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性,便是什麼也不在意,隻想要對她有用處的。
幹脆,果斷,冷血!
張臨溪心中微微後怕。惹怒了這樣的女人,從來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次,算是我栽了,但是再有下一次,雲月樓就不需要了。”白琉月這般說著,在警告張臨溪,也在警告她自己。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我都會將一切辦妥。”
“不,這次我來。”白琉月否決了張臨溪的想法。
所以說,你要來那你還威脅我做什麼!張臨溪隻覺得,白琉月不可理喻。
“嗬!那群人,想要讓我被坑?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白琉月笑的陰冷。
“咳!王妃,注意一下,路邊都有人在看你了。”張臨溪尷尬的看著女子。
白琉月聞言,瞬間變臉,無害的表情掛在臉上,人畜無害!
張臨溪被白琉月這變臉速度給刺激到了,但是,猛地想起來:“對了王妃,既然雲月樓出了問題那難民窟?”
“難民窟照舊,隻不過,開了店鋪的話,絕對要叫雲月樓!”
為什麼這麼執著!
張臨溪有些抓狂。不過,畢竟白琉月是老板,他隻能聽話。
“啊對了,我這裏還有一批新的設計,你去重新找人來做,記得,要隱蔽!三日之內做好,其中挑選十件,用來作為新的雲月樓開張時候的衣服。”
“新的店鋪是酒樓。”張臨溪黑著臉,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總要宣傳一下嘛。要學會物盡其用。雲月樓現在那麼虧,你難道指望我為了它,專門再開一下發布?”白琉月鄙夷的看著張臨溪。
張臨溪聞言,無語了。
“啊對了,之前我因為生氣,罵了那姑娘,你回去的時候,幫我說一聲抱歉。順便給她漲銀子。”
“王妃既然知道你冤枉了人家,為何還要罵人!”
“任誰看了那樣的賬簿,也會沒有理智吧。”白琉月毫無愧疚道。
張臨溪對此,直接無語了。他就知道,不要試圖和王妃講道理,因為,她會讓你沒有道理!
張臨溪接了白琉月的命令,自然該做什麼去做什麼了。
而白琉月,則是回到了王府。
南街上,安靜的很,來往雖有行人,可卻很少會有人駐足。
這個時間段,是南街最安靜的時候。而此時,南街的雲月樓內。
掌櫃雙膝跪地,跪在了兩個男人的麵前。這兩個男人,一個身著白衣,眉眼風流,一雙上挑的笑眼。
另一個,一身藍衣,與南宮蝶相似的眉眼,讓他看上去簡直不像是男子。
這樣兩個漂亮的人,氣勢卻是不小,隻是一眼,便讓人忍不住打顫。
“南宮大爺。北堂四爺。”
“恩?今日賬目如何?”被稱作為北堂四爺的男人,問道。
掌櫃的聞言,忙將賬簿拿了過來:“回四爺,除了每天要給蘭明閣的銀子之外,基本上也會賺個萬兩銀子。”
“哦?這可真是不錯。就是可惜了,這樣的生意,持續不了多久。”男子有些惋惜道。
“怎麼說?”他的身邊,南宮鏡好奇問道。
要知道,北堂家的老四一向貪財,對銀子的算計,比誰都要精明。怎麼會放著這樣的買賣不做?
“因為,正主已經發現了啊。”男子笑道。
男子的聲音很輕,天生的聲音小。但是,卻有很多人,願意耐心去聽他那蚊子一般的聲音。
因為這個人,是南宮家的四公子!
“哦?就算是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吧。”南宮鏡不以為然。對於白琉月,他還不曾放在眼裏。至少,在生意上是這樣。
“那個女人,很快就會出手的。”男子篤定。
“為何如此確定?你應該還沒見過她吧。”南宮鏡好奇道。
“自然是分析。”男子淡淡的回答,而後,看著南宮鏡,仔細道:“白琉月,一個白家的庶女,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夜王垂青,從此成了皇家人。但是,雖然成了夜王妃,她卻不曾用夜王妃的名頭,做過什麼大的事情。隻是用了夜王之名,震懾了宵小之輩。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是個目光短淺之人。”
“的確如此。”南宮鏡對此,表示同意。白琉月的眼光,的確是不同於尋常之人。隻是,就算如此,生意場上,也未必能贏。
“一個目光並不短淺,且胸有大誌的人,又建立了雲月樓,可以說,風光無限。可是,這個女人並沒有對外宣說雲月樓是她的。大概,是怕和皇家,和各方勢力有牽扯。她想將她自己摘出去。這說明,她是個謹慎聰明的人。”男子繼續分析著。
南宮鏡聽到這兒,也有了幾分意思,於是,耐著性子繼續聽他說。
“一個小心又謹慎的女人,做生意,自然是順風順水。這對我們北堂家有阻礙。於是大哥北堂殤他出手了。他一出手,雲月樓不複存在。不過,這個女人知道事實之後,卻並未真的和我們北堂家拚個你死我活,也沒有用王妃的權利做什麼,她忍耐了。這說明,她是個懂得蟄伏的女人。”
北堂四公子說到這兒,看向了南宮鏡:“一個小心謹慎,且目光不短淺,又能夠審時度勢,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人,你能指望著在她知道她被坑了之後,再繼續坑下去?”
“聽你這樣一說,倒真的不可能了。”南宮鏡心中震驚的很。
看著男子,心情複雜至極。
當說,不愧是北堂家的四公子嗎?縱然有些缺點,可是這頭腦,確是沒的說。
“所以,可惜了這門子買賣。”北堂四公子有些惋惜。
“既然可惜,為何不與她合作。”
“那怎麼可能!我們家的嫂嫂,剛和她吵了起來。而且,那個女人,想要的可不是合作,是想要奪取我們這些家族吧。”
男子說到這兒,目光一沉:“雖然說,北堂家如何與我沒大關係,可畢竟是我的家。大哥雖然神煩,但是還算是有些本事。老頭子總是喜歡懲罰人,可卻也生了我。北堂家,輸不起,而我。也不能失去那些人。為了家族,也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
“哪怕,你這樣做。會惹怒張臨水?”南宮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