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語歌本能地想要推開他,奈何自己力氣太小,根本就推不開他。
臨了,千霆軒還不忘了用力地索要了一番,就當是懲罰她今天拒絕跟他進宮,還在外麵跟人喝成這樣,他生氣了,但更多的是心疼。
這時,外麵煙花爆竹聲傳來,黑夜中,傳來異口同聲的歡呼聲!
“新年快樂!我的小王妃!”千霆軒回頭看了看懷裏醉糊塗了的她,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好吵......”蕭語歌似乎嫌他太吵了,鼓著小臉咕噥著。
千霆軒不禁又好氣又笑,懲罰似的捏了捏她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小臉蛋:“小壞蛋,還敢嫌我吵。”
“千霆軒......”迷迷糊糊中,她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千霆軒以為她是冷了,下意識地將她抱緊些。
他低沉而溫柔的聲音仿佛給了她莫大的安慰,她本能地往他懷裏鑽了鑽,這個溫暖的懷抱給足了她的安全感,即使在夢中,她也如此的依賴。
“千霆軒......”她又叫了一聲。
“我在。”他低頭撫了撫她的小臉,小家夥這是怎麼了,喝醉了就這般依賴他,清醒的時候,恨不得要把他趕去千裏之外。
外麵熱鬧的聲音,把沉睡中的蕭語歌終於是吵醒了,她皺著眉頭,努力地睜開了雙眼,醉眼朦朧,眼前的千霆軒似乎變成了好多個,還一直在那晃動,她伸手捧著他的臉:“你別動,都變成好多個了......”
“小壞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麼多酒。”千霆軒抱著她坐直了起來。
“千霆軒......”她湊近她,捧著他的臉,朦朧的雙眸很認真地盯著他看。
“嗯?”夾著絲絲酒味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他有些許迷亂,心跳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
“你真的喜歡我嗎?”懵懂的小臉,朦朧的雙眼,似乎多了一抹期待。
“當然,我喜歡小歌兒,我也愛小歌兒......”千霆軒不自覺地咽了咽,捉住她捧在他臉上的小手:“那小歌兒呢?小歌兒喜歡我嗎?小歌兒愛千霆軒嗎?”她清醒的時候,他從未敢問,怕聽到的答案會讓自己難過,現在,她醉了,都說酒後吐真言,他想要知道答案。
“嗯?我?”醉意朦朧的雙眸裏寫滿了迷惑,卻更像是在訴說著她不能宣之於口的傷痛。
千霆軒修長的手劃過她的眉,描著她粉嫩的唇瓣:“小歌兒也是愛千霆軒的,對不對?”早已過了衝動的年齡,可此刻麵對她,他還是感覺到了身體裏的血液在澎湃,在呐喊,他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嗯。”她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卻又搖了搖頭。
他眸光一窒,原本喜悅的臉上,頓時笑容一斂:“小歌兒不喜歡我嗎?”小東西要敢說不喜歡,他非得狠狠懲罰她不可。
“我隻想報仇......我不可以喜歡你......”她甩甩頭,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報仇?”千霆軒心念一動,追問道:“你要找誰報仇?”這或許才是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我要殺了他們......他們害死了我......他們廢了我的武功,斷了我的四肢......還拿那麼大的鐵鉤穿過我的琵琶骨......我真的好痛......嗚嗚......”即便是在醉酒中,那些痛仍令她渾身顫栗,她緊緊地抱住千霆軒,崩潰的大哭,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斷斷續續的話卻聽得千霆軒滿臉震驚,原來這就是她的噩夢,可是,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她怎麼會?可此時她已喝醉,又絕不可能說謊。
“我那麼求著他們放過我,可他們沒有......”上一世的臨死前的那一幕,便是這一世她的噩夢,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那些痛是真實存在過,她依然會痛。
“他們是誰?”抱著她的手驀然一緊,就算是在夢裏,敢傷她至此的人,也不可以原諒!
‘千霆軒,若還能活著,我答應你,等我報了仇,我就陪你一起去浪跡天涯......’他猛然想起來,在掉下懸崖的時候,她也曾說過那些話,那時候,他想不明白,隻當是她想到是被別人算計了,所以,心有不甘,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從他和她一起之後,就不止一次看到過她眼中的仇恨,他查過她從小到大的事情,可也查不出來,她到底跟什麼人有什麼仇恨,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待他想再次問清楚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又在他懷裏沉沉睡去了,隻是,這一次,她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小歌兒,不管是誰,敢傷你至此,他們就該死!”他將她抱回床榻上,輕輕地拉過被褥給她掖好,然後看了看外麵,縱身一躍,轉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聽風院。
“奇了怪了,這大晚上的,你不去陪我家小師妹,怎麼跑到我這院子來了?怎麼,突然良心發現,知道來陪一下我這孤寡‘老’人了?”看到千霆軒出現在院子裏,正在忙碌的鶴鳴很是意外。
“過來,坐一下。”千霆軒丟給他一壺酒,然後自顧自地坐在桌子旁。
“喲,上好的女兒紅啊,還真是良心發現了。”鶴鳴伸手接過,打開輕嗅了一下,然後輕抿了一小口,忍不住讚道。
走過去之後,發現千霆軒的臉色不太對,不由得微微蹙眉:“怎麼?又跟我家小師妹吵架,被趕出來了?不能吧,你臉皮那麼厚,還能被趕出來?”
千霆軒抿了抿唇,低氣壓的坐在那兒不出聲。
鶴鳴也意識到了不對,於是,正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想問一下,一個人有沒有可能真的未卜先知,又或者是知曉未來之事?”
“噗!”鶴鳴聽了之後,差點沒把嘴裏的酒噴了出來,伸手摸了摸千霆軒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這也不燒啊,說什麼胡話呢?”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千霆軒也是一臉凝重,他想了一個晚上,似乎隻有這種可能了,但人怎麼可能知曉未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