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哥,你怎麼啦?”飛鷹奇怪藍永為什麼老是與燕雨作對,而且陰陽怪氣的。
“嘿嘿!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她!”藍永吱唔道。
“噢!”飛鷹隻是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鷹哥,別理他!有的人找死也不看場合呢!哼!”燕雨哼道。
“哎!雨兒姑娘,不能這樣!我們有話都好好說,好嗎?”飛鷹說。“我知道,這件事風險太大,我不該邀你們來的。這樣吧,到前麵的小鎮我們就分手,好嗎?”
“哎!老弟!你這句話說得可太不夠意思了!行走江湖講的就是一個義字,北燕幫不會出小人的!”藍永生氣地說。
“對!你鷹哥看得起我們,我們豈有輕視自己的道理!”燕雨也十分不高興地說。
“藍大哥,也許是我說錯了話,我向你們賠禮!但是,我真的很擔心,前麵的路風險太大了!”飛鷹真誠地說。
“什麼話!我是怕風險的人嗎?”藍永生氣地衝飛鷹直瞪眼。
“對!我們是怕風險的人嗎?”燕雨也跟著說。他倆這次卻是空前的一致!
“哈哈哈!我隻是怕燕大哥會責怪我呢!”飛鷹笑了。
“不!我爹要怪也隻會怪我們,對吧,藍叔?”燕雨討好地衝藍永笑道。
“嘿嘿!”藍永隻是笑了笑。
“好吧!我隻希望我們精誠團結,共闖難關。大家以後少開這種讓人難受的玩笑,好嗎?”飛鷹說。
“我們不會讓鷹哥失望的!對嗎?”燕雨笑問藍永。藍永也點頭笑笑。
“好!我們快走吧,這兒可不是安全的地方!”飛鷹說著策馬加快了步伐。
“駕!”藍永也催馬趕上。
“哈哈哈!看誰跑得快!駕!”燕雨興奮地叫喊著。
說開了不高興的事,三人兩騎走得更歡了。
“一,二,三,倒!”突然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冥冥中叫著,正數著死亡的距離?!
燕雨他們正高興著呢,就聽“轟!”的一聲巨響,仿佛天塌了地陷了,三人兩馬同時栽到了一個大陷阱裏!
“糟了!翻船了!”其實,那仿佛冥冥中的聲音飛鷹也聽到了,隻是他沒想到災難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從馬背上躍起,可是已經晚了,一張大網緊跟著當頭罩下,想逃,門都沒有!
“嗬!”陷阱四周忽然圍上來許多的歹人,他們都握著長長的鉤鐮槍,數十支槍劍指住陷在裏麵的人。
飛鷹縱有飛天術,這會兒恐怕也隻有望洋興歎了!
飛鷹他們被一個一個地捉了出來,綁了,蒙上眼睛。飛鷹的彎刀也被收去了。
“唉!折戟一線天!”飛鷹歎道,這是他出道來第一次被人當場繳了械!
不是飛鷹沒有逃生之術,他隻擔心燕姑娘與藍大哥的安危!
當然,還有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豪氣!
應該說,天險是把雙刃劍,他能置人於死地,也能使自己陷於被動。就如這一線天,他隻要兩頭一堵,裏麵的人是殺是剮真的很方便。可是,由於地勢險峻,自己同樣不能有太多的人在裏麵,而當裏麵的對手太強,又作困獸之爭時,情況就會大大的不妙。
所以說,這陷阱設得也真夠絕的。他既利用了天險之險,又遠離了天險。他利用了人們對天險的畏懼和警戒心理,把陷阱設得遠遠的,這是人們對天險的警戒心放得最鬆的時候,哈哈,他在這兒等著你呢!不得不說,這些強人還真是些聰明的強人!
也不知被押著走了多遠,過了幾道坎,饒了幾道彎?終於停了下來,眼罩也取了下來。
這是一個山中洞府,洞中簡陋的很,不像尋常山大王搶得錢財如山,隻會享盡奢侈。看來這山大王本領也隻尋常,寒酸得很呐!
“大王!人押來了!”嘍囉向上稟道。
“帶過來!”
“是!”
“哼!”一個粗壯漢子從虎皮椅上下來,踱到飛鷹三人身前,繞著飛鷹轉了三圈,狠聲說:“你就是程飛鷹?程大俠?”
“哼哼!如假包換!”飛鷹豪壯地說。
“哈哈哈!我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之人,不過爾爾!”狀漢說。
“哼!”飛鷹也不睬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壯漢也不管飛鷹理不理他,自管自地說,“你還記得龍嘯天嗎?”
“哦?”飛鷹輕哼了聲。
“對!就是青桐山的龍嘯天,那是我的結義大哥!”壯漢說,“我叫石問天,排行老三,人稱石老三!”
“想我龍大哥,在青桐山好好的,拜你程大俠所賜竟然死得不明不白的!”石問天狠狠地說,“哼!沒想到今天你竟落到了我的手中,哼哼!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姓程的,你說該如何了斷!”
“哈哈哈!是殺是剮當然由你高興嘍!”飛鷹十分輕鬆地笑著。
“哼哼!想死?哈!格老子!老子都開始喜歡你了!不過,你以為我會做虧本買賣嗎?”石問天說。
“哦?你抓我們原來是為了做買賣?”飛鷹故作不解地說。
“知道嗎?老子若要殺你,豈不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石問天說。
“你何不試試!”飛鷹笑嘻嘻地說。
“嘿嘿!你也不用激我!老子暫時還不想碾死你呢,隻想與你做買賣!”石問天說。
“哎,我就想不通了。你說,你一個強盜,我與你做的什麼買賣?”飛鷹說。
“嘿嘿!你知道嗎,強盜也有好多種呢。有文盜武盜,有葷盜素盜,有麵盜花盜,還有好盜歹盜。”石問天得意地說。
“哈哈哈!今天還真長見識了!文盜偷,武盜搶。葷盜殺人,素盜劫財。麵盜探路,花盜行奸。這些都好解,隻是這好盜歹盜,卻真的不明白。請教,難道強盜也有好的麼?”飛鷹逗石問天,心中卻感到好笑。
“怎麼沒有!譬如我,就好得不得了!”石問天說。
“哈哈哈!你?你不也一樣的殺人劫財?”飛鷹說。
“對頭!老子也殺人劫財,但老子殺的是該殺之人,劫的是不義之財!”石問天說,“你也看見了,老子若是貪財之人,會如此寒酸嗎?”
“哦?好像說得真有那麼回事?”飛鷹說。
“那是!這就是我與我龍大哥不同的地方。”石問天說。
“哦,說來聽聽。”飛鷹說。
“我也多少次地勸我大哥,不要濫殺無辜,不要強搶民女。可他就是不聽,結果當然是引火燒身!”石問天搖著頭說。
“嗯,你這話我愛聽!”飛鷹說,“不過,你說你不濫殺無辜,這我可以相信。可你們強盜會不強搶民女?”
“呀!你不知道!有句戲文說得好哇:女人呀兩張那嘴,男人啊全腎呐虧!哈哈哈!”石問天竟唱起了川劇。你還別說,唱得還真行!
“哈哈哈!唱得真好!隻是我不懂!”飛鷹笑著說。
“哎!他唱的是啥?”燕雨好奇,輕輕地問飛鷹。飛鷹卻假裝沒聽見,把個燕雨氣得直冒傻氣。藍永則暗中踢了她一腳,卻惹得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哈哈哈!你太年輕了!不過,你最好聽大叔我一句勸,咱們練武之人,最好別近女色。否則,錢財沒了,身體也會壞嘍!”石問天滿臉誠意地說。
“哈哈哈!金玉良言呐!領教,領教!”飛鷹笑了。
“嘿嘿!這是你不了解我。要是你了解了我,你就會知道,我真的是一個好土匪!”石問天也笑了,全沒了先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兒。
“哎!你說你們不搶錢財,那你們還不餓死啊?”飛鷹說。
“誰說我們不搶錢財了?我們呀,隻搶不義之財!”石問天說。
“哦!那你們不怕官府嗎?”飛鷹說。
“槌子!官府有什麼好官府了?你想啊,現在的當官的都是些流氓,都是他娘的用錢買來的。他們搜刮老百姓都惟恐不及呢,哪還有閑心來管我?”石問天說起官府,倒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哼!他就是敢來,不說讓他有來無還。就老子這山寨,六六三十六個洞府,洞洞相連,他也奈我不何!”
“哈哈哈!”飛鷹大笑,“嗯,我倒真有點喜歡你了!”
“是嗎?那我們做了這筆生意如何?”石問天走近來問。
“生意?什麼生意?”飛鷹說。
“哎!你就別裝了!佛寶!馱日麒麟舍利塔!怎麼樣?”石問天說。
“哈哈哈!佛寶?這也是你們強盜能擁有的?”飛鷹譏笑道。
“嘿嘿!看看,隻想看看!”石問天訕笑著說。
“哼哼!有時看看也會掉腦殼的!”飛鷹說。
“呸!格老子!”石問天忽然雄起說,“你就別給臉不要臉了!惹毛了老子,老子照樣宰了你,信不?”
“信!我信!但是我不怕,奈何?”飛鷹不屑地說。
“你真的不怕死?”石問天叫道。
“哼哼!”飛鷹揚起了頭。
“那,你一天不說,老子就關你一天!一年不說,就關你一年!怎樣?”石問天發飆地說。
“哈哈哈!你就不怕我吃窮了你?”飛鷹大笑。
“嗯!這倒是個問題!”石問天也笑了。
“我倒有個辦法,想聽嗎?”飛鷹忽神秘地說。
“哦,說來聽聽!”石問天來了興趣,他就不信世上還有真不怕死的人!
“把你的手下驅了!”飛鷹說。
石問天看了看飛鷹,又繞到飛鷹他們身後仔細地看了看,見飛鷹他們都被好好地綁著呢,他放心了。他對廳裏的嘍囉揮了揮手,眾嘍囉知趣地退了下去。
“這下可以說了吧?”石問天滿懷期待地看著飛鷹。
“哈哈哈!”飛鷹忽然大笑起來。把個石問天笑得是七葷八素、莫名其妙,心裏一愣一愣的。沒奈何,隻好也跟著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