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嗬!你說的倒是明白,可是之前為何沒有察覺這件事!”白琉月不滿的看著張臨溪。

張臨溪聞言,則是有些委屈的看著她:“王妃將難民窟的事情交給我,如今,又將雲月樓的事情也推給我。縱然是臨溪有三隻手,都無法麵麵俱到啊。而且,這幾日,牽夢似乎心情不太好,我還要陪著她。”張臨溪委屈了半晌,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白琉月臉色瞬間黑了:“所以你是有了娘子忘了我的雲月樓?”

“王妃息怒。並非是我忘了雲月樓,實在是沒想到,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挑釁王妃。現在誰人不知道雲月樓和夜王府之間的關係,是藕斷絲連?這些人,不隻是不怕你,還不怕夜王,這才是真正讓人意想不到的。”

張臨溪說著,眉頭皺的緊緊地。

“原來是這般。既然現在知道了,那麼,我們也的確該想個辦法了。我雲月樓的營業額如果一直是那副難看的樣子,讓我如何和小王爺做生意!”

白琉月不滿道。

“王妃還要和小王爺有牽扯?”張臨溪驚住了。

要知道,小王爺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啊。

“本來,我是不想繼續和他做生意了的。但是,今日見了他,聽他說了一番話,忽然又想了。有些時候,事情不能看表象。現在,這所謂的好,不過爾爾,日後才是真章。”

白琉月笑著。

“王妃的打算,臨溪不打算過問,不過希望王妃能明白一件事,眼下的京城,很亂。還請王妃做事的時候,三思而後行。”張臨溪的態度恭敬。

對白琉月他是打心底裏感激的,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不可能將牽夢得到手,更不可能……會有一個確定的目標。

這個女人,可以說造就了他。

張臨溪的改變,從話語中,便可以聽出來。比起過去的攀談,張臨溪現在,對白琉月要更加恭敬,也將態度放低了。

這些,白琉月也都有感覺得到。

看著張臨溪,白琉月笑開了。

“我知道了,你說的話我會牢牢記住的。啊對了,你們張家如何?那日,你說了一番羞恥的話,沒有惹怒你們張家的人?”白琉月看著男子,忽然好奇的問道。

張臨溪聞言,臉色瞬間就黑了。

看著她,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沒有生氣?

嗬!怎麼可能!他回到張家的時候,老爹差點把他給砸了。

別的人,也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說什麼想要超越張臨水!

大長老也說他有不軌之心,不該留在張家。

最後,還是張臨水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族人中是,說了一句話,解救了他。

不過……這句話,卻比任何人的話,都讓他憤怒。

他大概這輩子也無法忘了!

張臨水那一臉冷漠的樣子,也無法忘了,那句嘲諷十足的話:“想贏了我?你可以重新投胎試試。一個廢物罷了,你們何須將廢物的話當真?”

於是,因為這樣一句話,他可以留在張家了。

但是,這種留下方式!不如不留下啊!

“恩?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們家老頭修理你了?”白琉月見張臨溪的表情不好看,有些玩味的問道。

“嗬!欺負?這倒是沒有,隻不過,張臨水倒是很厲害,說什麼,想贏了他,要我重新投胎試試!”

張臨溪咬牙切齒。

“哈哈,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啊。”白琉月大笑。

沒想到,張臨水竟然這麼毒舌。

“王妃!”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啊!張臨溪有些惱怒。不過轉瞬恍然了。白琉月,從來不是站在他這一邊。

而是,他站在王妃這邊。

“冷靜,冷靜。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張臨水之所以會說那樣一番話,其實也不過是想讓你能勵誌吧。那個男人,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寂寞。”

白琉月歎道。

“寂寞?”嗬!他除了沒朋友之外,幾乎沒什麼好寂寞的吧,而且,沒朋友也不過是他自找罷了。

誰讓他優秀?

“一個人,在上位呆的久了,就會覺得寂寞。張臨水或許,並不怕死。哪怕批命的人說他活不過三十歲,對他來說,也並沒有什麼。這世上,真正可怕的,是無人能與你作對。你的兄長,他什麼都能得到,隻要他想要。但是,這樣的生活久了,他自己也會迷茫的吧。”白琉月繼續感慨。

“這可真是,奢侈的迷茫。”張臨溪嘲諷。

白琉月聞言,卻是搖頭不語。

此時的張臨溪,風華正盛,是個毛頭小子。雖說有些手段,但,終究不敵張臨水。

就在白琉月與張臨溪兩人聊天的時候,外麵的人也開始散了。

那姑娘,狠狠地黑了雲月樓一把,然後在眾人都散了之後。

掌櫃的給了她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這個給你。”

“多謝了,客官以後再來光顧。”女子笑的狡詐。

“咱們老板說了,隻要你們做的好,這是長期生意。”

掌櫃的這般說道。

女子聞言,嘿嘿一笑。然後離開了!

躲在外麵將這一切聽個正著的白琉月,當下就炸了。

“這群混球!竟然還想著長期黑我雲月樓!”

“這不是你的雲月樓,這是人家的。”張臨溪抓著白琉月的手,以免她衝進去把裏麵的掌櫃給宰了。

白琉月聞言,也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的張臨溪。怒道:“張臨溪,這件事如果不解決的話,雲月樓關門,難民窟,我也不會繼續。”

“王妃怕了?”張臨溪挑眉,有些諷刺。

“怕?”白琉月冷笑:“這天下間,就沒有我怕的。但是,我討厭被動,更討厭被人陷害。任何可能成為弱點的東西,都不需要留下。”

“哪怕是你自己的生意?”張臨溪看著白琉月,隻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

“賺銀子,那才叫生意。隻能用來給我添麻煩的,從來就不需要存在!”白琉月的目光冰冷,麵無表情。

張臨溪就這樣看著白琉月,久久無法回神。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琉月這副樣子。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的樣子。

或許,這才是白琉月的本性吧?

平日裏,作為夜王妃也好,作為雲月樓的主人也好,都是有理智的。

而現在的她,隻有怒氣!以及,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