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我變成了變態?

“不錯,”和尚點頭,轉而看向了被乘警封鎖的車廂頭,“那麼小昇子我再問你,這車廂外有什麼,為什麼幕後凶手不想讓我們出去?”

“那些被害人的親人!”我回的幹脆,“我們原先出車廂的目的,就是找到那被害人的孩子,問出被害人遇害時有什麼人坐在身邊,以此判斷誰是幕後凶手。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在第一位和第二位被害人遇害的時候,幕後凶手就坐在他們身邊……”

“不錯,”和尚再次點頭,“依照目前的一切來看,確實是這麼回事兒,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和尚說著,卻是頓了頓,長歎了一口氣:“可惜了,這條線索也斷了。”

我聽得蹙眉,卻也明白和尚的意思。

我們因為第二封信上的威脅,不能出這車廂。

而幕後凶手似乎也發現了這個漏洞,發現了我們能夠順著受害人家屬找出他自己,所以在剛才,八撇胡出事兒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

這顯然是幕後黑手意識到了這個漏洞,所以這一次的殺人,他沒有在八撇胡的身旁。

這樣一來,我們便無法圍繞這個線索查下去,除非我們能在不違反第二條遊戲規則的情況下出這車廂。

我同樣的歎了口氣,再次詢問了一遍和尚,問他是不是確定八撇胡出事兒的時候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當然,我一直都在監視著他,我能夠確定,他出事兒的時候身旁沒有坐著任何人。”和尚回道。

我點頭:“那我們的線索就剩下了信封第一次出現和八撇胡的笑容。”

“錯,”和尚搖頭,“八撇胡已經死了,他為什麼會冷笑我們已經無從得知,所以……”

和尚說著,看向了我身旁靠著窗戶座位還在昏睡的紫衣女人。

“我們的線索,隻剩下了第一次信封的出現……”

我聽著,也是看向了紫衣女人。

很明顯,如果能夠確定信封就是紫衣女人放在洗手台上的,那麼不管這一次動手的幕後凶手是誰,她都是幕後凶手的其中之一,並且,很有可能是綁走李嫣的那一個!

這些幕後黑手連續殺人的冷血已經讓我擔心起了李嫣的安危,我想,和尚亦是如此。

李嫣是和尚的徒兒,屬於和尚一說餓了,就會屁顛屁顛跑去做飯的那一種,所以,李嫣被綁,和尚的內心肯定比我還要焦急。

隻是按照和尚這逼說的,他經曆過最深刻的絕望,已經學會了不讓情緒控製自己的意識,不得不說,這樣想來,和尚這樣的鎮定簡直就是一種脫離了人性的變態。

亂想著,和尚也沒有再看向紫衣女人,而是看向了我。

“說說吧小昇子,你怎麼把這紫衣女人綁回來的?”

我一愣,不由得苦笑:“她可不是我綁回來的,是一位大媽給我勸回來的。”

和尚跟著一臉懵逼,當然,我也沒有再賣關子,將我與紫衣女人在車尾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和尚聽完之後,咧著的嘴角都快去到眼角了。

“我去,你就是這麼看守她的?”

“有什麼不對嗎?”我蹙眉。

“太不對了,”和尚搖頭,“如果我是這紫衣女人,我已經報警了,你丫的完全就是一個變態啊!”

我一愣,和尚跟著道。

“首先,你去車尾之後,守在廁所門前,那紫衣女人一推看門你就直勾勾的盯著她,如果我是紫衣女人,我直接一巴掌就上來了。

而後,你說另一個男人進了廁所,你守在廁所前等著,這紫衣女人在一旁的洗手台。

這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那男人出來之後,你丫的竟然沒有進廁所,而是一直盯著那紫衣女人看。

並且你還說,紫衣女人問你怎麼不上廁所,你說不需要,你已經找到想找的人了,我-操,我聽著都覺得你是個對紫衣女人有企圖的變態你知道嗎?

而最重要的是,紫衣女人問你想幹什麼,你他娘的居然回了一句你說我想幹什麼……”

和尚說完,搖頭一聳肩:“小昇子,我算是服了你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好人把自己生生演成壞人的……”

我聽著,回想了一下,好像也真是和尚說的那麼回事兒。

這麼說來,紫衣女人真的是被我嚇暈的?

我撓了撓頭,白了和尚一眼:“我當時不是心裏焦急麼?哪兒想得到那麼多?”

“那好,就拜托陳昇公子繼續演壞人吧,”和尚再次聳肩,“反正我估計這紫衣女人是不會聽我們解釋了,如果她是幕後凶手還好,如果她不是幕後凶手,小昇子,你丫的就麻煩大了。

我們要不要賭一下,這紫衣女人要是不是幕後凶手,她醒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尖叫,然後就是找乘警抓你?”

“不會……”

“啊!!!”

我一個吧字還沒有說出口,身旁靠窗戶那邊便直接響起了一聲尖叫,我心中大驚,扭頭一看,隻見紫衣女人已經醒了過來,整個人在座位上縮著身子瞪著我,眼神中滿是驚恐。

我趕緊是對著紫衣女人一陣比劃,讓她不要大叫,說我是好人。

然而,還真像和尚的說的那樣,紫衣女人根本就沒聽,還是一個勁的尖叫,並且瞪著眼看向了車廂頭的方向。

我瞬間就想到了和尚剛才說的,這紫衣女人很有可能在尖叫之後叫乘警。

於是,我趕緊捂住了紫衣女人的嘴,身邊卻是同時傳來了和尚無奈的歎息聲。

“完了~~”

我一愣,捂住紫衣女人尖叫的嘴的同時回頭看去,隻見車廂之中,不管是車頭還是車尾,所有的乘客都看向了我們這邊,並且一個個麵露惶恐,看來是以為我們這邊又出了事兒。

而更要命的是,車廂頭的方向,一種乘警已經穿過了乘客,向著我們這邊就奔了過來。

我心中一涼,隻想如果因為這件事兒,我們被乘警帶出車廂的話,會不會違反了第二張信紙上,幕後凶手的升級條件,不能離開車廂。

如果違反了的話,是不是代表因為我的這個失誤,馬上就會有乘客被幕後凶手所害?

一時間,我盯著向我們走來的乘警,心中滿是懊惱,腦海裏也跟著泛起了一幅幅畫麵。

那第一個受害者遇害時,其身邊大哭的女人,還有第二個受害者遇害時,身邊大哭的小男孩。

他們那滿是淚痕的臉就印在我的腦海裏,耳邊似乎再次回響起了小男孩的那一句,那一句是我們害死了他的父親。

雖然那隻是小男孩傷心過度的胡話,但是小男孩其實說的沒錯。

確實是我們害死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也確實是因為我們上了這趟火車才會遇害。

而現在,我們一旦被帶出了車廂,就會有新的乘客遇害……

我狠狠的咬牙,直想伸手扇自己幾個耳光,而這時,乘警們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過道一旁,那抄在兜裏的手,明顯握著什麼東西……

“是你們……”其中領頭的乘警開了口,正是之前我們想出車廂門的時候攔下我們的乘警。

我沒有開口,當然也早就鬆開了紫衣女人的嘴,我總不可能當著這些乘警的麵依舊捂著紫衣女人的嘴吧,雖然捂不捂結局都應該沒有差別。

“正是我們。”和尚還是淡定,接過話笑著一點頭。

乘警跟著也沒多說,看向了最裏麵靠窗位置的紫衣女人。

“這位女士,剛才是你在尖叫吧?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我聽著,瞟眼看向了紫衣女人,隻見紫衣女人雙眼中竟然掉下了眼淚,伸手不停的撫著,並且從乘警點了點頭。

我心中一涼,隻想真的是玩完了,然而下一瞬,紫衣女人卻是說出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

紫衣女人盯著乘警一點頭,抹著眼淚道:“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到了一隻來索命的惡鬼,可嚇死我了。”

我聽著,完全是傻住了。

這紫衣女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應該告訴乘警我是一個對她有企圖的變態嗎?

難道這紫衣女人真的是幕後凶手,所以她不想乘警帶走我們,她還想將這個遊戲玩下去,當然,也不想惹禍上身。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一開始為什麼要尖叫?為什麼要把乘警吸引過來。

玩心跳?

我完全是想不通,這時,乘警又蹙著眉掃視了我們一圈,直到看向了我一直握在手裏的白鳳丸藥盒,這才是鬆了眉頭。

“下次再夢見惡鬼可要淡定點,叔叔可不是抓鬼的道士。”

乘警對紫衣女人一臉無奈的說完,轉身就帶著其他乘警向著車廂頭走了回去。

我長鬆了一口氣,確定乘警們都進了車廂頭,這才萬般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的紫衣女人。

然而,紫衣女人又是在我扭頭的瞬間縮了縮身子,對我依然十分的畏懼。

這讓我更想不通,這紫衣女人這麼怕我卻又為什麼沒有向乘警告發我?

直到我發現,和尚的一隻手搭過了我的肩後,正埋在紫衣女人腦後的長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