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念歌磨磨唧唧,周圍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隻是說情話也不會把關係發展的更近一步,我和念歌都很自覺的沒有打破這層關係。
念歌算是心性比較簡單,但是也遵守著很多老規矩,很不湊巧,我也遵守著這層規矩。在我眼中應該很古板的爺爺以前居然還是很老頑童的告訴我,喜歡一個女生那就和她發生關係,愛她就上她,我隻能說我爺爺還真的是一言不合就開車啊,是不是天賦異稟的人都會有些不好的習慣。
我和念歌最深入的關係也不過就是拉拉小手親親嘴,也就隻有這樣了。
“十三分鍾,你速度真快啊!”念歌在我身邊陪了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我便讓她快去休息了,然後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的狐就走了進來,說的話還真的是毫不留情。
“你有什麼事情嗎?”我看著狐,狐臉上的麵具是我爺爺的手筆,但是之前發現這一點的我並沒有立刻就問出來,反倒是把這件事情留到了現在。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狐的臉上看不出好壞,隻是手裏拿著一封信,讓我有點疑惑。
狐把信交到我手裏,我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年頭還會有人會給我寄信?我覺得不可思議,信這種聽上去就很古老的東西還真的是讓我沒有想到。
“誰寄的?”我同時關心的還有這麼一個問題,我自認為和我較好的的人中沒有人會有寫信的習慣,這封信上麵的筆跡也不像是我認識的人的筆跡。
事情有點奇怪,氣氛也變得尷尬。
“我怎麼知道,有個人把信給我讓我交給你的,我以為你認識呢。”狐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沒有在意狐的語氣,反倒是把心思放在了信上,這是我的失誤,不然我是可以聽出狐說話似的心虛的。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把信打開,首先我不知道信是誰寫的,其二,這封信有些古怪,其三,這封信中的內容可能有些秘密,不然也不需要用信這種古老手段了,我不覺得懷舊情懷可以讓人把信的封層用上九技之一的“暗合”。
“怕我偷看嗎?”狐可不是傻子,看得出我在顧慮什麼,“我先離開,你放心的看好了,房間裏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竊聽器。”
被狐猜出了小心思,我也是有些尷尬,畢竟人家對我還是挺好的,暫且不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在沒有確定之前,我的懷疑都是閑的太過多餘。
“謝謝。”我也隻能說一句謝謝。
狐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我揉了揉鼻子,女生真的是難辦,“對了,你臉上的麵具是不是?”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你臉上的麵具是怎麼回事?這樣問太過直白。你臉上的麵具是不是我爺爺的手筆,這樣問就太過幹癟。
語言是一門藝術,可惜我修煉的還不到位。
“麵具?”狐停下了腳步,右手摸上了臉上的麵具,她突然輕笑了一聲,“是你爺爺的作品,算是對我的一個保護吧,你也不用想太多,這個麵具如你所想就是一把鎖,一把用於封印的鎖,就和你爺爺身上的枷鎖一樣的效果。”
狐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我的心裏卻已經是驚濤駭浪,狐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狐身上也是有著心紋,也承擔詛咒?那狐又是哪個鎖藝家族的人?魯還是楚?我發現自己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十年前的記憶都蕩然無存,所以我也是不知道楚家還有沒有其他的血親。
我吃驚地看著狐,希望可以得到狐口中的一些消息,但是我注定要失望了。
狐隻是淡淡地說道:“我不是鎖藝家族的人,這個麵具的效果隻不過和你爺爺的枷鎖一樣是有著封鎖的效果,隻是封鎖的對象不一樣而已。”
“嗯。”我有點失落,原本還以為會知道狐和鎖藝人的關係,但是現在看來關係也不像是我想的這麼大,狐應該不是鎖藝家族的人。
“還有什麼問題嗎?”狐見我不再說話,便問道。
“沒有了,麻煩你了。”我不想在說什麼,狐身上沒有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狐離開了,我也重新拾起了情緒,我本來應該是不悲不喜,讓自己盡量以平靜的心情去麵對任何事情的,但是牽扯到楚家還有我十年前失去的記憶,這就讓我沒有辦法維持一個平靜的心情。
看到狐離開之後把門帶上,我走上前去把門反鎖起來,這才看向了手中的信。
信封之上隻有短短的幾個字“楚秋堂親啟”,這封信果然是給我的,就是不知道裏麵的內容是什麼,也不知道寫這封信的人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字體看上起恢弘大氣,而且從中我隱約可以感受到鎖的味道,這是鎖藝人的一個習慣,在刻繪了太多鎖紋以後,鎖藝人寫字的時候都會不免的帶上鎖的味道,這是一種習慣,而這封信上的字就有著這種習慣帶來的味道。
信封的頁封處沒有用膠水,而是用的九技之一的技巧“暗合”,九技隻是最普通的鎖藝人技巧之一,但是不是每一個鎖藝人都會把這些技巧吃透,魯清明算是一個,李青算是一個,眼前這個筆跡的主人也算是一個,至於我,還差了很多。
比起這些人,我對於九技的技巧隻能算是融會貫通,但是吃透之後加以深入,我就沒有這麼大能耐了。
綜合筆跡和九技的技巧,我基本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鎖藝人。
打開信封,信紙用的是最普通的白紙裁剪下來的一小張,上麵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前白,而是畫著一幅圖,一副鎖紋的圖案,而且是祝文的圖案。
上麵的祝文我都認識,但是不知到這樣一幅把祝文拚接起來的鎖紋有什麼功效,我把信翻開,反麵還有字。
我看完上麵的字,立刻把紙反過來看著那一副鎖紋圖,然後隻覺得越看越看不懂,隻覺得鎖紋是那麼的奇妙,是那麼的深奧,當記住鎖紋的最後一劃,我居然感覺到了心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
原本已經平複的詛咒再次活躍了起來,讓我的心裏感到難受,隻是沒有繼續擴散,隻是萬幸,這張紙上的鎖紋絕對是一種十分強大的鎖紋之一,不然不可能引動我的心紋去把它記下來。
還好有著詛咒的存在,讓我及時從這個鎖紋中逃開,不然我怕是要陷入這副鎖紋之中,當然,對方把這副鎖紋放在信中寄給我,對我絕沒有加害之心,我知道這副鎖紋對我的意義。
我還不清楚這副鎖紋是誰寄來的,但是我知道對方的好意,隻不過這副鎖紋配合的鎖所需的材料實在是太過珍惜,而且,我怕自己還沒有把它製好就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心紋,從而導致詛咒提前爆發而死去。
龍骨、千歲夜明砂,開頭的兩種材料就讓我感到絕望,這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的材料,無論哪一種材料放出來都是千古珍奇,龍這中生物有沒有還另說呢,千歲夜明砂,你的先找到一隻從唐朝末年活到現在的蝙蝠,或許還有可能找到千歲夜明砂。
這封信中的內容顯示讓我感到欣喜,之後就是絕望了,這根本就是無法完成的。
我終於有點明白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是一種什麼感受了。
正麵鎖紋,背麵材料,寄信人是想告訴我一種可以和爺爺的枷鎖一樣鎖住詛咒的鎖,但是奈何材料實在是太過難以尋找,我感謝對方的好心,但是臣妾實在辦不到。
說不失落,是假的,但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我想到了爺爺,如果是爺爺,在這種時候絕對會有辦法的吧。
如果是我爺爺,他會怎麼做呢?我這樣想道,然後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那個十年前的夢,爺爺手裏的鎖是爺爺自己的作品,那是一把仿製鬼神鎖的鎖,我絕不相信爺爺還會找到製作鬼神鎖的材料,那種號稱來自黃泉的材料,而且爺爺手中的鎖的威力也比傳說中要小了一點。
我覺得我好想知道了什麼,就像是藥材可以用別的來代替,鎖的材料也可以,隻不過更加的難以做到,不是每一種材料都可以用來代替傳說中你的材料的。
但是我可以慢慢的試,一樣一樣的試,就算效果沒有原樣的好,但是就算隻有十分之一的效果,我也滿足了。
龍骨,找不到我可以用蛇骨代替,我一直覺得古代的龍其實是一種大蛇的存在,千歲夜明砂找不到,我可以用百歲夜明砂代替,百歲夜明砂也是珍貴之物,但是肯定可以找到。
人生,好像一下子就美好了。
我走出房間,心情難得的好了起來,沒有那麼陰沉,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做那一個有心人的。
至於我和黑子被停職,這種事情,我隻要有念歌陪著怎麼樣都無所謂的啦,而且停職歸停職,又不是不可以去警局看念歌,我想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