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從小我就喜歡她,她會給我好吃的,會幫我擋事。
說真的我小時候就一直有個決定,長大後一定要向周叔提親,名門正娶周玲。
從來沒有料到三年前的事情會那麼突然,周玲被送到鎮上讀書,在路上居然會遇到地痞。
這才是我之所以答應陰婚的原因,我喜歡著生前的她,僅僅隻是生前的她,所以我才會那麼矛盾。
不過現在的她真的是鬼嗎?除了我觸摸著她的臉頰是冰冷的以外,和正常人有什麼區別。
我咽了一口口水,解開了她衣服的第一顆扣子,雪白的肌膚透出清香的味道。
很快扣子就被我解完了,她半裸地躺在我麵前,沒有任何反應。
我輕捧住她的腦袋,秀發劃過指尖,如刀鋒般利刃,如清風般溫柔。
我的唇觸碰上了她的唇,那麼冰涼卻又如此柔軟。
我知道酒鬼讓我這樣做,是讓我將自己的陽氣給她,雖然這樣做,我至少兩天的時間會緩不過來,趕到身體無力。
但即使這樣,隻要她不魂飛魄散就好,我喜歡生前的她,死後的她或許就留在我的體內吧。
我環抱住了她的身體,感覺自己的體溫被迅速奪取。
石台下的水激起了一個小波浪,打在身上感覺降到了零點。
完事之後,她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喊我相公,他還想多說什麼,但是被我打斷了。
因為她的身子現在太過虛弱,而我更是無力支撐自己,所以讓她先穿上衣服化為了虛晃。
她回到了我的體內,我沒有聽太清楚她又說了一句什麼,反正這個聲音令我感到有些許的安心。
我穿好衣服,扶著牆,淌過水出了山洞。
酒鬼一直坐在山頭喝酒,看著村子的方向,我走到了他的身後,他沒有轉過身來。
伸手把酒遞給了我:喝點酒暖暖身子。
我接過葫蘆喝了一口,這酒的辣味真的是從喉嚨蔓延全身,立刻頭皮都發躁瘙癢。
“我聽過道長說起你,嗜酒如命,除了酒以外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威脅到你。”我在他身邊曲腿坐下,把酒壺放在了一邊。
“喲嗬,那老家夥到底和你什麼關係,居然還在你的麵前提起我不少事情。”他笑著對我說,然後又從腰上解開一壺酒。
我將自己和老道長的關係全部都告訴了他,他說想要見見阿童,這小子每次他回道觀的時候,總會幫他弄酒喝,所以他喜歡得不行。
我問他當初為什麼要把周玲的魂附在我的身上。
他撿起一顆石頭,在水上彈出了三圈的漣漪:還不是你家的酒好喝,我當時忘了,一個勁被同桌的人灌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醉的迷糊,可能就是那時候。
就這麼簡單,那麼隨便就讓一個鬼魂附在了我身上?
我有些不愉快,他似乎看出來了,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你可別以為這配陰很容易,我給你配陰之後,再加上酒勁,足足睡了一天,給我累的還沒找你收錢呢。
他的話,突然令我搪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說。
但隨後還是跪下“師父,我希望你收我為徒。
“你小子,又來這套,我不是說過了不收徒嗎,更何況我給你配了如此美麗的陰人,你還不滿足啊。”他喝著酒轉身背對著我。
我磕了一個頭“我想讓你教我,怎麼解除配陰,我想要做回正常人。”
他轉過來指著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識相。”
我或許是真的不識相,心裏其實也很矛盾,周玲附在我的身上之後,能夠讓我的傷痛減輕,這對我來說收益很大。
可是我所承受的傷,她全部都要承受一半,這對她來說怎麼都太不公平了。
從我身上離開,做一隻早日投胎的鬼,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他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我的胸口,我身子虛弱,完全承受不住這一掌。
身子向後退,直接栽在了水裏,我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欲要發火。
他卻擺出一副笑臉:你給我弄到比這酒更上成的酒,或許我能夠教你些許皮毛。”
我的火氣一下就降下去了,拍了拍身上的水,就滿口答應。
但再次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的眼神卻有一些殺氣,以警告的口吻:無論如何都別解除你身上的陰人,這是我的唯一要求。
後來我才知道,所謂的配陰其實就是一種邪術的轉變。
鬼附身。
隻不過鬼附身是由一些道行高的鬼作祟,附身在了活人的身上,控製了寄主的意識。
而配陰則不同,配陰是由施術者,在一定條件下對寄主與陰人的引導附身和被附身,附身者不會影響寄主的思想和意識。
因為此術的日益改變,到現在附身者會對寄主的身體會提供一定的增益效果。
就例如附在我身體上的周玲,她能治愈我的身體。
而此類就被大家統稱為配陰人。
我也知道了酒鬼的真實名字,他之所以一直改名換姓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名字太難聽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我無論怎麼詢問他,他都沒有給我解答。
他的陰人是什麼樣的,我特別好奇。
但他似乎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說等我找到上成的酒他再給我看。
話題又被轉到了無頭佛像上,我問他對於這件事情怎麼看,難道真的是鬼怪在作祟。
他擺了擺手說這個村子沒有什麼道行特別的鬼存在,那些鬼頂多就是以虛幻的形式讓人們肉眼就能看見。
但是如果說毀壞佛像那麼是基本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目標就鎖定在了人為作案上,犯人肯定是村子裏的人,這一點確認無遺。
但是村裏的人,為什麼要毀壞他們一直所供奉的東西,這就相當於推翻了自己的信仰。
酒鬼晃了晃酒壺,似乎又空了。
他沒空去管這件事情,反正與他無關,現在當務之急是弄酒喝。
我帶他去了梨叔家,阿童見到他直接就是飛撲上去,他淩亂地頭發被阿童抓得更加不堪入目。
我事先和梨叔說好,隻是個熟人,不然梨叔以為我從哪裏領了一個乞丐回來。
事情過去了好幾天也沒個進展,晚上沒事的時候,周玲總會自己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出來。
我問她有什麼事情,而她的理由隻是簡單地想要看看我。
我也並沒有那麼厭惡她了,周叔已經死了,雖然造成了很大傷害,但是想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晚上她會和我聊天,什麼都說,她說她一輩子都活在小山村裏,她也想去看看大城市。
她也會和我聊小時候,真的那斷斷續續的時光很美好,但我們絕口不提陰婚的那天,還有她自殺的那天。
村子裏的事情看似過去了,但其實這幾天又發生了一些離奇的事情,村民老趙家的鴨子莫名其妙死了一片。
最奇怪的是百事通居然沒有再來找過我。
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幹嘛,或許真的是因為答應了村長而還沒有解決案子所以不敢出門了。
我站在門口和阿童正在玩著丟石子,一個小孩跑過來拉了拉我的手,我問他有什麼事情,他沒有說話。
等我把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他才告訴我,他們敬愛的劉爺因為沒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
這兩天丟盡了臉,完全不敢出村子,但是他發現了一個特別可疑的人,就是同樣養魚的村民,羅蠻的弟弟羅鬆。
因為連續下雨那幾天,平常除了隻去魚塘的他,居然天天都有在寺廟附近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