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慮吧,今天我先住在附近,明天你告訴我答案。”李老起了身,便是離開了。
丫頭想去送李老,被孫彬彬一隻手抓住了,“跟我回家,有些事,我不能再慣著你了!”孫彬彬厲聲說著,直接拎起了她的脖領子,就是往外走。
丫頭還不停的撲騰著,說不要,我要跟亮哥在這玩!哥哥你放下我!
“丫頭!走吧,你亮哥要是再把你害死了,將來見了你姐姐,我連麵對的勇氣都沒了,就當你幫我,快跟你哥哥走吧。”我強忍著淚說著,實在是有些無奈。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亮哥!我有時間來玩兒啊!哥哥,偶爾來玩玩總會沒錯吧……誒呀哥哥你別多想,我不會喜歡上亮哥的……那是我姐夫嘛……誒,哥哥,疼……”她的聲音漸漸遠去了,現在隻剩下了我跟思兒兩個人。
丫頭就是年紀太小,玩心太重,身邊沒什麼好朋友才會一直想上我這來,可是話又說回來,孫彬彬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真的日久生情,那我罪過就是大了。
畢竟在之前跟丫頭的合作中,就是慢慢見了苗頭。
可是思兒,又該怎麼辦。
“哥哥……你送我回東北好不好……我想回家了。”思兒抽泣著,慢慢的抬起頭,強擠出一個笑對我說道。
“回個屁!”我有些粗暴的打斷了她的想法,“你本來在狐家就不受待見,然後狐王交給你的任務你還抗命沒有完成,現在回去幹嘛?找死嗎?”
“可是你以前還想讓我回去的……”她弱弱的說著,可能是因為我生氣了有些害怕。
“那是以前,考慮不周。”我也是有些心煩意亂的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椅子上,“現在你就好好的在我身邊待著,哪都不許去!你想讓你哥哥孤獨終老嗎?我現在,可就你一個人能在身邊了……”
說到這個,我也是有些悲傷的心情升了上來,眼裏麵的淚水開始打轉。
“我告訴你,如果你再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我逮到你就打爛你的屁股!而且永遠再也不認你這個妹妹了,明白了嗎!”因為心情煩躁,我的聲音也是有些大。
“嗯……知道了……我不走。”小狐狸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用手絞著裙角。
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老子就五弊三缺的待著去吧!
“思兒,假如你真的修煉成功了,能生小寶寶了,而哥哥犯了五弊三缺,不能有孩子,也變成了個殘廢,你會不會嫌哥哥是個累贅?”
我知道答案,可是我想讓小狐狸說出來。
“不會不會,怎麼會!”小狐狸慌張的擺著手說著,“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離開你是想救你不再犯剩下兩條的,怎麼會嫌棄你啊!我隻給哥哥生小寶寶,就算哥哥殘了,我照顧你一輩子!”
思兒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跳到了我身上,緊緊的抱著我的脖子:
哥哥我知道了,我不走,因為哥哥還需要我……隻要哥哥不嫌棄我就好了……
“乖。”我摸著她的頭發,這下總算是把小狐狸的心給留住了。
那我麵對五弊三缺,還真的沒什麼怕的了。
“哥哥,我……好像又長出了一條尾巴……是不是因為哥哥的不離不棄啊……”小狐狸在我耳邊呢喃著,緊緊的抱著我。
“嗬,不重要了,你的修煉劫我看就是一些對哥哥的考驗,這些考驗對哥哥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因為小狐狸,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老婆,是我唯一的親人……”
“嗯……謝謝哥哥……”小狐狸用臉蹭著我的脖子,我感覺到有濕熱的液體不停的在我肩膀上流著。
這傻丫頭,又哭了。
……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到我的門板上又是多了一個刺蝟的頭顱,比起那蛇頭來雖然小了不少,但是還是能推算出這是一隻大狐狸,我知道張靈修又是得手了。
現在柳家、白家已經是隕落,剩下的胡、黃、灰三家一定會有所防範,張靈修接下來的行動,不會再那麼容易了。
雖然知道了一切,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我給李老打了個電話,謝絕了他想幫我的好意,勸他離開了。
李老從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說你跟靈修,其實都一樣,是個傻孩子。
“他我可是比不了,一代陰行大俠,我就是一碎催,從心而已。”我笑著說道。
“那好,你自己走的路,你選擇的道,老爺子我就不插手了,今天我就走了,不過去看你了。”
“嗯,行,李老您走好。”
掛了電話,卻是莫名的輕鬆,有的時候人做完選擇之後,無論將來的路什麼樣,總是在這一刻有一種放下一切包袱的釋然感。
我在桌子上把玩著刻刀想著,看著小狐狸四處忙著的場景,想著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您好,請問您是茅山雕刻師陳亮嗎?”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教師模樣打扮的女人,滿滿的知性氣息,踩著一雙高跟鞋,左右看著我的店,拿著手機看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說您好,我就是茅山雕刻師。
“啊,您好,我叫郝夢雙,是咱們附近大學的一個老師,我有點事想過來請您幫個忙。”她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對我說道。
“呃,您請說,如果我能幫的上的,肯定幫。”我讓小狐狸給她泡了杯茶,恭敬地說道。
俗話說尊師重道,我對老師有莫名的尊敬感,尤其是像郝夢雙這樣的看上去比較正經規矩的大學老師。
“其實不是我的事情,是我的那幫學生。”郝夢雙喝了一口茶說道,然後給我手機讓我看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麵有六個清純美麗的女大學生,她們各個意氣風發的模樣,比這剪刀手的手勢,我看到郝夢雙也在裏麵,上麵豎著一個旗幟,寫著“支教團隊”四個字。
“這六個都是我們大學的學生,我們是一個慈善支教社團,最近開學了組織了一場活動,去山區支教,但是裏麵的一個叫李帆的女孩,卻是死了。”
郝夢雙用手指了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我第一眼關注到的也是她,因為雖然說不上多好看,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清清純純的感覺,而且照片裏麵也是笑的特別的甜。
“死了?怎麼死的?”我疑惑的問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能是確定死亡了,但是她失蹤已經是超過三天了,而且她的同學,其它的女孩都認為她死了,因為她們說,看到過她的魂。”郝夢雙說著,用手劃向了下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堵牆,上麵有許許多多的血手印,血手印拚出來一個字,“走。”
“這是李帆失蹤的第一天晚上牆上出現的字,我那幫學生都嚇壞了,但是好歹是大學生,也沒有太當回事,可是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我那些學生都說,看到李帆回來過。”
“人能看到魂魄嗎?”我也是有些奇怪,照理說隻能是兩種情況下看到魂魄,一是像我這樣,滴進牛眼淚來發現,二就是這個魂魄與當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者恩情,或者仇恨才能行。
但是她的這些同學不可能都是殺害她的凶手,而且同學關係,也不可能存在什麼大的恩情。
“不能。她們隻是聽到了李帆唱歌,唱她最喜歡的那首《愛的奉獻》,就在她們宿舍旁邊的破教室裏,每個人都很熟悉那首歌跟李帆的聲音,而且我的學生們還錄了下來。”
她接著往下劃了一下手機屏幕,是一段視頻,我點開播放看了起來:
畫麵晃動的很厲害,而且光線很不好,我聽見幾個女孩竊竊私語的聲音還有腳步聲,而去的方向是一個破落的教室。
裏麵聲音最大的就是那幾句歌詞,“隻要人人都獻出一片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然後畫麵晃動,教室的門被推開了,裏麵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視頻結束了,郝夢雙跟我說道:“我那五個學生都嚇壞了,發給我這段視頻,直嚷嚷著要報警找到李帆。”
“難道沒人想回來嗎?”我也是奇怪了,她們隻是支教的,幹嘛非得待在那個地方。
郝夢雙搖了搖頭,“我這幫學生都是好樣的,沒人說要回來,因為那裏的課程開展還不是太順利,她們想支教一個月再說的,現在還有一個禮拜就結束了,她們不想輕言放棄。”
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佩服。
“昨天晚上,她們又碰見一件事了,這讓她們的想法動搖了。”郝夢雙說著,卻是收起了手機。
我說這件事沒用手機拍下來嗎?
“沒有,因為實在太過詭異了,這也是我來找您的原因,我從網上看到您茅山雕刻術神靈無比,所以務必請您走一趟,去救救那幫孩子們……
我點點頭,“你說吧,我剛才也說了,隻要我能幫上的,肯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