎,然後偷偷地和我說道:“秋堂,你這幾天每天都過來吃飯,記得帶酒。”
我啞然失笑,師父,您老可不乖啊!不過,師父沒有太深入研究鎖藝,這是一件好事。
師母的菜還沒有燒好,師父就和我坐在沙發上,一人倒了一小杯。
“嗯?這本筆記?”師父一開始沒在意我放在一旁的筆記,坐下來喝酒的時候才看見,“秋堂,你說,我這本筆記是不是記到了什麼不該記的東西?”
師父說話的聲音很小,顯然是不想讓師母聽見。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也明白師父記的這些都是無心之舉,“是有點,但是我看的沒多少,實在不清楚有哪些是不該記的,而且也不至於會被有心人惦記上。”
“可是前些天有人來買這本筆記,我就知道有問題了,這是我專門寫經曆的,因為很多和鎖藝相關就放在鎖藝裏麵,我還想著什麼時候把這本筆記送給你呢!”師父看著這本筆記,眼神中透露出很多感情,大半輩子的經曆,沒點情感在裏麵也是不可能的。
“秋堂,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人盯上了?”師父看著我,很認真地問道。
“鎖藝,本就是一門被人盯上的手藝,師父,你放寬心,沒事的。”我不想師父太為我擔心,所以把鎖藝的危險忽略了過去。
“一大一小在聊什麼呢?飯都不吃了?”師母把菜端上桌,看著我們兩個,沒好氣的說話。
“行行行,吃飯吃飯,先吃飯。”師父果然聽師母的話,立刻換了一副笑臉,“秋堂,快嚐嚐你師母的手藝,絕對不比那些大廚差。”
“就你會說話。”師母笑了,“鍋裏還有一條魚,我去看著,你們先吃啊!”
“你師母就喜歡有人說她的菜做的好吃。”師父笑著說道,“有些東西,你知道就好,不要往外說,那本筆記放在我這裏也沒有用,倒不如送給你。”
“師父,你當年見到我爺爺是在四川,是吧?”我耐不住性子,想要了解的更多。
“不說這些,先吃菜。”師父笑著沒有回答我,而是轉移了話題,“你這性子要改改,有些時候會失了血性,有些時候又太過衝動,很多事情對於你來說都是一種考驗。”
“好,好的。”我也知道我的性子很奇怪,但是師父的教導,我還是沒有完全的聽進去。
不得不說,師母燒的菜是真的好吃。
酒足飯飽之後,我和師父就開始聊了起來,話題回歸之前。
“秋堂,你爺爺還好嗎?”師父隨意地問道。
額,師父,我們之前聊的不是這個話題好嗎?
“我記得那時候你爺爺比你現在這樣大不了多少。”師父自顧自的說道。
師父,你這種突然遺忘的技能是點滿級了嗎?
終於……
“秋堂,你之前問的是什麼來著?”師父自己說了一大堆,這時候才考慮起我的存在來。
“沒什麼了。”我也忘了我之前問的什麼了,“對了,師父,你後來再去找的時候就找不到那個地方了嗎?”
“是啊,當時我和向前還有材厚去那裏找那處古跡,結果什麼也沒發現,就像突然蒸發了一樣,我做的標記都還在。”師父談到這個的時候,有點無奈。“當時,材厚還說我在逗他們玩,向前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師父,那個,向前和材厚是誰?”我對這兩個人有點興趣,或者,我對所有有關鎖藝的人都感興趣。
“哦,差點忘了你不認識他們,材厚就是你陳師叔,向前的話,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他叫,專門研究這種超乎常人理解的東西,說起來也算是你師叔。”師父有些懷念的語氣,說著當年的幾人。
,徐教授是我師叔?這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我沒有告訴師父我見過徐教授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徐教授這麼久都沒有找師父,隻怕是不想連累師父。
誰也不知道徐教授知道的東西有多麼禁忌,營口墜龍,羅布泊雙魚玉佩……隻怕,徐教授也是知道這些,當初才願意被學校開除來到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大學,低調地大隱隱於市,學校的開除在當時估計也是對徐教授的一種保護手段。
“師父,徐師叔怎麼就沒有消息了?”我對徐教授的過去有點興趣,這可以讓我更加深入地了解徐教授。
“他呀,死腦筋,當初非要研究那些奇怪的東西,也怕是研究出了成果,被人盯上了吧,不過他最聰明,肯定在哪裏躲著研究呢,他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師父歎了口氣,“我也是,非要研究鎖藝,秋堂,你自己在外麵要小心。”
“師父,我會的。”我知道師父為我好,而起徐教授是研究出了東西才被人盯上,師父則是不知道自己研究出了什麼東西就被人盯上了,說起來,師父也很鬱悶。
我沒有想到的是,師父對於徐教授的消失的原因猜得不差分毫。
“師父,徐師叔當初研究的是那些東西?”我知道徐教授研究的東西很多,但是我很想知道徐教授當年主要研究的是什麼。
“他呀,研究的東西雜,一會這個一會那個,研究的比較多的還是古神話吧,他對龍這種生物相當感興趣,因為很多傳說中還有鎖龍井的存在,你師叔當初還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鎖藝。”師父緩緩道來。
我很吃驚,沒想到徐教授還有研究過鎖藝,難怪他對羅布泊雙魚感興趣,我更沒有想到的是徐教授居然研究那麼多東西都有了成果,徐教授簡直就是一個奇才。
“師父,這本筆記我可以帶走嗎?”我對這本記載了很多事情的筆記很感興趣。
“本來就是準備給你的,我那些關於鎖藝的資料你也可以一並帶走。”師父雖然對這本筆記很珍惜,但是同時也對我很關心。“你自己要小心,那些人不一定會放棄這本筆記。”
“師父,要不我們偽造一本假的吧!”我想了想,想出了一個主意,既然那些人會來買這本筆記本,那麼買不到之後就有可能來偷。
我把這個可能性和師父一說,師父也覺得有可能,“偽造這種東西就交給為師了,玩古玩這一行,不但要會看,還要會仿。”
“師父,以前做過?”我對仿造這種事情很感興趣。
“別來套話。”師父白了我一眼,大家心知肚明。
“嘿嘿,師父,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想起店裏還有一個危險人物在等著我,哪怕我再不想回去,也不可能住我師父家。
“記得再來吃飯。”師父喊住我。
“知道了,師父,我會記得帶好酒的。”我笑著回答到,因為我看到師母從廚房走出來了。
“秋堂,你別聽你師父瞎說,下次來不要帶酒,別慣著你師父。”師母說的很直接,師父一看到師母站了出來就蔫了。
真的很羨慕師父和師母能夠到了這個時候還可以相處的這麼和睦,我想到了自己,卻又不免感傷,我這種還是適合孤獨終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