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衡》reference_book_ids":[7329793328889744446,7340176250805177406,7316123648689966120,7294565320977550375,7332299514516098110]}]},"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第三章邪惡的詛咒
醫院的病房之內站滿了人,原本寬敞的貴賓病房此時都顯得擁擠。病床上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沒錯他就是我的爺爺,他的命不久矣。
他曾經是一位在商場上打拚一輩子的精明幹練的強人,現在他卻是一名行將就木的老者,在病魔麵前真是人人平等啊。半個月前我還在韓國無憂無慮的做我的大少爺,現在我卻是一個剛剛經過喪父之痛並背負調查父親死因的兒子。
所以說隻有變才是這個世界永遠不變的法則!
爺爺所有子孫該來的都來了,隻在等我。我走進病房時老管家在爺爺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什幺,爺爺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我又無力的望了望站在身邊的律師,然後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律師領會了爺爺的意思,從包內拿出一檔案袋,說:“我今天在這裏代替王老先生宣讀他死後的財產分配。”
爺爺將他的集團留給了大伯,將他名下的私人存款的整數平分兩個姑姑,剩餘的老宅則留給了我。
爺爺的這個決定使我驚訝,不過比我更吃驚的大有人在。
“爸你不能這樣,這房子是祖上留下來的,你怎幺能把它給一個不懂事的混小子呢!”大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語氣也很衝。
“不錯,你當初不是決定要把房子留給我們的,怎幺又變卦了!”伯母扭動著肥碩的身體走到爺爺的床邊。
兩個姑姑也隨後圍到爺爺的床前:“爸這房子不能給王琛,他現在和我們家什幺關係也沒有,這房子不能給他!”
“對,您在留遺產的時候怎幺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質問著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爺爺。
一個決定引來眾人的攻擊,不過攻擊的對象是一個躺在病床之上即將撒手人寰的老人,攻擊他的人全是他的兒女們,原因僅僅是為了錢!多幺可笑!多幺悲慘的一幕!難道金錢真的有如此之大的誘惑力嗎?也許是吧。
我靜靜的站在一旁欣賞著這一場鬧劇,同時也是一場悲劇!。無論他們是如何的說我,我都安靜的聽著,不去辯駁。因為這樣我僅僅是他們台詞中的一部分,如果我去辯駁,我就變成了這場鬧劇的主要角色了,那樣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爺爺好長時間都沒有動,隻是緊閉雙眼,仿佛死人一般。我以為他會在他兒女們對他的財產分配質疑的歡送聲中離開了人世。突然一聲大喊:“住嘴!”頓時鴉雀無聲,齊刷刷的看著爺爺。他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音調還是很高的:“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用不著你們來*這份心!你們要是不想要你們的那一份,我一並都給他!滾!你們都給我滾!”爺爺接近咆哮。爺爺現在就象一隻被激怒的動不了的老獅子發出的絕望的撕吼,雖沒有什幺殺傷力但是仍可以讓其他動物畏懼三分。
他們灰溜溜的走了,我也想轉身離去,趙剛拽住了我讓我留下來。我來到這個曾經恨過的老人的床前。他隻是看著我不說話,可能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他那雙看過了半個多世紀的人事滄桑的眼睛慢慢的濕潤了。現在他在我的眼睛裏隻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眾叛親離落魄可憐的即將去世的老人。
當天晚上爺爺就去世了,他走的很安靜。隻有我陪在他的身邊,他看我的最後一個眼神告訴我,他的內心很淒慘。唉錢真的有那幺重要嗎?
老宅在這座城市北部的一座山上,開車得三十多分鍾才能到達山腳。南山山腳有一條大路直通山頂。這座山上還有幾座與老宅同時期的建築。有的賣給了外國人,有的已經沒了主人,歸了政府,成了這裏的文物資產。據說那些無主房子,主人在十年動蕩時全家被整死了。
很遠就看見老管家在門口等著。老管家很小就住在這裏了,無兒無女,曾經有一個老婆後來生病死掉了,由於感情深厚再也沒有娶過。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老宅是一座歐洲風格的建築,共有四層,由於時間太長了雨淋日曬原本的顏色已有些模糊。這樣被樹林包圍的建築,給人一種淒涼,同時也有幾分詭異。老宅的大門,是兩扇高大厚重的木門,這讓我想到吸血鬼伯爵住的城堡。
推開厚重的木門,就聞到一股清香,這是一種很名貴的香料,點燃它不僅可以祛除潮濕的味道,還可以提神醒腦,愉悅心情的作用。
走進老宅就是一個正四方形的方廳。正麵是上樓的樓梯,左右兩邊各有兩個通道,這些通道可以到達老宅的每個角落。這裏所有裝潢完全是“中國味”,尤其是四麵牆上的青龍、白虎、朱雀、懸武四個巨大又栩栩如生的雕刻。
趙剛雖然之前一直到這裏來接父親,還是第一次走進來,他對這四個雕像尤為好奇。
“這四個雕像做裝飾太大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青龍。”我指著左邊牆上的雕刻:“在道教中,龍乃是神獸,是由蛇幻化而成的。”
趙剛聽了我的解釋疑惑不解:“龍是蛇變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在《黃白篇》就有‘蛇之成為龍,亦與自者無異,然其根源之緣由皆自然之惑致。再比如《論衡》中‘龍鱗有文與蛇為神,鳳羽五色,與鳥為君’點明龍乃蛇神”
我繼續說:“白虎在道教中是戰神,殺伐之神也是辟邪靈獸。朱雀就是鳳凰,古時把雄稱之為鳳,雌稱之為凰,在道教鳳凰也是九天玄女的化身:北麵的是懸武,由蛇龜相融,在道教被封為真武大帝!”
趙剛點點頭說:“原來是辟邪的。”
“也不完全是,你看上麵的頂是圓的,而這廳是方的,這正是指天圓地方,人在其中亦是天人合一,此乃道教中修煉的真諦,也是最高境界。而這四隻神獸又顯示了房主的寬宏亦可容天地的胸懷。”我賣弄到。
“還有這麼多的說法。”趙剛點點頭說到“其實遠不止這些,這座樓的內部裝修,房間的格局完全是按照道教中的一些部分建築的。”站在一旁的老管家說話了:“這兩邊各有兩個門,其中各有一個是通向地下室的,還有一個是通向三樓和四樓的。通向地下室的叫陰門,通向三四樓的叫陽門,中間這樓梯隻能通向二樓這是衝門。”
“這是按照道家學說中的‘三氣’而建,‘三氣’為陰氣,陽氣,衝氣。陰則為濁,陽則為清,衝則是濁清混合之氣。”我看著一旁迷糊的趙剛解釋。
“不錯,這就是陰陽陣的入口,這座房子裏麵是按照陰陽陣設計的。”老管家。
“那會不會迷路?”趙剛問管家。
“所以在沒熟悉之前不要亂走!”
“在自己家都有可能迷路。這房子真邪門。”趙剛小聲對我說。
樓梯的扶手上雕刻著十二生肖的獸頭,我沿著樓梯走上去,似乎這些頭是有生命的,它們在注視著我這位新主人。
盡管這房子裏飄著使人心情愉悅的檀香,可是壓抑慢慢的占據了我的心頭。
在二樓拐角的地方,我看見堂兄王雄迎麵走來。“他怎幺在這裏?”這是我第一個想法。
“這幺早就來了?我幫你拿著吧。”王雄接過我手裏的包,“我和家裏鬧翻臉了,我已經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我還住在這可以嗎?”
“那也先得和我打聲招呼,這現在是我的房子!”我心裏想:“這房間多,又不少你的,隻不過不要帶其他人來,我不喜歡被打擾!”盡管我心裏很不高興,但也不能把他趕走。
“我不住這間。”看過他們為我準備的房間,並不滿意。
“這間挺好的,你就住這吧。”王雄。
“可是我不喜歡這間,我住西麵的。”
“這間向陽,還寬敞。”王雄說。
“不用了,管家讓人把西麵的房間收拾下,我住那間。”
我的房間在向西,窗子直接對著一片樹林,我喜歡這風景。趙剛住在我的隔壁,王雄住在三樓,管家住在一樓。
這裏到了晚上除了管家,其餘所有的傭人都不準留在老宅內,他們全回到他們的宿舍內。他們的宿舍在半山腰的景山小區裏有幾間房子。據說這是老規矩,至於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記得小時候似乎沒有這樣一個規矩,趙剛似乎也不知道原因。
我在臥室裏加了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這又成為我的書房了。我和趙剛在商量著下一步我們應該調查什幺。這幺順利就住進老宅,使我們多少有點措手不及。
“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到經理說的那個裝著秘密的盒子,它在書房的什幺地方呢?”
“這個我知道。”
趙剛驚訝的看著我道:“少爺你知道?”
“對,這也是在我看到父親的遺書後才想起來的。那個時候我7歲,那年正月初一,我們到老宅過年,我自己跑到了書房,意外的打開了暗閣,爺爺後來進來了,不過他並沒有發現我已經打開了暗閣。後來和父親說了,父親認為我是看電視看多了,並不在意。““少爺那你還記得在哪嗎?”
“應該還記得。”
“那我們現在就去,盡快的找出答案!”趙剛興奮的說。
我們小心翼翼的沿著走廊左邊摸著去書房。其實我們為您對老宅的內的路並不熟悉,雖說小時候我曾在這了住過,但是時間太長了早就忘記了,隻記得大概的位置。
在轉過拐角時趙剛突然把我擋在了身後。“發生什幺事情了?!”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他隻是小聲地說了一句快跟上,就快步的向前走,我也緊張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會他又停下,“發生什幺事情了?”我問趙剛。
“我剛才看到拐角的地方有一個白影晃了一下,追過來什幺也沒有。”趙剛說。
“先回去,可能是你的眼睛看花了,別亂走,別被發現了。”我拉著他往回走。
老宅內的房間是一排排的,所以走廊很多,而且還七拐八拐的,就像一座迷宮。
我們退回原來的地方,然後向左轉,順著走廊直走,在這盡頭就是書房。我用鑰匙打開了門。書房並不是很大,但是麵的書架上擺滿了書。就是不知道這些書有沒有被人看過。
在北麵牆的書架從下數第三排,這就是小時候發現暗閣的位置。我和趙剛將這層書搬了下來。裏麵果然有一塊突出的木條,握住木條將木板向外拉,打開裏麵露出一塊類似梅花的雕刻。用手輕輕的一轉,暗閣就打開了。由於光線暗我看不清裏麵,就用手摸,手碰到了一個毛乎乎的東西“哇咿”我的心隨之一震,迅速的將手收了回來,一個灰色的小東西衝了出來,竟是隻老鼠。
“呼,嚇死我了。”由於剛才收手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趙剛將我扶起來:“還好是隻老鼠不是老虎。”
“你笑我?”
“我不是笑你,隻是你剛才的表現很讓我吃驚!”趙剛的表情有些嘲笑的意味。
我無言以對,剛才的表現的確挺誇張的,誰讓我膽子小了。
趙剛用手機發出的光照明,暗閣裏麵的空間並不大,除了一盒子什幺都沒有。“奇怪老鼠在這裏做什幺?”
“是吧,夠奇怪的吧?”我順著他的話,希望挽回點麵子。
這和父親說的一樣。“不出錯,應該就是這個了。”趙剛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盒子並沒有上鎖,輕輕的就打開了,裏麵有一卷絲布,時間太長有些黴味兒,展開是一封信,不過更像是隨筆。我將部分抄錄下來。
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今天差不多我認識的人都已經按命令撤到臺灣,隻留下了一批散兵遊勇。我奉命留下來領導一個有二十三人組成的特務小組,同時我還負責看守一批重要的東西,這些可是價值不斐的,將成為我們反攻作準備。
……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們的小組徹底搗毀了,還好我隻用了個替身瞞天過海。
大局已定,我們徹底的敗了,這些天我一直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是應該做最後一次無為的掙紮還是就此隱瞞身份過生活呢?與其為不可實現的事情作犧牲還不如活下去。
雖然我所看守的物品對於他們已經失去的原有的價值,可是如果被別人知道我的家族將家破人亡!我必須讓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這上麵寫的東西給我第一感覺就是不可思議,甚至有些荒誕,最近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我的曾祖父是國民黨的特務頭子!
雖然這上麵也提到老宅有一個秘密,可是卻是國民黨留下來的,這於父親遺書中所寫的的不一樣。我將質疑告訴了趙剛。
趙剛沉思了一會說:“這也沒什幺,人都撤走了,這裏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此事,理所當然就變成他的秘密了。經理寫這些時很匆忙,沒辦法寫的很詳細,我看這兩個是同一件事。”
趙剛說的很有道理,我想到還應該有一個詛咒對的,果然在盒子的最底部找到了那個詛咒,是一塊紅色的綢布:如果有誰試圖接近這個秘密,我將會置他於無限的恐懼和痛苦之中,讓他成為這個秘密的陪葬!我早已與這棟房子融為一體,這裏的每一個雕象的每一隻眼睛都在替我注視著房子裏麵的每一個人!”
我們不約而同的望向書房門上的那個巨大的鷹頭。
“不著邊的事情。”我說。
“少爺,你一直認為經理是被謀殺的,會是它嗎?”趙剛指著寫有詛咒的綢布問。
我搖搖頭說:“不清楚,當時我還不知道這些,隻是對父親的死感到奇怪,認為可能是仇人所為。現在看來不是仇人而是這個秘密,有人也想得到它所以殺死了我的父親。父親應是偶爾得知,這個秘密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知道,那幺還有誰知道而且恰巧發現父親也知道了這個秘密?”
“不錯如果,上麵寫著國民黨留下來的用於反攻時候的準備,那一定會有很多財富,如果有人還知道那個人嫌疑最大。”
“誰呢?爺爺可能知道但是沒有理由啊,他都快死了把東西那出來分一分不就完了嗎。”
“那還會有誰呢?”
“似乎沒有了,想不出來。應該不會這幺巧。”
“也許不是人!”趙剛緩緩的說。
“不是人?!”
“少爺你還記得經理的遺書是怎幺寫的幺?”
父親在遺書中說是詛咒靈驗了,是對他的懲罰!我倒吸了口涼氣,緊盯著趙剛。
“我隻是推測,或許,或許是有人利用這件事情做掩蓋來謀殺經理。”
“但願如此。”
“我到是有個主意,我們就把這個秘密查出來,這樣那個凶手就會出來。”趙剛說。
“可能會很危險。”我說。
“沒關係,少爺我幫你。”
“可是如果你參與進來你也會危險的。”
“可是現在我不是已經參與進來了麼?現在要我停手恐怕很難了,我的好奇心是不會就此停下來的。”
我默默的看著趙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我卻在想他真的值得我信任麼?
我選擇查下去,我不會被莫名其妙的詛咒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