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全都做了同一個夢……”
郝夢雙說著,我才慢慢明白過來。
原來,這五個女孩做夢都夢見了李帆,而且是在支教上課的教室裏麵,李帆就站在教室的最後。
但是李帆渾身衣衫襤褸,一點沒有去的時候的意氣風發,而且渾身都在流著血,她猙獰的跟她們喊著,讓她們走!
如果夢裏麵選擇了轉身離開的人,就會猛地驚醒了,但是驚醒的那個看著其他的舍友,卻都是滿麵的汗,渾身在打著哆嗦,而且叫也叫不醒。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些沒有選擇轉身走的人說,她們夢見李帆向自己衝了過來,滿麵的恐怖,使勁的推著她們,讓她們離開,如果堅定不走的,就會被李帆吐著長舌瘋狂的撕咬,恐嚇,反正隻要不轉身,這種恐懼就會源源不斷的從李帆身上傳過來。
所以她們五個都猜想,是不是李帆想要告訴自己什麼,讓她們離開這裏,可是僅僅還剩下一個禮拜的時間,她們又不想輕言放棄……
我聽完也覺得李帆是這個意思,但是這是為什麼呢?
“陳大師,我知道您神通廣大,一定要去救救她們,支教不能放下,這也是她們的心願……她們,都是一群特別好的孩子……”郝夢雙說著,眼淚齊下。
我趕緊安慰她說您別著急,這事我肯定幫您了,而且我不收任何費用,就當是我也為支教事業獻出一份愛心吧。
“這怎麼行……好吧……謝謝您了陳大師,您是個好人。”郝夢雙見我堅持,也是點著頭謝謝我。
“我現在也是沒什麼事,可以跟你走一趟,支教的地方遠嗎?”我拿起車鑰匙詢問道。
“不遠,開車兩個小時就到了。現在真的可以嗎?”郝夢雙看著我問道。
“沒關係的,我這個店,平常也沒什麼人來。”我點點頭,跟小狐狸打了聲招呼,小狐狸也是湊了過來,說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行,你去換一件衣服,現在都秋天了,天冷。”現在小狐狸還是穿著短裙跟襯衫,如果進山區或者偏遠的地方,風一定很大。
而且我還有另外一個考慮,小狐狸如果穿的太過於惹火,一定會被更多人注目,或者是視奸,這可是我不想看到的。
小狐狸嗯了一聲,說哥哥等我一下,然後去裏間換了一件風衣,底下的裙子也是長了幾公分。
因為尾巴的緣故,這條裙子是小狐狸在長度與舒適度之間最調和的了,如果裙子再長,尾巴就該難受了。
“呃,不把COS裝脫掉嗎?帶著尾巴去不好吧……”郝夢雙也是說道,我笑了笑,說我妹妹就喜歡這個,沒辦法了,隻能由著她了。
郝夢雙點了點頭,我就是開車帶她去了那個支教的地方。
那裏是一片山區,也不算山區,有幾個小土包,很多地方還是平原,我們開車進了村子,所有人都在注目我這輛車。
看來這裏的經濟還真是挺落後的,基本上我開的這輛霸道就算是好車了。
我直接受著郝夢雙的指引,到了那個教室跟宿舍區,裏麵的學生還在上課,而宿舍裏麵則還有兩個女生在那裏坐著寫著教案。
見我們進來,她們也是叫了一聲郝老師,然後疑惑的看著我跟小狐狸。
“他們兩個是我請回來的高人,李帆是生是死,他一定能知道。”郝夢雙介紹著我,我也是跟她們點了點頭。
“郝老師……這件事真的是太邪門了,李帆已經是死了吧?可是警察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呢?您請回來的這個人,有警察靠譜麼……”
其中一個女孩問著我,我也是笑了笑,說靠不靠譜,解決完問題就知道了。
“別瞎說了,陳大師這次是義務來幫忙的,不是那些江湖騙子。”郝夢雙也是批評道。
另外一個女孩也是上前,說陳大師您好,我叫寧明,是李帆最好的朋友。
我也是握住她的手,說你好,我叫陳亮,請問李帆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哪裏?
寧明搖了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因為那天有個小孩跟李帆說了些什麼,她就讓我先回宿舍了,然後跟著那個小孩走了,從那以後,她就一直沒有回來了。
“小孩?現在那個小孩在哪?”這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他現在已經是不上學了,在附近的山坡放羊,隻不過有很多時候也來教室的窗戶底下聽著,是一個很好學的男孩子,隻不過很內向,警察來的時候問他問題,他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就說李帆走到半路,說去上廁所,就消失了。”
“那麼好學的孩子,為什麼不上學了?”我奇怪的問道。
“陳大師您不了解這裏的情況,這些村民都對學習認識不上去,義務教育有的家長都不願意讓孩子上,說是早早幹活分擔家裏的壓力,那個小孩叫大寶,大寶的媽媽因為生他難產死了,現在家裏隻有他爸爸在幹農活支撐家庭收支,
可是還有羊要放啊,他爸爸就好說歹說也不讓大寶上學了,直接幫他去放羊,唉,您說可悲不可悲。”
寧明說著,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對這樣的狀況很是無奈。
我也是歎了一口氣,看來教育是唯一的出路這個觀點,並沒有隨著義務教育的普及而普及,還是有很多人覺得上學無用。
其實現在看網上有時候有很多的評論都是這樣,大學生不如工人,實習生不如去搬磚,但是我卻覺得不是這樣,我雖然沒上過大學,但是我敬佩所有有文化的人,上學,還是改變人生的唯一出路。
大學生不可能永遠是實習生,但是工人卻是永遠要在搬磚的。
“行,你指給我是在哪片山坡,我去找找他,看能不能碰到。”我跟寧明說著,被她帶著出了宿舍的門。
“誒,陳大師您看,就是窗戶底下的那個小孩。”寧明指了一下,我也是看到了窗戶底下趴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理著平頭的一個小男孩。
寧明一說這個,大寶明顯也是被嚇到了,撒腿就跑。
“別跑!哥哥給你糖吃!”我急忙追了上去,嘴裏還不停的說著引誘的話,結果跑出了得有三裏地,還別說,我還真追不上這小子……
真尷尬……這放羊的小子就是跑得快,我這老胳膊老腿真的呆久了,動都動不起來了。
但是我看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山坡,上麵稀稀拉拉的有大概十幾隻羊,感覺是得賭一把。
我跑了過去,就躲在一塊石頭後麵,這小子再跑,他的羊總不能不要吧?等他回來了,我就抓個現行!
等了一會,果然這小子回來了,我直接竄出去,逮住他說你跑什麼啊?我又不吃了你!
“放開我……你放開我!”他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不停的在我手裏掙紮著,我從兜裏掏出來幾個奶糖,放到了他跟前,果然奏效,這小子不再掙紮了,開始吃了起來。
馬丹的,幸虧老子早有準備!
我看他也安定了下來,說大寶,哥哥問你一個問題行不行?
大寶點了點頭,我說李帆老師是從路上哪裏說去要解手的?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我感覺要是真的去解手失足掉下去了或者失蹤,原地多少應該有些蹤跡,沒想到這個大寶也是很痛快的點了點頭。
也是,我能想到的警察肯定也想到了,這小子肯定也是帶他們去過了。
大寶帶著我走到了一個土路上,走了沒多長一會,指著旁邊許多草跟樹木的地方跟我說道:就是那邊。
我稍微看了一眼,不禁唏噓了一下,怪不得警察找不到,那是一片大林子,而且草木繁盛,如果用找的除非是地毯式搜索,要不然全是扯淡,隻要屍體埋在草裏,肯定就是沒轍了。
不過那片林子裏麵有什麼?蛇嗎?可是北方哪有什麼毒蛇啊!
難道又是被邪祟殺得?沒可能啊,就算是邪祟也沒必要無緣無故的殺人啊。
見我陷入了沉思,這個大寶竟是要跑,我一把抓住他,說小子,別跑了,帶我回你家看看吧。
我總感覺這片林子是一個幌子,讓警察無處搜索的幌子,要不然這一路上小林子多的是,草木少的地方也多的是,李帆有必要非得走到這要去解手嗎?
而且草木這麼多,不紮屁股麼……
“不要!爸爸說不讓我隨便帶陌生人回家!”大寶固執的說著,不停的想從我手裏掙脫。
“好吧好吧,那我放你走。”我放開了抓他的手,他一溜煙的跑開了。
我沒必要總抓著這小子不放,反正他的老師肯定知道他家在哪,就算不知道,等會我看他羊放完了,直接偷偷跟著他回去不就行了。
這件事還真的有點麻煩,我得知道李帆失蹤在哪,或者說死在哪,才能找到魂魄的蹤跡,這麼四處亂逛根本不是什麼辦法。
可是,到底哪裏才是李帆失蹤的地方呢?哪裏才能找到李帆的魂魄蹤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