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仍然是挺拔,朝上看了一眼,說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但是我的靈魂被那個木棺封住了,得需要借您的身體用一下。
我趕緊說沒問題,您用我的身體,我放心!
下一秒,張逸傑就是消失了,我在這裏朝天上看去,正好是我的視角。
我的身體也是動了,他把鬼月箭跟刻刀一起拿了出來,便是翹住這個滑蓋棺材的頭,隻聽到“嘎巴”一聲,這棺材的滑蓋竟然就是打開了一個小縫。
緊接著他把手伸了進去,很輕鬆的把手往後一拉,就是把這個滑蓋的棺材給打開了。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
渾身一個激靈,我感覺便是回到了我的身體,用手握了握手,感覺一切都不是那麼真實。
“陳亮同誌,麻煩您了。”一個聲音從周圍響了起來,然後便是消失了。
要不說還是當兵的敢幹敢想呢,人家也是力氣大,這種機關在人家眼裏就跟小兒科似的,結果在我這個一直在椅子上坐著都發虛的人來說就是個死局了。
我也是暗暗下了個決心,這次出去之後,一定要去健身,看來以後動武的地方還有不少,不能自己就把自己憋死了。
我不知道他的棺材在偌大的別墅具體哪個地板磚底下,隻能是朝著四個方向挨個鞠了一個躬,說謝謝您。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我也覺得周圍這恐怖的環境也是沒了什麼害怕的地方,軍魂護我,我有什麼發虛的。
我走了出去,發現外麵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我進來的時候是半夜,照這麼推算,我竟是昏睡了一整天。
剛才在封閉的別墅棺裏沒有什麼時間概念,隻是一片漆黑,現在終於見了陽光,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張逸傑的事情我得先放後一下,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把小狐狸給救出來,我拿起了手機,果然出了別墅之後,信號就是滿格了。
我剛準備給孫琳琳報一個平安,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便是中斷了我的操作。
本能的反應,白冥這小子,知道我出來了。
果然,
“陳大師,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您啊,這都沒把您殺掉,是該說你運氣好呢,還是真的有這麼強的實力呢?
算了,這場遊戲已經是沒什麼玩的意思了,你來開陽星位置的別墅,你的邪祟小寵物就在裏麵,我也在這等你。記住,要快點哦,要不然我的木馬可都是要擺好了。”
我已經是經過前兩次,也沒了給他回撥過去電話的想法了,我現在電池的電量還有百分之十,跟他也懶得磨嘰了。
我先給孫琳琳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說這裏都是小事情,我分分鍾就解決了,你別擔心。
我聽得出孫琳琳在那邊已經是帶了哭音,說小亮,什麼事不要逞強啊,我在家裏等你,如果救不回小狐狸,你也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我歎了一口氣,說知道了,你放心吧。
掛了電話,看著開陽星位置的別墅,不知道裏麵又是什麼凶險。
或者說,可能什麼凶險都沒有,就單單一個白冥就能要我命了。
論打架,我小打小鬧的還可以,真是動真格的,我連白冥的身都近不了,可是,我又能怎麼辦?這小子如果真讓小狐狸坐了木馬而我沒有去,我會一輩子內疚死。
與其這樣,倒不如拚一把。
我長出了一口氣,在那之前,我得先把肚子的問題解決了。
剛才從石棺躺著還不明顯,現在就動了兩步,我餓的都不行了。
這個地方唯一的人煙就是那個二狗的保安室了,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現在應該在吃晚飯。
我時間緊迫,一點沒有停留,直接就是跑到了保安室的位置,果然,他正抱著一盒盒飯吃呢。
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本能的就說了一句:不可能啊,那個石棺如果躺在裏麵,四個壯漢都打不開的啊……
我打開保安室的門直接就是一個飛踹,把他踹到了床鋪底下,“曹尼瑪的你給我等著,咱倆這筆賬,沒完!”
緊接著我就拿起放在桌子上吃剩下的那半盒盒飯就跑了出去,白冥那孫子留給我的時間不會多的,老子沒空從這跟他浪費時間。
不過這種因為因為錢就謀人性命的人,我出去一定要跟孟婷說,讓這小子去吃一陣牢飯!
邊跑邊吃,等我到開陽星位置的別墅的時候,也已經是吃完了。
把盒飯一扔,抹了一下嘴,深呼吸了一下,把對應開陽星宮的武曲星君紋牌拿了出來戴在脖子上,左手持箭右手持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棟別墅從外觀上來說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窗戶同樣被木頭封死了,裏麵同樣是一片漆黑,我嘴裏咬著手電筒,照著周圍的環境。
裏麵的格局十分的奇怪,大廳的位置十分的小,但是卻是有許多的階梯通往二樓不同的房間,就像是一個蜂巢,四處聯通。
馬的,這小子到現在還給我擺了一個迷惑陣,到底是什麼意思。
“叮咚。”我的手機突然在安靜的別墅裏響了一下,嚇了我一跳,我在玄關的地方注視著這個奇怪的格局,把手機拿了出來,是另外一個陌生號碼:
陳大師,每一個房間都給您備了一個大禮,不過時間緊迫哦,再有五分鍾,你可愛的邪祟寵物就要坐上木馬了。時間不多,祝您好運。
我還沒來得及罵他,手機便是自動關機了。
靠!這小子真的是在把我當猴耍啊!這特麼的讓我怎麼選,如果一個房間裏有著一個邪祟,纏我都不會少於五分鍾,趕我找到小狐狸,估計小狐狸都被木馬折磨死了!
不過當下也沒什麼好的選擇啊,我隨便找了個階梯就是跑了上去,整棟黑色空曠的別墅都隻彌漫著我的腳步聲,聽起來也是有些瘮得慌。
不過我現在沒有想那麼多了,趕緊找到小狐狸,是我心裏現在的唯一想法。
我到了一個門前麵,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我本能的感覺出這扇門的材質有著很大的問題。
我摸了摸,是桃木,在上麵的左右的位置還刻著許多不知道是什麼的符咒。
怎麼看這扇門,都是辟邪的,這麼做的目的隻會有兩個,要麼防止邪祟進到這扇門後麵,要麼就防止裏麵的邪祟從這扇門裏麵出來。
我咽了口唾沫,很明顯現在的情況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把耳朵緊緊的貼在了門上,希望從裏麵可以是不是能聽出什麼聲音,小狐狸的哭叫聲,或者說他們逼迫小狐狸上木馬的聲音。
我把呼吸調的平穩,周圍空曠的別墅裏一點聲音也沒有,我仔細的聽著,門後麵好像是有著淡淡的呼吸聲。
這個呼吸我聽得不是十分的真切,很淡,淡到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呼吸聲。
我想起白冥說五分鍾之後會讓小狐狸坐上木馬,現在頂多過了一分鍾,很可能他們隻是在裏麵看守著小狐狸,這樣淡淡的呼吸也不是沒可能。
草他嗎的,就是它了!
我輕輕的擰開把手,“哢吧”一聲,門開了,但是這扇門似乎有些重,我推起來稍微有一些費力。
推開門之後,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扇巨大的屏風,我定睛一看,上麵畫的是佛教中所說的十八層地獄中的第一層,拔舌地獄的場景。
上麵畫的是一個個小鬼掰開人的嘴,用鐵鉗夾住she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的場景,很多人的she頭已經是被扯得老長。
這個場景我看過,但是今天在這個安靜黑暗又詭異的環境中看到,給人的體驗感十分的真切,最起碼我現在感覺嘴裏就有些不舒服,好像she頭真的被什麼拉長了一樣。
不過我的關注點很快便從這個屏風上移了出來,我是雕刻師,對木材的敏感度本來就是很高,這扇桃木門有些過分重了。
我現在還在把著門把手的位置,剛才推開的時候,我看門框的厚度也就是普通的三厘米厚度,可是我剛才推開的時候,就像是在推一扇鐵門。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桃木其實雖然算是很重的木材,但是不應該是重的這麼過分啊。
難道,這個門後麵上掛著什麼東西?
我慢慢的走了進去,把門稍微合上了一點,照向門後的時候,嚇得我差點嘎巴一聲把手電筒的後蓋咬下來。
後麵果然掛著一個東西,但是掛著的是一具穿著紅衣的女屍,確切的說,是一個被吊死在門後的女屍,身高在一米五左右,身材很小,所以才能掛在門後而腳離了地。
但是因為她是被吊死的,嘴裏的she頭伸出來老長,我剛剛看過拔舌地獄的屏風,總感覺現在這個場景看的我不是滋味。
臥槽,等會!
我進來這間屋子之後肯定是發出了聲響,但是卻是沒人從屏風後麵出來阻攔我,說明這間屋子裏麵沒人。
那我剛才透過那個桃木門聽到的那個淡淡的呼吸聲,該不會就是這個女屍的吧!
很明顯,我猜對了,這個想法剛鑽進我的腦袋,這具紅衣女屍的眼睛就是猛地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