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夜說鬼(一)【改】
34一番話把閻王爺說得眉開眼笑,周身舒暢,開口一笑,突然屁股中放出一個屁。馬勉趕緊向前爬了幾步,隨口讚道:森羅寶殿明鏡懸,馬勉有幸到此間。大王賜屁香撲鼻,吸入腹內蜜般甜。
閻王一聽心裏美滋滋,樂得渾身毛孔都笑開口兒。他對著牛鬥高聲喝道:“大膽牛鬥,竟敢在我麵前誣告良善,馬勉奇才,出口成章,理當為頭名狀元……”牛鬥一聽,氣得渾身發抖,一縷冤魂飄飄忽忽地一直飛向淩霄寶殿。他跪在玉帝和王母娘娘麵前,一麵哭,一麵將滿腔憤懣訴說出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聽罷,十分惱怒,立即傳旨,把閻王招至天庭,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閻王從天庭返回地府後,將牛鬥靈魂叫過來,承認錯說:“玉帝旨意說,你牛鬥確有真才實學,與馬勉是同窗好友。你二人應當同心協力,共同輔佐本王。不要再相互結仇……”牛鬥一聽,隻好叩頭謝恩。
從此,牛鬥和馬勉,各顯神通,逞能於陰曹地府。閻王見他兩人不計前嫌,合作友好,辦事有方,便留在身旁作為左膀右臂。後來,人間以訛傳訛,傳來傳去,牛鬥便傳成了牛頭,馬勉就叫成了馬麵了。並傳說兩人一個是牛身人頭,一個是馬頭人身。
“其實玉皇大地隻能關天庭,他是天上的皇帝,可是卻無權過問陰間的事情,但是卻有監督的作用。其實天上皇與地下皇都是皇,某些意義上都是平起平坐,各管各的。不過界限並不是十分嚴格,比如元始天尊就可以到地府裏麵去將某一個冤情如海的一個人免去冤情提拔成為地仙,也可能某個人的靈魂感動上蒼,然後賜其職位。”阿強說的頭頭是道,而我聽的則是涔涔的冷汗。因為對麵的阿強隱沒在昏暗中,但是眼睛確實有著一樣的光芒,而且這事情也玄了,我是指好像是他真的就是一個鬼魂,他對於他們的那個世界了若指掌,就如同我了解中國曆史一樣,而美國人則了解美國的曆史。
“關於牛頭馬麵的傳說還有一個挺有趣的。”
“嗯。”我表示我在聽也想要聽。
傳說,牛頭馬麵原在地府掌管實權,後來為什麼隻當了閻王手下的一個捉人差役?說起來,還有一段有趣的故事。牛頭馬麵在很久很久以前,豐都城有個姓馬的員外,在城內算是個財權雙全的巨頭。按說,他也該心滿意足了,但有一件事情卻總是耿耿於懷,因他年已六旬,先後娶了十一個“偏房”,才僅有一個獨丁。無論怎麼求神許願,終不能如願以償。不用說,馬員外對他那個獨子馬一春,就視如掌上明珠了。但他十分擔心,如果萬一不幸,不僅斷了馬家香火。而且萬貫家業也無後繼之人。為此,他日夜憂愁,不知所措。
哪料屋漏又遇連夜雨。一天,馬員外用過早餐,準備出門備辦酒菜,為兒子明日滿十八周歲辦個喜酒。說來也巧,正在這時,有個八字先生從門前經過,口中琅琅有詞:“算命羅,算命!”
馬員外聽見喊聲,心中大喜,竟把出門之事忘記得一幹二淨。於是手提長衫,疾步走下台階,恭請八字先生進屋上坐,茶畢,馬員外誠懇地說:“先生,請給我家小兒算個命好嗎?”
八字先生點頭說道:“可以,可以。”
馬員外立即給兒子報了生庚時辰。八字先生屈指一算,不禁大驚失色,脫口而出道:“哎呀,不好!”
馬員外大吃一驚,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啥?”
“小人不便啟齒。”八字先生搖了搖頭,長歎一聲。
馬員外心裏越發慌張,但為了急於弄個清楚,央求道:“請先生免慮,直說不防。”
八字先生遲疑片刻,說道:“你家少爺衣祿不錯,可惜陽壽太短,太短啊!”
“多少?”
“十八歲。”馬員外“媽呀”一聲,暈到在地,半天才蘇醒過來,麵色如土。想不到明日小兒的十八歲生日,竟成了他壽終之期。想到此,便是一陣碎心裂肝的痛哭。又過了好一陣,才抽泣著問道:“先生,先生,求求你想各個辦法,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子吧!”
八字先生想了一會說:“凡人哪有辦法,隻有一條,不知員外舍不舍得破費呢?”
馬員外聽說還有辦法可想,心裏自然就平靜多了,忙說:“隻要能救兒子,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八字先生這才告訴他:在明晚半夜子時,你辦一桌最豐盛的酒菜,用食盒裝好,端到“鬼門關”前十二級台階上,把酒菜送給那兩個下棋的人。不過,你要連請他們三次,耐心等待,切莫急躁。馬員外一一記在心上。
第二天,當他來到指定地點,果見有兩個人正在那裏專心下棋。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牛頭、馬麵。
馬員外不敢驚動他們,隻好悄悄跪在一旁,把食盒頂在頭上默默第看著。當他倆下完了一盤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請道:“二位神爺,請吃了飯再下吧!”牛頭馬麵那二人似聽非聽,不語不答,又下起第二盤棋來。
馬員外如此恭候到第二局完,還是不見動靜。他有些急了,但又不敢冒犯,隻好虔誠地跪在那裏靜候。又過了一會,牛頭突然把棋子一放:“馬老弟,我們走吧,時辰到了。”馬麵也忙放下棋子,收好棋盤,準備下山。
這下,馬員外著慌了,擔心錯過機會,誤了大事,忙提高嗓子喊道:“二位神爺,請吃過飯再走吧!”牛頭馬麵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是誰?”
馬員外見時機已到,忙討好地說道:“二位神爺太辛苦了,想此時腹中已經饑餓,小人略備素酒簡肴,請神爺們充饑解渴!”
牛頭、馬麵見此人這般誠心,又看盒中的美味佳肴那麼豐盛,不禁垂涎欲滴。馬麵悄悄的對牛頭說:“牛大哥,我們此番出差,尚未用飯,就此飽餐一頓吧。也難為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牛頭也早有此意,隻是不便啟齒,當下點頭說道:“吃了下山也不為遲。”說罷,便猶如風卷殘葉般,以下便將飯菜吃個精光,正要揚長而去,見送飯人還跪在地上,於是問道:“你為我等破費,想必有事相求嗎?”
馬員外忙叩頭作揖道:“小人正有為難之事,求二位神爺幫助。”說著還燒了一串錢紙。
牛頭馬麵過意不去,隻好說:“你有何事,快快講吧!我等還有要事遠行呢。”
“二位神爺,我隻有一個命子,陽壽快終,求二位神爺高抬貴手吧。”
“叫啥名字呢?”
“馬一春。”
牛頭翻開崔判官給他的“勾魂令”一看,大驚道:“馬老弟,我倆要去捉拿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隻是時辰未到,沒想到......這......”
馬員外連連磕頭:“二位神爺若能延他的陽壽,小人感恩不盡,定當重謝!”牛頭說:“陰曹律條嚴明,不好辦哪!”
馬員外暗暗著急,靈機一動,轉向馬麵說:“我有個姓馬的兄長也在陰曹地府掌管大權,你們不辦,我隻好去找他了。”
馬麵聽了,心想,這陰曹地府從王到鬼我都認識,姓馬的除了我就無他人了。如果這親戚是我,可我又沒有見到過他,於是便試探地問道:“我也姓馬,不知你那兄長是誰?”
馬員外驚喜地說:“小人有眼無珠,一筆難寫二個‘馬’字,有勞兄長了。”
馬麵說:“你說你是我兄弟,我怎麼不記得?”
“你到陰曹地府後就喝了迷魂茶,陽間地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哪裏還記得?”馬麵一想,他說的著實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東西,這事不辦不好,便個牛頭交換了一個眼色。牛頭會意,既然如此,幹脆就作個人情吧,也圖他幾個零錢花。於是,趁著醉酒,便回曹作罷。這事被閻羅天子知道了,派白無常親自查明,確有其事。閻羅天子頓時火冒三丈,即令把牛頭、馬麵押上殿來。為了殺一敬百,他當著群臣之麵,將他倆各重責四十大板,接著又吹了兩口陰風,頓時,牛頭、馬麵便還了原形。閻羅天子見他倆實有悔改之心,就將其削官為役,留在地府當了捉人的小差。
阿強話音剛落,我就看到門被緩慢的推開,那種慢就像是電影裏麵的慢鏡頭一樣,慢慢的,輕輕的,但是速度很勻稱。門被推看,我以為是護士過來查看,我生病了,醫院不管在怎麼忙,還是會由護士照看我的,雖然有阿強在這裏,但是不能讓阿強一個人照顧我,阿強可是不會換藥水的。
但是門被推來,隨著門縫越來越大,我卻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已經到了點燈的時候,門外走廊裏早就亮黃裏透著白色的燈光,淒淒慘慘隨著門縫漸漸變大而擠了進來。
看著緩緩而開的門,心裏頓生一絲恐懼。之前因為看到阿強在黑暗中的那雙閃著光的眼睛,可是現在這門怎麼就開了呢?這不是用人在外麵推開了門,那樣看門的速度不會是這樣的均勻,一定會先快後慢,然後停止,但是這門從開到停下來,都是一個速度,即沒快過,也沒有慢過。最重要的是,此時門外隻有空蕩蕩的走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來回走動的病人,這時候也都不知道哪裏去了,就在剛剛門沒有被推開之前,外麵還是有著不斷的踢踏的腳步聲,可是門一開,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我明顯的往被子縮了縮,這是忽然我看到一黑一白兩個人飄飄蕩蕩的飄了進來,手裏還拎著黑和白的兩跟棍子,同時嘩啦啦的鐵鏈聲響起。
我打了一個寒顫,這不就是阿強剛剛說的那黑白無常嗎?我還沒來得及喊出聲,黑白無常的身後又出現一個魁梧的身形,我的眼神一下子就被這個身形的腦袋給吸引住了。
在原本應該是腦袋的地方是一個碩大不規則的東西,而且還有兩根尖尖的角,手裏還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另外一隻同樣帶著一條正在嘩嘩作響的鐵鏈子。
瞬間我就知道它是誰,可是這個名字還沒有浮現在腦海裏麵的時候,那個健碩的身影後麵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個同樣身材魁梧的人,腦袋確實一個馬頭的形狀。這竟然是牛頭馬麵!
我的頭嗡的一下,心裏罵道:“真他奶奶的邪了,剛剛才說到黑白無常,牛頭馬麵的,立馬這些東西就成雙結對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以後真不能在聽阿強講故事了,頭一回剛一講完,那小軍和老鼠都他娘的出來了,這一回同樣剛剛說完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一個個的都出來了。”
隻見這四個並排站立成一條直線,忽然一個問題閃現出來,黑白無常,牛頭馬麵都是帶死人的魂魄去陰間的,都是兩個帶一個魂魄,此時他們四個都出現房間裏麵,房間裏卻隻有我和阿強兩個人,莫非我們的大限已經到了嗎?
一口氣哽在喉嚨裏,定睛的看著麵前的那四個像是雕塑一樣的隻存在神話中的東西。可是突然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卻齊齊的向前飄過來。
我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住了,不過他們卻並不是走向我,而是都站在了阿強的身後。
我已經能感覺到身體的微微抖動,這是阿強開口:“麥子,你怎麼又發燒了嗎?”聲音幽幽的,但是像是一顆石子投入近平靜的湖水中一樣,瞬間都打破了倒映在湖麵的景色一樣。
那四個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了,我轉頭看門,門也是關著的。這時候房間裏麵已經全黑了,房門外依舊是斷斷續續的踢踏聲。床晃動了一下,是阿強穿鞋。他走到燈的開關,按量了房間裏的燈。
“喂你被嚇到了?”阿強走過來低頭問我。
“沒有。”
“沒有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都是慘白的。”
“沒事,有些難受。”我看著阿強說。
阿強看了一下輸液瓶說:“快完了,我找護士來給你換。”
阿強站到門口,向著走廊的一大喊。我閉上眼睛,剛才的是幻覺?一定是自己燒糊塗了,這麼想也就安心了不少。
護士為了換上了藥,這一次來的不是艾生,他下班了,就在我上一次昏睡的時候,他來看過我一次。
“把燈關了吧,我的眼睛有點疼。”我對阿強說道。因為發燒的原因,眼睛正漲的發痛。
阿強應聲關上了燈,屋子裏麵又陷入了黑暗,我這才睜開眼睛,看向門的方向,門還是緊閉著的,沒有被打開的跡象。
沉默了一會,我說道:“阿強,繼續吧。”雖然我現在頭很燙很特疼,可是就是睡不著,而且如果我睡了,阿強在這裏豈不是很無聊。要不是我實在很累,我就跟他講一講那些阿強想知道的關於外星人的奇聞趣事了。
“好不,可你不累嗎?”阿強輕聲的問。
我一笑說:“講故事的人都不累,我怎麼會累呢?”
“那好吧我給你講一個狐狸的故事吧。這個可不是鬼故事,倒是很好笑,這是我而是的一個鄰居大爺跟我說的;那是他年輕時和他的父親遇到的一件真實的事情。四十年代,父子二人,以販山棗為業。深秋的一個淩晨,他們起了個大早進山,由王根推著平板車行進在狹窄崎嶇的山路上。正悶頭行走之際,忽見車前有一小燈閃閃爍爍、不緊不慢的漂移著!“嗨,狐老仙狐老仙!”父親緊張且興奮地捅了捅兒子,悄聲又急促地說。“叫你狐老仙,叫你作弄人,不信你不怕碾?”說話間王根猛地把車向前使勁一推,隻聽“吱”的一聲尖叫,小燈不見了!“碾著它狗日的尾巴了,嘿嘿!”父子相顧大笑。邊笑邊行中,又向前走了五十來米,這時對麵有五人趕著一輛載滿貨的騾車,吆吆喝喝地過來了,見到王氏父子趕緊停下。有一精瘦的中年漢子過來誠懇地說:老哥啊,這麼窄的山路兩輛車肯定錯不過去,你走南闖北的見識廣,給拿個主意?爺倆也沒多想,隻略沉吟了一下,就說你們人多車重,我們是空車,要不先把我們的車往山坡抬抬,等你們過去了再幫我們抬下來?“行行行,還是老哥的水平高!”那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誇著老漢的聰明,也不讓爺倆他們搭手,就三下五除二把的板車抬到十來米高山坡的一平緩處,之後又吆喝著騾車急速往前走。“哎哎哎,不是說好還幫我們把車抬下來嘛?怎麼走那麼快?”見那幾人走出好幾米遠也沒回來幫忙的意思,兒子就趕緊追,誰知剛追到山路拐彎處,突然那幾人和騾車就像鑽進地下一般——消失了,隻有‘嗤嗤’的嬉笑聲在淩晨的山風中回響!爺倆這時才一拍大腿,氣惱又無奈地說“還TM說聰明呢,怎麼就沒想到是TM狐老仙報複來了!”但兩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車從陡峭的山坡弄下來的,隻能等天亮後路上行人的幫助了!
每講完這次遇狐經曆都不忘後綴一句“媽的小狐狸,媽的真聰明,鼓慫人還讓你自己想轍!”
聽完我笑道:“這狐仙還真有意思,真好玩。”
“這是他們運氣好,遇上一個誠心修仙的老狐狸,不然那老爺子父子早就葬身狐腹了。”
這個故事挺逗的,但是我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隻血鼠,身體一陣的發抖。
突然阿強問我:“你相信報應嗎?”
“我相信。”我沒有多做思考,直接回答到,我並不知道阿強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一個問題,隻當是他下麵要給我說的故事和這方麵有關係?
阿強忽然開口,說了一個在報紙上報道過的一個富二代傷人的新聞,這新聞我也看了,當時還有些氣氛,我記得阿強還調侃說,如果我要不是被關在這裏也是一個為非作歹的主兒。
“單憑法律是治不了他們的罪的,如果真的有善惡的話,那一定得讓那一家子人活著被一刀一刀的刮掉皮肉!做過壞事的人就應該收到報應,可是這世界上好人都都不得好死,壞人卻能遺禍眾生!”阿強的聲音突然變大了,嚇了我一條,因為在黑暗中,我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一個表情。
“嗯,對壞人就該得到應有的報應!”我附和著。
“麥子,你說會不會得到報應?”阿強突然這麼問。
“什麼?”我下子沒明白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間那麼一想而已。”阿強敷衍。
“我現在不就是已經得到報應了嗎?”我說:“而且是上輩子的報應,要不怎麼能讓我在這個地方一關就是十年。”
阿強沒了聲音,半晌他才說道:“那我的報應呢?”
“什麼?”我明知顧問,因為我不曉得該怎樣去接這個話題,阿強所遭受的並不比我少,而且似乎更加的令人咋舌。
“你說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我要被關在這裏麵?為什麼我要經曆那麼多的痛苦,這一切都不是我選擇的,可是卻統統要我來承受,這不公平,這真的不公平!”阿強自言自語,可又像是在對上天的抱怨。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說什麼此時聽起來都是蒼白無力的,阿強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隻有尊重,隻有自由。可是我不能給他,沒有人能給他這些,就連我也得不到。所以我隻能默默的聽著,現在阿強需要的是一個聆聽著,而不是安慰。
我有著親身的經曆,所以我清楚,這個時候,任何的安慰反而是一種傷害,一種更加致命的傷害。
“那麼多人做了壞事,傷害了他人,可是這些人仍舊能夠錦衣玉食,每天自由的生活著,可是我呢?我沒有去傷害過人,但是他們卻都不放過我,沒有一個人會把我當成朋友,他們隻有欺負我。所有的人都是,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阿強的聲音哽咽著,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