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少從這裝什麼私家偵探,說到底你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人,給你什麼錢你就辦什麼事就好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怕背上因果所以不會做那種滅鬼的牌子,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當初答應做滅鬼的牌子就是騙了徐半蕾?
我擦,直接倒打一耙!
他見我不說話,冷笑了兩聲,說徐半蕾的脾氣你也見識到了,如果讓她知道你騙了她,你這個店就開不下去了。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徐半蕾,你最好也別糾結我的事,你拿錢辦事,躲了因果就好了,剩下的事,與你這個外人無關。
“要不然,十萬塊跟你的命,我都要了!”
他眼神中的凶狠讓我絲毫不懷疑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最後竟然笑了笑,便是直接離開了。
馬勒戈壁的,還威脅我。
但是他說的的確沒錯,我無權過問那麼多,說到底我就是一個外人,一個拿錢辦事的外人。
算了算了,鹹吃蘿卜淡操心,哭喪棒的紋牌效果溫和,有了徐半蕾的血,根本不會對我有什麼反噬,丫頭的卦應該是算錯了。
第三天的時候徐半蕾來的時候,我無精打采的把紋牌交給了她,當著她的的麵滴上了死人血,讓紋牌顯了光,她有些興奮的說帶回去是不是就能把那個女鬼給魂飛魄散了?!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你給我留下三滴血,而且這件事我感覺有蹊蹺,不如你跟夏明傑商量商量,看看那個女鬼到底是不是……
我想把整件事分析給她聽,也好讓她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結果她直接打斷我,說我就問你這個刻牌能不能滅了那個鬼biao子!
得,算我廢話。我點了點頭,你留下三滴血就回去吧。
她用我的刻刀留下了三滴血,氣勢洶洶的就戴回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情複雜。
小丫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亮哥你別擔心啦,你拿錢辦事躲因果就好了,陰行裏麵沒那麼多講究的。
我看著她勉強的笑了笑,她看我還不開心,說我剛才給你重新算了啦,不是什麼大凶之兆死門大開,好像就是破財之災。
我說你可能算的不是不準,而是隻能算到很近的時候,前兩次小瑩找上我,感覺都是步步有險,第一次如果不是丫頭守著我,第二次如果不是曉磊在我旁邊,很可能我就被她給弄死了。
而這次的破財之災,不會又像是上一次那樣一堆貓管我要貓糧來吧?
她眼睛都冒光了,真的嗎!還會來小貓咪!
我說就開個玩笑,嘿嘿嘿。
算了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剛要起身,丫頭卻把我摁在椅子裏,給我看了個搞笑視頻打開心情。
……
之後過了大概一個禮拜,徐半蕾便是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隻大聲喊了一個字:砸!
然後那群人便是一頓亂砸,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丫頭還跟我說過最近會有破財之災。
我把丫頭護在身後,小狐狸還一臉的不服想上去幹架,被我掐著脖子攬在了身後。
“茅山雕刻師陳亮,你也好意思從這他嗎的跟我吹牛逼!”徐半蕾指著我的鼻子,“你不是說能滅了那個鬼biao子嗎!怎麼夏明傑還會每天晚上起來做那種事!”
我其實心裏感覺特好笑,你男人天天晚上起來做那種事你不找他限製他行為綁上他從這砸我的店幹嘛!
看來她真的是很愛夏明傑,愛到不會怪罪他隻會跟別人撒氣。
我說紋牌比較溫和,生效時間比較長,你再耐心等等。
徐半蕾滿臉的冷笑,說好啊,我等!每隔一個禮拜不生效,老娘就過來砸你一回店,你給老娘記住了!
說著從我臉上給了一耳光,然後便是帶著人離開了。
我摸著臉頰,看著滿地的狼藉,反倒開始心安下來。
這樣你會經曆什麼,老子也不會內疚了。
對啊,夏明傑說的沒錯啊,我就是一外人,我管的多了,誰會領我的情!?
我哈哈大笑起來,小狐狸跟小丫頭看著我,說你不是瘋了吧。
我說我沒瘋,現在的我很輕鬆,走!帶你倆下館子去!
人對我無情,我跟人也沒必要有義。
我還從那想給她弄清事情真相幫她解決事情呢,結果這一個耳光徹底把我打醒了。
沒到下一個禮拜她砸我店的時間,我卻聽聞夏明傑瘋了。
也不算是聽聞,是夏明傑穿著一身整潔的西裝,卻是流著哈喇子跑到我的店裏,說鬼胎沒懷上,我白忙活啦,哈哈哈……
後來他開始斷斷續續的說始末,我才聽了個大概。
小瑩的死亡沒有毛病,但是真正讓小瑩投不了胎的原因,不是她放不下夏明傑,而是夏明傑放不下小瑩。
應該說,是夏明傑想利用小瑩。
因為他不知道從哪裏聽來一個方法,說如果人鬼結合生下鬼胎,就能通過操縱鬼胎來從操縱指定的一個人,然後他的想法是,讓小瑩生下鬼胎,然後把徐半蕾的家產全部奪過來。
這樣他就再也不用看人臉色吃軟飯,再也不用低三下四的活在別人的屋簷下,苟延殘喘的為母親治病。
所以他騙小瑩,說自己如何如何的愛她,如何如何的想念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希望小瑩就算變成了鬼,也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他說的涕淚齊下,小瑩竟然還真的信了。
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努力了很長時間,小瑩卻是總也懷不上鬼胎,殊不知陽身與鬼身是相連的,小瑩在陽間的身體已經是懷孕難產而死,就算變成了鬼也不會有生育能力。
哭喪棒的紋牌在一個來禮拜的時間裏已經是對小瑩的勸導驅散效果越來越重,最後的時候,竟然是真的引來了黑白無常。
強行帶走了小瑩的魂魄之後,因為夏明傑與小瑩陰陽相交已久,所謂靈肉結合,兩魂魄之間已經是盤根錯節,不得已也帶走了他的一魄。
其實現實生活中的瘋子或者傻子,就都是天生缺了一魄。
至此之後,夏明傑便就是瘋了。
我看著他不停淌出的哈喇子,猛吸了一口煙。
過了一會徐半蕾便是找上了門,她給他擦幹淨了口水,說著大師打擾了,便是準備離開。
我說你不砸我的店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連著鞠了好幾躬,說是我不懂事,黑白無常來的時候,我從牆上的影子看到了,他瘋了一定是有了他的因果,我知道與大師無關。
我擺了擺手,說你走吧,她拿出手機準備給我轉賬賠錢,我說不用了,那些東西值不了幾個錢,趕緊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
她點了點頭,拉著夏明傑又給我鞠了一躬,便是離開了。
夏明傑是自私的,他隻為家裏人而活,徐半蕾跟小瑩都是他的犧牲品,為了給母親治病而傍上徐半蕾,為了自己的尊嚴而利用死去的小瑩,他一直是想讓自己想讓家人活的更好,卻從來不靠自己的努力,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是一味的靠女人,最後瘋了也是死不足惜。
而徐半蕾的癡情也讓我無奈,即使夏明傑瘋了她還是不離不棄,她的因果可能就是要終生被這個男人所累。
小瑩下了地府,一定的懲罰是少不了的,逗留陽間過長,與陽人相交,都犯了大忌諱。
算了算了,都與我無關了,我把徐半蕾的血拿了出來,這次沒有因果找上我,滴下去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變化,直直的掉落在了地上。
“亮哥,亮哥,你看看這本書,寫的非常好!”我還在看著血發著呆,聽到小丫頭叫我。
我以為又是什麼少年阿賓,藍天航空公司的空姐之類的經典書目,走過去一看,發現是一本靈異。
我掃了兩眼,竟然是越看越入迷,中間的細節描寫加劇情描寫代入感很強,時不時的經感覺自己背後有人給我吹冷氣,從心底的那種害怕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去,神書啊!
我說這作者誰啊,趕緊來一波打賞訂閱!
她說好像是一個新興作家,叫死皮耳博哥,現在這本書才不到十萬字,占據各大網站銷售榜單第一呢!
死皮耳博哥,我有一個直覺,這個作者就是孫博。
一想到那個詭異的鬼書刻牌,我比看了這本靈異還起雞皮疙瘩,我說這本書你千萬別往下看,有些邪門。
丫頭看著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這些天其實我一直都是歇業的,一方麵是為了重整被徐半蕾砸的七七八八的櫃台,還有就是進貨還賬,我忙的不可開交,兩個女孩卻是閑了下來,天天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