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再說。”和尚回著,揚了揚手,手中正拿著李怠的卡車的鑰匙,看來是把卡車給借了過來。
這當然是件再好不過的事兒,有了交通工具,做什麼都能方便一些。
我們跟著上了卡車的駕駛室,和尚啟動了卡車,將車駛離了洋房長街,去到了城市中的另一條街上。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這弄得我有些不習慣,畢竟兩年多的時間,已經看慣了長白山的森林大地,習慣了廖無人煙。
“來吧,議一議吧,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調查。”和尚說著,將卡車靠著街邊熄了火。
我跟著搖了搖頭,反正我是絲毫摸不著頭腦。
和尚又看向了王殷紅,王殷紅沉默了一刻,跟著就開了口:“想要調查這件事兒,首先,我們要搞清楚,為什麼鄭四爺死了之後,凶手要用鄭四爺的屍體攻擊臭男人。”
我聽著,也是點了點頭,那控製鄭四爺的黃符上寫著的是我的名字與生辰八字,很明顯,凶手殺了鄭四爺的同時也想殺我。
“會不會就是那邪門的苗疆鬼師?”我問。
“不可能,”和尚搖頭,“且不論那苗疆鬼師有沒有跟著段簾離開長白山,就算他想對你動手,總的有動機,他知道段簾帶著殘片離開了長白山,那麼,他還對你動手為的是什麼?
並且,就算是苗疆鬼師有其他的企圖,想對你動手,他也不會殺害鄭四爺。”
“這麼確定?”我挑眉。
“當然,”和尚點頭,“小昇子你想想,如果你是苗疆鬼師,你想殺一個人,會不會在沒有把握百分百殺掉那人之前結下另外的梁子?
陰陽江湖中人,可沒有人不知道鄭四爺的名頭,那苗疆鬼師也不是蠢貨,他又沒有把握能百分百殺掉你,又怎麼會自找麻煩上身?”
我聽得點頭。
確實,那鄭四爺雖然被人控製,那控製他的人想要殺我,但是當時的情況,那控製鄭四爺的人不可能有把握殺得了我,不說出手的連烈,就王殷紅與和尚這關,也肯定過不了,畢竟鄭四爺隻是血肉之軀,還不是血屍。
而如果是苗疆鬼師,何不自己用血屍來殺我?
“那這樣看來,這想殺我的人……並不是真的想殺我啊……”我喃喃。
“不錯!”和尚點頭接過話,“這幕後凶手,並不是真的想殺你,他控製鄭四爺襲擊你,就是為了露出破綻,讓我們找出鄭四爺體內的黃符,讓我們以為他的真正目標是你,其實,那幕後凶手的目標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你,隻是鄭四爺而已!”
“那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的目標如果隻是鄭四爺,他得手之後逃走不就行了?”我不解。
“因為凶手有所顧忌。”一旁的王殷紅冷不丁的開了口。
“有所顧忌?”我蹙眉。
“不錯,”和尚跟著接過話點頭,“凶手這樣做,說明他很怕,怕我們查出他是誰,所以才故意控製鄭四爺的屍體殺你,以此來混淆我們的視聽。”
我聽著,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想到凶手虛晃一槍,讓鄭四爺殺我是為了什麼。
這時,和尚盯著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小昇子啊,你就不能動動腦,我這樣跟你說吧,如果凶手是別人,目標是鄭四爺,大可在殺了鄭四爺之後一走了之,但是,如果凶手不是別人的話……”
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和尚你的意思是,凶手就是當時在場的人,他的目標是鄭四爺,控製鄭四爺殺我,隻是想讓在場的人以為他的目標是我,混淆我們的視聽,讓我們無從查起!”
“對了,”和尚跟著點頭,“凶手極有可能就是當時在場的人,他在我們鋪子外殺了鄭四爺,並且控製鄭四爺殺你,就是為了將一切推給我們守山人,讓我們替他背鍋。”
我聽著,也是想到之前鄭明說的,三天之內抓不到凶手,就讓我變成廢人。
如果鄭四爺是死在其他地方,那麼鄭明肯定會盡力查找凶手,可鄭四爺死在了我們皮貨鋪,這就變成了我們的責任,如果我們在時限內找不到凶手,封魂門就會對我動手,我也就像和尚說的,給那凶手背了黑鍋!
“操!”我忍不住的低罵,跟著看向了和尚與王殷紅,“也就是說,凶手就在當時在場的人之中,老麻、李拐、王石、連烈、媚娘,就是他們中的一個人殺了鄭四爺,想讓我背鍋!”
“不錯,”和尚跟著點頭,“現在方向就清晰了,這五個人,每個人都有嫌疑,就看我們先調查誰了。”
“可是事發的時候,他們可都在我們皮貨鋪裏啊。”我不由得蹙眉。
“小昇子,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在調查陰陽江湖中的事兒,這五人都是可都是老江湖,手段多了去了,你想不通,不代表他們做不到。”
說完,和尚又問我與王殷紅,問我們覺得五人中誰的嫌疑最大。
“李拐,”王殷紅脫口而出,“他跟鄭四爺有生意上的來往,並且鄭四爺死的的時候,他的神色最不對勁。”
我跟著想到了李拐盯著鄭四爺屍體時的表情,心中也不由得一動。
然而,和尚卻是微微搖頭。
“我倒是覺得,李拐雖然有嫌疑,但是嫌疑並不是最大,他當時的表情我們可都看在眼裏,如果他是凶手,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破綻。”
我聽著,又覺得和尚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我是凶手,我也肯定不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
“小昇子,”和尚跟著又看向了我,“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我思索了一瞬:“老麻吧,他是第一個離開現場、撇清自己的人,而連烈也說了,老麻和李拐都不幹淨,或許就是因為老麻不幹淨,惹到了鄭四爺什麼事兒,所以老麻才下了殺手。”
和尚跟著也是點頭:“行,我們就先查老麻。”
“但是那老麻走時的態度,他不會不配合吧?”我蹙眉。
“他不配合,我們就讓他配合,就這麼簡單。”和尚沉聲,跟著就發動了卡車,向著長街盡頭行駛而去。
一路上沒有停留,和尚直接將卡車開出了城市,去到了一片荒蕪的城郊,在城郊的一處荒地中停了車,關上了車燈。
“到了?”我問和尚。
和尚點頭指了指荒地前方的一處,我順著看去,隻見和尚指著的荒地方向正有一間破損的寺廟。
和尚之前說了,老麻在關東籠絡了所有的乞丐,完全就是武俠小說中的丐幫幫主,那麼乞丐住在破廟裏,當然是情理之中。
“別出聲,偷偷摸過去。”和尚說著,第一個就下了車。
我們跟著下了車,在荒地上依靠雜草的掩護矮身行進,直到視線中的破廟愈發的近,直到我們來到了破廟的一旁。
這時,和尚伸手就攔住了我與王殷紅,指了指破廟的大門前方,我順著看去,隻見這破廟的大門前正趴著兩個衣衫破爛的乞丐,看來是守門的。
跟著,和尚又指了指破廟的後方,我們也是跟著和尚就溜了過去,一直繞到了破廟之後,貼上了破廟的牆壁,而這破廟的後方牆壁上,正有一扇微微開著一絲兒縫隙的窗戶。
我們紛紛對視了一眼,靠上了窗戶下的牆壁,而就在這時,我隻聽見,這窗戶中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音。
我蹙眉,細細聽去,隻發現這異樣的聲音……竟然是男女之間那事兒的呻-吟聲……
我愣住了,瞟了瞟一旁的王殷紅,王殷紅則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明顯也是聽清了那呻-吟聲。
而和尚這丫的,直接就衝著窗戶的縫隙探上了腦袋,跟著低聲的罵了一句。
“阿彌陀佛……真他娘的帶勁兒~~”
我聽著,不免的也有些好奇,同樣的想看看,身旁的王殷紅則一拉我的衣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無奈,我隻能忍著好奇貼著牆壁看著和尚臉上難以形容的神色,直到屋裏的呻-吟聲漸漸靜下,我這才與王殷紅一起探向了窗戶的縫隙,隻發現窗戶中就是寺廟中的一間獨間。
獨間中一片簡陋,不過收拾的還算整潔,一張大床安置在正中央,床上正躺著那老麻,而老麻的懷裏似乎還摟著一個女人,隻是因為視角的原因,也看不清那女人長什麼模樣,隻微微發現,那女人似乎穿著一片遮住胸口白兔的紅。
操……紅肚兜……
我咽了咽口水,很顯然,這已經是老麻和女人完事兒之後,而這時,王殷紅又狠狠的掐了掐我的手心虎口,我是疼的瞪眼飆淚,生生忍著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直到我縮回了腦袋,靠上了窗戶下方的牆壁。
“我說殷紅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說了,叫我殷紅,我現在的身份也不是你的師傅,是你的妻子。”王殷紅冰冷的回道。
“那也是假的啊。”我苦著臉道。
“但是在他們眼裏就是真的,”王殷紅眉峰冷冷一挑,“既然在他們眼裏我是你的妻子,我就不允許你做過分的事兒,偷窺女人,當然就算過分的事兒!”
我無語,盯著王殷紅翻了翻白眼,依舊盯著窗戶的和尚則又是一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看向窗戶之中。
我瞟了王殷紅一樣,王殷紅跟著微微點頭,我這才是再次冒上了腦袋,卻又是在與王殷紅一起看向獨間中時,手掌虎口再次一疼。
我隻看見,這窗戶中的獨間裏,之前與老麻在床上的女人已經站了起來,正背對著我們,並且,除了紅肚兜,渾身上下是什麼都沒穿……
那肌膚是白如玉脂,那身材是曼妙如蛇,那腰下六寸翹起的一對渾-圓……
當然,我沒有多看,因為我被王殷紅掐著的手掌虎口是疼的我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