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操控著白眼邪門歪道的人,在我踢開這白眼邪門歪道之後,操控著白眼邪門歪道去了他身邊,為這白眼邪門歪道重新拚接了手臂。
就像王殷紅說的,這操控著白眼邪門歪道的,肯定是邪門歪道中石門的人!也隻有石門的人能做到這樣的隨意拚接肢體!
瞬間的思索著,其白眼邪門歪道新拚接出的兩隻手臂一揚,帶著其中握著的兩柄銅錢劍,衝著我的麵門就斬了過來,完全不顧我斬馬刀的刀勢。
很明顯,這白眼邪門歪道隻攻不防,當然,他也根本不用防守,我的斬馬刀煞氣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我死死咬牙,心中萬般無奈,但是事已至此,我隻有全力應戰。
沒有再用斬馬刀去斬殺白眼邪門歪道的身軀,而是斬馬刀回抽,格住了白眼邪門歪道的銅錢雙劍,跟著發力推開了白眼邪門歪道的銅錢雙劍之後,乘著空檔就斬向了白眼邪門歪道的腦袋。
我還記得之前去長白山羅刹門的途中,段簾與血屍的打鬥。
那血屍的狀態與此時的白眼邪門歪道相似,也就是說,這白眼邪門歪道的體內某個地方,一定有控製他的人設下的符紙。
我們隻要摧毀了那符紙,就能解除控製這白眼邪門歪道的陰跪之術,這白眼邪門歪道也就不攻自破。
而最有可能藏下控製符的位置,便是這白眼邪門歪道的腦袋。
腦袋是身體控製之源,在腦袋中下符紙,是最好控製其屍身的,就像段簾與那血屍打的時候,幾刀挑出了血屍腦袋中的符紙,直接使血屍失去了控製,一動不動的便會了正常的屍體。
思索著,我的斬馬刀衝著白眼邪門歪道的腦袋就斬了過去,此時,白眼邪門歪道握著銅錢雙劍的雙手已經被我格開,不可能再抓住我的斬馬刀。
然而,並沒有意想中的那麼順利,我的斬馬刀在即將斬上白眼邪門歪道腦袋的一瞬,砰地一聲,被另外的堅硬物體擋住了。
我瞪眼,隻見那是由白眼邪門歪道身後伸出來的雙手,其雙手中同樣的握著銅錢劍,直接格住了我的斬馬刀刀鋒。
我咬牙,沒得有下一步的動作,其白眼邪門歪道之前被我格擋的兩隻手臂又向著我的胸膛用銅錢劍紮了過來。
我心中大罵,趕緊收回斬馬刀格擋,並再次一腳踹在白眼邪門歪道的腰間。
白眼邪門歪道被我這麼一躥,其向我襲來的銅錢劍還沒有刺入我的胸膛,便踉蹌著退後了幾步,去到了我視線中的雲霧邊緣。
我沒有追擊,這樣的情況下與王殷紅走散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
並且,我還真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打過這白眼邪門歪道,因為這白眼邪門歪道相當於擁有四隻手臂,且每一隻手臂,都像自己原有的手臂一樣靈活。
相當於,我其實是在同時麵對兩個邪門歪道的攻擊,而最重要的是,這兩個邪門歪道都已經死了,沒有魂魄,所以不會懼怕我的斬馬刀,也不會因為恐懼而退縮。
這他娘的就是一場死戰!
沒想到,我與王殷紅早就猜測到的死戰終於來了,更沒想到,這些邪門歪道在死戰中會是這個情況。
我死死的盯著退進雲霧中的邪門歪道,謹防著他再撲上來。
然而,那被我一腳踹進雲霧之中的邪門歪道並沒有直接撲上來,而是停在了雲霧邊緣。
我有些不明白他想做什麼,或者說不明白控製他的屍門中人想做什麼,直到我突的發現,除了白眼邪門歪道揚起的四肢手臂之外,在他的背後,竟然又伸出了兩隻手臂,同樣的握著銅錢劍……
操……這是示威……
我心中一動,當然也明白,這六隻握著銅錢劍的手臂,相當於我要同時對上三位完全不怕死的邪門歪道。
剛才對上四隻手臂都已經應接不暇了,這對上六隻手臂……
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卻又突的感覺到,身後靠著背的王殷紅渾身一顫。
我心中一驚,趕緊想問王殷紅怎麼了,然而就在這時,我隻感覺到,身後的王殷紅猛地脫離了我靠著的後背。
“臭……臭男人……”
帶著顫抖的聲音,飄然進入我的耳中,我瞪眼回頭,隻看到一道如白眼邪門歪道的黑影扛起了王殷紅,衝著階梯上方的雲霧中就衝了過去,並且,那被黑影砍在肩上的王殷紅,其身上滿是傷口……
“操-你大爺!放下殷紅!”
我狂吼,衝著那黑影就要追過去,然而,又是一道黑影攔在了我的麵前,正是那白眼邪門歪道,其六隻手臂的銅劍衝著我就刺了過來。
我沒有去顧忌這些向我刺來的銅劍,我心中隻有被黑影帶走的王殷紅。
我腳下一繞,堪堪側過了一點身形,完全沒有防禦的從白眼邪門歪道身旁掠過。
這樣的身法當然不足以避開所有的銅錢劍,其白眼邪門歪道手中的六柄銅錢劍,有四柄都刺進了我的身軀,隻是不是躲閃之前的正麵,而是躲閃之後的身側。
我完全沒有去管這些刺入我身子的銅錢劍,也沒有去管傷口傳來的疼痛,乘著這個機會,直接掠過了白眼邪門歪道,向著上方帶走王殷紅的黑影追去。
王殷紅一定不能有事兒!王殷紅一定不能有事兒!
我瞪大了眼,腦海中滿是王殷紅剛才喚我的那句臭男人,然而就在這時,我的雙肩卻是一沉。
我心中大驚,整個人的身形都因為雙肩的沉重停了下來,我扭頭,隻見那是兩柄銅錢劍,被兩隻沒有見過的手臂握著,直接豎著插-進了我的雙肩,生生止住了我的身形。
這白眼邪門歪道竟然不止六隻手臂!而是八隻手臂!還有兩隻一直藏著,到了這樣的關頭才亮出來!
“我-操-你大爺!”
我吼著回頭,隻見身前,扛走王殷紅的黑影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消失在了上方的雲霧之中。
“去死!!”
我大罵著回頭,斬馬刀由上至下斬斷了禁錮我雙肩的手臂,同時,白眼邪門歪道的其他六隻握著銅劍的手臂向著我周身就刺了過來。
我完全沒有閃躲,在其中一隻手臂刺入我身子的同時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那手臂的手腕,使得這白眼邪門歪道無法逃脫,跟著在白眼邪門歪道用另外五隻握著銅錢劍的手臂刺進我周身的同時,提著斬馬刀對著白眼邪門歪道就是一陣亂砍。
“我-操你大爺!操你大爺!”
我完全是紅了眼,根本不顧這白眼邪門歪道通向我周身的其他銅錢劍,也不知道自己斬馬刀在砍著這白眼邪門歪道的什麼地方,完全機械的揮舞著手臂,不停的朝著白眼邪門歪道斬去。
“操!操!操!”
我大罵著,斬馬刀不停,白眼邪門歪道的黑色不斷的灑在我的臉上,我的心中則隻有殺戮。
一直到白眼邪門歪道對我周身的攻擊漸漸停下,其剩餘的五隻手臂中的銅錢劍還刺在我身軀各處。
我依然沒有停手,一直用斬馬刀亂砍著,直到這白眼邪門歪道在我眼前爛泥般的倒在地上。
我這才停下了胡亂揮舞斬馬刀的手臂,隻見這白眼邪門歪道的腦袋已經被我砍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肉泥。
肉泥中混合著符紙的黃色,看來控製這白眼邪門歪道的符紙確實在他的腦袋中。
我深深呼吸,鼻翼間滿是腥臭,低頭拔出了白眼邪門歪道插-進我身軀中的所有銅錢劍,隻見我的整個身軀上已經滿是骷髏,從腹部到胸膛,沒有一處完好。
我咬了咬牙,體內的僵屍血氣自動分流,湧向了我周身的各處傷口。
然而,可能是我身上傷口太多,我的周身一片麻木,甚至連轉身都做不到。
一直到我周身的傷勢在僵屍血氣的恢複下慢慢愈合起來,我終於轉了身,看向了階梯上方的雲海。
其實王殷紅在這些邪門歪道攻擊我們的第一次就受了傷,但她的性子致使她嘴硬著不說,而這一次的邪門歪道攻擊,她當然撐不住。
如果我沒有想錯,王殷紅身上的傷口,不會比我此時身上的傷口少,所以她才會沒了絲毫反抗能力,被黑影砍在肩上帶走。
王殷紅的仙家軀不比我的僵屍軀,無法在短時間快速的恢複傷勢,也就是說,她此刻的狀態非常的危險。
我沒能救下她,在她這麼危險的時刻,我竟然沒能救下她!
我想到了在地下工事的時候,我提著刀要去救和尚與王殷紅,卻連方向都找不到,自己還迷失在了地下工事中。
這一次亦是如此,我想保護王殷紅,想救下王殷紅,我提著刀,我比以前厲害了太多,但是,我還是沒能救下王殷紅,我還是眼睜睜的看著王殷紅被那黑影帶走!
經曆了這麼多,我還是無法保護我在乎的人啊……
我死死咬牙,腦袋卻是泛起了一股眩暈,那是我體內的僵屍血氣分流太多,為了愈合我的傷口消耗的太多,我已經處於了缺血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