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噩夢連連(六)

第八章噩夢連連(六)

肖醫生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又說:“精神分析學派的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發展了最初的有關無意識的理論。他認為如果把人的心理比作一座冰山,意識就是露出水麵的頂端,隻占心理活動的一小部分,而大部分心理活動是無意識的,是冰川在海平麵以下的深不可測的部分。而催眠就是要探究無意識,當然人類的潛能就存在與無意識之中。所以在催眠的狀態之下,受試者完全可以按照催眠師的指令完成他在日常生活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這並不是催眠師完全控製了受試者。催眠狀態下的意識和平常會有或多或少的不同,這種狀態被稱為變性意識,也叫做恍惚意識,恍惚你能明白吧?”

“那什麼時候才進入催眠意識呢?”我繼續追問道。

“並不是隻有催眠的時候才會進入變性意識,多年修行的禪僧,瑜伽修煉者在打坐或是修煉瑜伽的時候,都會進入變性意識狀態。一般在進入冥想或是練氣功的狀態也會進入變性意識。這與催眠的區別在於,催眠使用了暗示,而其他的則是自然進入的。”

“常人也會進入這種狀態,譬如坐車時候的迷迷糊糊,理發時候,明明可以聽見周圍很嘈雜但是卻聽不清楚。這種狀態常人是經常遇到的。”肖醫生很詳細的講解著。

“催眠好像並不是那麼的神秘的,不過你說過催眠是用來探知潛意識,潛意識是激發人們的潛能,為什麼要探知人們的潛意識?”我不懈的追問道。

“其實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不過你還是把潛意識看的太神秘,你有過口誤的時候吧?”肖醫生問我。

“有,好像人人都會遇到吧。”

“對看似很平常的口誤,其實也是潛意識表現。人們在不經意之間總會說錯話,其實那也是人們潛意識要表達的目的、意願或傾向時的一種心理體現,是對潛意識意願的直白。一個人在潛意識的心理活動往往通過口誤的形式來表現。”

肖醫生看看我那似懂非懂的神情接著說:“舉個例子,一位企業老板,因為公司進來業務急劇滑坡而焦頭爛額,睡不安枕,食不甘味。在開公司會議上開口就說;各位員工大家好,今天我想在這裏睡一下......”

聽到這不禁地笑了說:“看來這臉可丟大了。”

“口誤可能是由於內心的矛盾爭鬥或是未受抑製的聯想幹擾所產生的。不僅僅是口誤,人們的筆誤也是潛意識的一種表現。”

“明白了,潛意識所蘊含的能量我們還不能掌握但並不神秘。”

一個小時很快的過去了,我對催眠的神秘感也完全的不見了,我真的很期待和肖醫生的下次見麵。

晚上處理完公事便上了一會網,雖然網絡上什麼都有,可是對於一個百無聊賴而又漫無目的人來說,似乎又什麼也沒有。

我在閱讀著一位沒什麼水平的青年作家的爛小說,據說還挺火,真不明白這小學生水品的人那怎麼就成作家了?無聊真無聊!

我本想再上一次那個神秘的qq群,不過我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想法。對於那個很有可能是凶手的一個陷阱。

我感覺我似乎在行走,走到我的腿都麻木了,可是周黑暗無邊。我忽地聽到我的背後有聲音,我的猛地一轉頭,眼前立即有了光明。

我睡著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種事情是從來沒有的,因為我這個人對睡覺是很講究的,我真的是累壞了。

我輕輕的左右扭動著已經有點酸脹的脖子,用手揉了揉。呼吸!我感覺到了有人在對著我的脖子呼吸。從嘴裏噴出的炙熱的氣體使我的脖子和手都感到了疼痛,是誰!誰在我的後麵。

我猛的轉頭“啊!”一張皺皺巴巴的東西擠在我的眼前,我立即站了起來,隨即椅子向後翻倒。是老關家,老管家正在對著我嘿嘿的鬼笑著。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管家的那張臉開始變形,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窗外的那張臉!

“不要過來!”我大喊了一聲,抬起頭,柔和我光線,我坐在椅子上,雙手撐在桌子上急促的呼吸著。夢,剛才那是夢,我做了一個夢中夢。

脖子好酸啊,我輕揉著幾下,立即渾身一顫,有人在對著我的脖子呼吸!“咣當!”椅子向後翻到了,還是管家!他還是那一臉的鬼笑!他的臉又開始變了,對又變成了窗外的臉!

夢還是夢,我又一次的從夢中醒來,但是我並不感到高興,因為我還是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桌子!

難不成我從一個夢境醒來卻又陷入了另一個同樣的夢境之中,我將會在這樣反複的夢境的進出中消亡嗎?

我當然不會這樣,我深信‘蝴蝶效應’,所以隻要我像影片的主人公一樣,改變一點情節,人生就會截然不同。

我沒有等著有人吹氣便轉過頭去,果然這一次沒有見到老管家,我的背後什麼人都沒有。果然起到了作用,但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我忐忑不安。

“咚咚!”的敲擊聲響了起來,那是敲擊窗戶的聲音。是什麼東西在外麵敲擊我的窗戶?接著我的窗戶玻璃便碎裂掉落到地上,我驚恐的向後挪著,窗簾動了起來。

似乎有數十隻手在窗簾的後麵撥弄著,漸漸的可以看清楚向裏凹起來的圖案,那正是一張臉!我的肩頭立即被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仿佛要將我的雙肩的骨頭捏碎一樣。雖然我感覺到了疼痛,但同時我也感覺到了從那雙手傳來的力量對我是沒有什麼惡意的。

我扭過頭,看到了滿頭鮮血的父親!父親的眼睛真憤怒著盯著那張印在窗簾上的臉!

有人在輕搖我的雙肩,並在喚著我。是誰呢?是父親,一定父親。剛剛他救了我可是現在他又在哪裏?告訴我,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爸爸!爸,爸!”我一下子便撲到了父親的懷了,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一樣在父親的懷裏放肆的大哭。好一會我聽到有人在叫我“少爺,少爺。”我抬起頭,停止住了哽噎,看到了我抱著的是趙剛,他不是我的父親。

我就終於走出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