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她才會來到他的身邊啊。
這樣想著,夜無雙不由得愉悅的笑了起來。
“皇上心係天下,臣為天下臣民覺得欣慰。夜王一事,臣一定隱瞞。隻是皇上。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當如何堵住?”藍清水看著夜無雙,有些擔憂的問道。
夜無雙聞言,笑了:“朕是皇帝,一道聖旨下去,便不會有人敢說,若有敢說者,誅九族。”
一句誅九族,讓藍清水心驚肉跳。
這大概是所有人最怕的了。他們不怕一個人死,畢竟死了便死了,了無牽掛,可是若是全族的人,任誰也無法不心疼。無法不多去考慮一下。
夜無雙如此輕易的下這樣的聖旨,當真是想要王妃想到了瘋魔。
若是想讓王爺奪得皇位的話,怕是真得將王妃留給夜無雙不可了。
否則的話,夜無雙必然會殺了王爺。心想著,藍清水更加堅定了現在的決定。
夜深人靜。
一身輕紗的女子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走著,她的雙手滿是鮮血,她的臉上一片淚痕。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駭人有多駭人。
沒一會,一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男子,劍眉鷹目,一張英俊帥氣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但是,他每走一步的動作,卻又是十分的優雅,隻是舉手投足之間,便會讓人忍不住心動。
“主人。”女子見到這男子,跪在了地上。
男子聞言,點了點頭道:“你父親與你兄長呢?”
“父親已經離去,兄長死了。”
“那麼,華菱你來見本王,所為何事?”男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居高臨下,猶如天神一般,連一個笑容都沒再施舍給女子。
華菱聞言,身子一顫,似乎猶豫了一下,道:“我要殺了那個男人,我要為兄長報仇。所以,我想請主人收下我,讓我繼續留在您的身邊。一直到大仇得報。”
“你倒是執著,你父親都已經不在意的事情,你卻如此。”溟流風饒有興致的說道。
“父親從不在意任何人,他所想要的隻是他自己的自有,我與他不同,我與兄長似乎相依為命。這次為了計劃才分開。如今,兄長死了。華菱心中恨意滔天。若是不能手刃仇人,無法安心。”華菱恨恨的說道。
“是嗎?隻怕你舍不得吧?”溟流風一語言中。
華菱的臉色變得慘白。
“你不必如此,你若是自己能做到,便不會來此求本王。你求本王便說明你做不到。而你此時的表情,像極了那些宮廷中的女人被拋棄之後的樣子。那些女人每次也都是這樣來求本王幫她們的。你大概是愛上了那個名為沈長安的男人吧?”溟流風篤定的說道。
華菱聞言,點了點頭。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是不敢欺騙的。
溟流風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知道自己做錯了,沒有對本王說謊。你倒是有勇氣。不過縱然有勇氣,本王身邊也不想留下一個廢物。你若是真的想報仇的話,便吃下這個,自此決心絕情,否則的話,你便離去吧。你與本王之間不再是主仆關係了。”
華菱聞言,忙接過了男子拿過來的瓷瓶。這瓶子中是一顆紫色的藥丸。藥丸散發著濃濃的香味。
“這是?”
“這是斷情。喝下它你便再也不會為了感情的事情而亂了心了。你會對你心愛的男人,起殺心,你會手刃那個人。”溟流風淡淡的說道。
“主人為何會給華菱需要之物?”華菱不解的看溟流風。
在她的印象之中,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不可能會給她這些東西才對啊。
“為何嗎?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本王從不給任何人好處,因為本王是壞人。”說完,溟流風轉身回到了客棧。
而華菱則是吞下藥丸跟了上去。
來到了客棧之後,華菱被帶到了白琉月的房間。
房間中,白琉月正躺下休息。溟流風站在外麵道:“很抱歉,這個時間打擾你。這是本王為你留下的丫頭,你之後便讓她為你做事便可以了。”說完,便離開了。
白琉月則是坐起身,玩味的笑了:“想不到,這東溟的皇叔竟然是個守禮的君子。”
“我們又見麵了,王妃。”華菱看著王妃,有些尷尬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看了一眼華菱道:“的確,我們又見麵了,依舊是在客棧中。隻可惜,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忐忑的問我心上人是否會喜歡你的姑娘。又或許,那個姑娘從未出現過。”
“王妃大概很恨我吧?”華菱自嘲一笑。
白琉月聞言,搖了搖頭:“我為何會恨你?就算做這件事的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該恨著的人,已經十分守禮的去休息了。而你不過是他的道具。”
“王妃還真是毫不留情麵呢。不過,縱然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再改變主意了。隻有在主人的身邊,我才能報仇。”華菱冷冷的說道。
“報仇?”白琉月一愣,心道:難不成沈長安他們真的把那個什麼城主給殺了?不會吧?
“對!我本以為,這那個人也許還多少有些喜歡我的,本想著也許可以放棄一切隨著他一起離開。可是……他卻殺了兄長。甚至對我說,希望殺了我。還給我下了情蠱。哈哈!這種負心的男人,若是不殺了的話,豈能解了我的心頭隻恨?”華菱有些癲狂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嘴角抽了一下。應該……不會像是她想的那樣吧?
沈長安說要殺了她?
白琉月大致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場麵了。
華菱是皇叔身邊的人,而整個城主府的人都是。
城主將她和夜無玨帶走。大概華菱的身份被發現,沈長安最後對華菱說了這樣的話吧?
若是這樣的話,那沈長安,也許是真的對華菱動心了才對。
但是,沈長安的腦回路,豈是尋常人能理解的?白琉月想到這兒,都有些不厚道的想笑了。
正要幫忙解釋,就聽到女子又道:“我很沒用,哪怕這樣還是無法恨著他,所以才會回到主人的身邊,得了斷情的藥。若是再對他動感情,便是我經脈斷裂而死的日子。我與他,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