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亦真亦幻(二)
我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不過我還是下意識的向母親露出了安慰微笑。醫生又給我做了檢查過後,我的意識也完全清楚了,隻不過全身都很疼尤其是我的腦袋。
醫生告訴母親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隻是還有一些腦震蕩的後遺症。母親哭了,我知道這是高興的淚水。
我從母親的口中得知我已經昏迷了兩天了,腦震蕩,失血過多,就是現在我的腦袋裏麵還有血塊,很可能之後還要做手術。
看來我這次還真的是死裏逃生。母親看我流了很多血身子太虛弱,母親要給我好吃得給我補充營養。這時趙剛也走了進來,我看到他的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少爺,我已經聽醫生說了,你暫時已經沒事了,太好了。我已經跟邢隊長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來。”說完又像母親行禮。
“你沒有事嗎?”我問趙剛,看到他臉上的傷,應該傷的也不輕。剛才看到母親高興的樣子一直就沒來得及問,也許是不敢問。
“嗬,皮外傷,沒事。”趙剛笑笑說。
“多虧趙剛了,要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沒了!”母親憤憤的對我說。
“夫人,沒那麼嚴重,我??????”趙剛話還沒有說完,立即就被母親截住了。
“還不嚴重,你看看你們兩個人傷的,一個險些丟命,一個成了大花臉,你們是警察嗎?這些事情是你們應該做的嗎?要不是警察來的早,你們兩個人現在都已經變成屍體了,你們??????”如果不及時打斷母親的話,母親可能會教育我們一個上午,我看了看趙剛,他則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聽訓。
“哎呀,媽不要說了,我頭都痛了。”我故意撒嬌的說。
媽媽聽了我的話立即恍然大悟般說到:”哎呀,我忘了,你還有傷呢,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邊說著,邊心疼的撫摸著我的額頭。
“你餓了吧,我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媽媽問我。
“什麼都可以,你去哪裏做啊?”我迷惑的問媽媽。
“飯店不是有廚房嗎!你流了那麼多的血該好好的補一補。”說著又指著趙剛“還有你,你也得好好補一補。”
“我?我沒事的。”趙剛連忙說到。
“我說的話不準不聽!這是我的命令!”
“好吧,聽從社長大人的命令。”我嘻嘻道。母親見我這麼說也高興的笑了。
“那也不用那個回去啊,打個電話,讓飯店的廚師做就好了。”趙剛在一邊說。
“不行,不一樣的。趙剛你留下來看著他,我回酒店去,做好了再帶回來。”媽媽說著就起身要走。
“夫人,我去給你叫出租車。”說著趙剛拿起電話叫車。不敢想象,要是我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媽媽會變成什麼樣子,想必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這一刻我深深的感覺到我真的對不起我的母親。我自認為我很懂事,其實??????就在我自責的時候邢隊長推門而入,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警察,我一見到那個警察立即一股怒火便生了出來,就是那個踩了我他卻委屈的大叫的警察。
“沒事了吧?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了。”邢隊長來到我的床邊停了下來。
“差一點就行不過來了,不過你倒是不必謝天謝地的。”我說。
“沒事了嗎?”邢隊長語氣關心的說。
“沒事了,醫生說還有一些腦震蕩後遺症。”我說“哦,那腦袋裏的血塊呢?”
“醫生說看情況可能會自己消失,因為現在比之前的兩天小一些了。”趙剛解釋道。
“這還不的謝天謝地?你要是不好,我們就得集體丟飯碗了。”邢隊長說著就坐到對麵的沙發上,那個小警察也跟著做到了沙發上。
“原來是怕你們自己丟飯碗,才關心我早點好的,謝天也是為你們自己謝吧。”我開玩笑的說。
這時趙剛將兩杯水端給了他們後就坐到了我的床邊,邢隊長喝了一口水說:“不說那些沒用的,想必你很想知道結果吧?你還沒有告訴他吧?”說著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趙剛。
“少爺剛醒過來,還沒來得及。”趙剛說。
“那現在我們就說說吧,不過你的身體可以嗎?”邢隊長問。
“沒事,如果你不說,我可能就會憋出事情來。”
“好吧,我想也是,你應該已經猜到誰是凶手了吧,就是王雄他們一家人,還有那個老管家。”說完邢隊長看著我,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的確這個結果對我來說並不感到吃驚。
“同時他們還雇傭了一些人,不過其中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人。”邢隊長故意停了下來,看著我。
“奇怪?你為什麼要用這個詞?”我不解的問道。
“少爺你沒忘記那晚我們看到的那個恐怖的人吧?”趙剛沒等邢隊長回答便問我。
“哪一個?”我一時沒有想起來。
“就是那個抱著一個腦袋的,站在路中間的那個人啊。”趙剛說,“啊,想起來了,怎麼了?”我恍然大悟。“那個人怎麼了,該不會是一個著名演員吧?”我用調侃的語氣說。
“那倒不是,她的臉很恐怖吧?”趙剛有些神經兮兮的問我。
“惡心更多一點。”我更正到。
“對就是那張臉,不過那不是化妝化出來的。”趙剛說。
“不是化妝,難不成還是天生長成那個樣子啊,要是我,我直接自殺。”我一時沒有理解趙剛的意思。
“真的被你說對了,他的那張臉就是天生的,她是嚴重的麵部畸形。”趙剛像宣布一件重大事情一樣的說。
“哈,這??????”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是真的是麵部畸形我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
“這是真的,王娟他們答應過他,國要他能幫忙就送他出去整容。”邢隊長看到我質疑的表情說到。
“去美國換臉?”我問。
“對是換臉。”邢隊長說。“所以他才會答應,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們家很窮,真不知是到王雄他們是怎麼找到的!”邢隊長感歎道。
“那你們想對他怎麼樣?”我問道。
“雖然可憐但是還得按照法律來辦,沒辦法他畢竟犯了法。”邢隊長無奈的說。
“好吧,我給他請律師,然後送他去出國換臉,現在的美國好像正在研究這像技術。”我沉思了一會才說。
“少爺?你該不會說真的吧,他差點就讓我們一起死掉的人!”趙剛提醒我到。
“沒有辦法,換成我我也會做的,再說這樣讓他在監獄了麵待著也不是一回事,他的父母該有多傷心呢。”我解釋道。
“哈哈真是善良啊。”邢隊長鼓掌喊道。
“別假惺惺的了,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趙剛不屑的說的。
“好了現在該入正題了吧。”我催促到“你還真是性急啊,一切事情都是王雄他們一家所為,不過你一直在隱瞞我。”邢隊長忽然板起麵孔說到。
“我隱瞞你什麼了?”我明知故問到。
“就是你父親真正的被殺的目的,也是凶手的動機。”邢隊長頓了頓說:“你們家老宅之內有寶藏,這事情你們兩個人早就知道了吧,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們在說了,我們早就可以鎖定目標,根本就不會有這麼的麻煩。”邢隊長說到。
“是,這的確是我的錯,但是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就在潛意識裏相信了什麼詛咒殺人,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擔心你們會不會把我也當成瘋子,那樣我不就慘了。再說剛開始我也不太信任你。”我解釋道。
“不信任我?!”顯然我的話有些使邢隊長吃驚:“第一個理由還可以理解,第二個不信任我怎麼說?”
“我不敢擔保你會不會是凶手的一夥。”
“我怎麼會,你也太??????”看來被別人不信任對邢隊長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你得原諒我,現在為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再說了我不是已經通過肖醫生都告訴你了嗎?何必還耿耿餘懷,能不能像個成年人?”我有些蠻不講理,其實的確就是我的錯,如果我將事情早跟邢隊長說,事情也不會這麼複雜。
邢隊長無語,無奈的搖搖頭說:“算了,還是說重點吧,王雄和王娟當場抓住,但是一直拒絕交代。直到昨天我們拿出了證據他們才將一些招認。”
“那一切都結束了。”我沒等到邢隊長說完便接話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問題就出在昨天晚上,王雄的父親王華死在辦公室。”
“你說什麼?”聽到邢隊長的話我不禁汗毛倒豎,下意識的大聲叫了起來。
“王華死了。”邢隊長對我的過分驚訝有些不解。
“是。”邢隊長點頭道。
“是死在他自己的辦公室,時間是淩晨零點58分?”我緩慢的說出了這句話。
“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邢隊長質疑的看著我。
“真的是這樣,那麼死的還有王雄的母親和他的包養的男人,他們死在羅田賓館的3028房間。男人跳樓,女的窒息而死。還有王娟死在你們的看守所,可能是死於腎上腺素分泌過量,是被活活嚇死的。”我一字一句的慢慢地說了出來。
“你全知道?”邢隊長滿臉疑惑的問我。
“是他,凶手就是他,是他將他們全都殺死的。”一直坐在邢隊長身邊的那個小警察突然叫了出來,剛才他一直坐在那裏,我都快把他給忽略了。
“你說什麼凶手?”我這時已經冷靜了下來。
“你就是凶手,殺死王娟王華等四人的凶手。”說著就站起來向我走過來。
“你說什麼呢!少爺今天上午剛剛醒過來。”這是趙剛也站了起來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你有什麼證據?”我看著那個小警察問道。
“那還用說,我們根本就沒有向外公布,你竟然全部都知道,還說這和你們沒關係。”沒等趙剛說話,小警察又接著說道:“千萬別在說什麼他那個時間還在昏迷中,他不能做你還可以找人做,隻要有錢殺手有的是。”小警察指著趙剛咄咄*人的說。
“你再敢胡說一句!”顯然趙剛已經被這個接近於白癡的警察給激怒了,“你說我指示人幹的,我們是怎麼進入到你們的看守所的!?”
顯然這個問題那個小警察還沒來的及考慮,頓時沒了話語,趙剛見狀緊*道:“王雄已經被抓住了,我們又何苦再顧殺手殺人呢!”說著趙剛向前走了一步,裏那個小警察更近了。
“邢隊長,你剛才還埋怨我沒有相信你,你看這讓我怎麼相信你們,這就是你們警察的素質,我現在真的有些慶幸沒有跟你們講全部的事情。”我冷嘲熱諷的說到。
這時的邢隊長站起來一把抓住小警察大叫道:“一邊待著去,別給我丟人!”說著就將小警察向後拉。也許你會覺得我這樣稱呼一個警察為小警察有些不尊敬,但是沒有辦法,這樣的一個不理智的警察,不用大腦思考的警察怎麼能算得上是警察呢?
看著他們我有些好笑,邢隊長有些臉紅的說道:“王娟的死因很特別,就像你說的被嚇死的,問題是在看守所裏她又能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以至於把自己給嚇死了?警察一聽到他的喊聲馬上趕了過來,可是那個時候人已經死了,屍體都涼了,這是5個警察同樣的證詞。我們昨天晚上對那5名警察分別做了詢問。同時王娟的父親,母親又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死去。”邢隊長話語中透著怒氣,也需剛才的臉丟大了吧。
“所以呢那你想說什麼?”我冷冷的問。
“其實不光是王娟的死有疑點,就連他的母親的死也很奇怪。淩晨我們接到有人墜樓,我們來到墜樓者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床上竟然還有一個死人,就是王娟的母親也是我們正要尋找的犯人。開始我們認為是那個男人因為某種原因錯殺了人之後畏罪跳樓。”
“不是嗎?”趙剛打斷了邢隊長的話。
“不是,就在我們來這裏之前我們的法醫將初步的驗屍報考叫了上來。令人奇怪的是,死因是窒息,但是卻找不到任何他人的痕跡,所以不是他殺,但是又找不到她患有任何可以導致窒息的疾病。”邢隊長說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看。
“你們驗屍的速度還挺快。”趙剛酸溜溜的丟出一句話來。
“剛巧最近沒什殺人案件,恰好還有別省的法醫同事來交流,所以王娟以及其母親的屍體我們都是兩三名法醫同時驗屍。盡管這樣,因為有很多疑點我們還是決定做更細致的屍檢,現在正在進行。”邢隊長的語氣稍有緩和。
“難道不是吸入什麼藥物?”我問到。
“沒有我們沒在死者的血液,胃裏或是鼻腔內發現任何藥物的殘留物。除了她有明顯的窒息死亡的特征外卻找不到任何導致他窒息死亡的原因。”邢隊長的眼睛還是一直盯著我看,好像我的臉上即將浮現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總盯著我家少爺看什麼,你們什麼意思?”趙剛有些不耐煩的大嚷起來,其實對於邢隊長的眼神我是早就不滿了,可是我現在真的是沒有任何力氣,我的腦袋又開始嗡嗡作響。
“我想說的就是,請你將一切事情跟我說清楚,畢竟人死了,而你在我們沒有公布任何消息的情況下切知道所有的事情,你總該給我們一個解釋,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少爺累了,你們走吧。”趙剛看到我難看的臉色變下了逐客令。
“你不說可以,我們可以請你到警察局裏去說,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狡辯。”小警察用一副我就知道你們是凶手的嘴臉說到。
聽了他的這句話我的肺都快氣炸了,我發誓我一定要和本市的各部門領導搞好關係,然後我好好的整整你這個混蛋加三級的SB警察。
“誰讓你說話了!”邢隊長聽見小警察的話立即嗬斥道。
“你們走吧,少爺需要安靜,有什麼事情少爺的律師會和你們說的。”趙剛用沒有商量的口氣說到。
“我可以告訴你們,至於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在昏迷的時候看到了,是我爺爺殺死他們的。”我無力的說道。
“昏迷的時候?你騙小孩子呢,你想說是鬼魂殺人的,別扯了,這樣可不能逃脫責任。”小警察憤憤地說到。
“你們馬上給我出去!”趙剛喝到。
醫生為我檢查了一下,又囑咐道千萬不能生氣之類的話就走了。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醫生走後我問趙剛。
“怎麼說,應該是相信。”趙剛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
“什麼是應該?到底信還是不信?”我追問道。
“說相信,可是太不可思議,不相信又沒有不信的理由。”趙剛說。
“那你就是相信了。”我對他的回答感到高興。
“應該是。”趙高不緊不慢的吐出了三個字。
“你想把我給氣死!”我沒好氣的說。
“我說的是實話,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趙剛小心的問道。
“我當然奇怪,要不然我問你信不信幹嘛。如果是真的那麼就真的有靈魂,如果是假的,就更沒有辦法說清楚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個人或許可以幫忙。”趙剛神秘的說道,“誰?”聽了趙剛的話我喜出望外。
“肖醫生,”
“對,除了你能相信我的話或許隻有肖醫生了,說不定他還能給我一個解釋,盡管那個解釋根本就算不上解釋,至少我的心裏可能會舒服點。”我高興的說。
“少爺,我和邢隊長他們進入秘道了。”趙剛小心的說道。
我聽他這麼說,就知道裏麵一定什麼都沒有,於是平靜的說:“知道了。”
“裏麵什麼都沒有。”趙剛說。
“這我也知道,要是有什麼東西你就不會這麼遲還這麼平靜的告訴我了,再說要是有什麼東西早就到了王雄的手裏了。”我解釋著。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要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留不到現在這個時候,要是秘道裏真的有寶貝的話,他們早就拿走了,也不會設計殺人。”趙剛說到。
“不,隻能說他們還沒有發現,東西就在秘道裏。”我堅定的說。
“問題是他們早就知道秘道了,而且他們在老宅了麵找了很久都沒有,再說老管家在老宅了麵住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
“老管家現在怎麼樣了。”我聽到趙剛的話忽然的想起了他便打斷了趙剛的話。
“已經有看守所轉到監獄了,不過我想他活不長了。”趙剛嘲諷般的說到。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少爺他都多大了?在監獄那個環境還能活多久,更何況他現在就已經快不行了,聽說在監獄裏麵的轉給病人的醫院裏麵等死。”趙剛有些幸災樂禍。
“是嗎?”我有些不忍的說到。
“他話該,其實他早就知道老宅內的寶貝這事了,所以他一直就在暗暗尋找,都找了幾十年了。這不他知道他快死了,裏麵到底有什麼寶貝對他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但是他就想看看到底在哪裏。也不知道王雄他們是怎麼知道的,於是他們便狼狽為奸。”趙剛憤憤的說。
“我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忍,不過總的來說他真的是活該!最好讓他不得好死!”我咒罵道。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對了王雄怎麼招供的?”
“其實老關家一開始就什麼都承認了,可能是他已經看開了。王雄他們就是什麼都不說,而且他們的父親一直在外麵找關係。我們都懷疑王雄後麵的指使一定就是他的父親王華,所以一直在審訊他。一直到昨天半夜也不之怎麼了就突然的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