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每次醒來的時候,眉心都會非常的疼,整個人也都像根本沒休息過一樣,精神狀態甚至比入睡前都差,所以就有了黑眼圈。
為此,她在城裏找了許多先生,可沒什麼用,那些先生要麼給她喝摻了符紙的水,要麼給她貼一道符,卻根本解決不了她夢裏大火的事兒。
我聽著,也明白,周媚找的哪兒是什麼先生,肯定都是些江湖神棍,騙了錢就跑的那種,真正的先生哪有那麼好找,並且還是在城市裏。
“怎麼樣昇子?你不可能見死不救吧?再這麼下去,姐可真的要崩潰了。”
我聽著,果斷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您呢,這忙我幫不了,你找別人吧。”
說完我就進了鋪子,真不想淌這趟渾水。
其一,因為當時在學校中我哥們的事兒,我對周媚是一絲好感都沒有。
其二,我要是離開了長白山,萬一姥爺說過的,那來拿銅鈴殘片的人找了過來,卻沒見著我該怎麼辦?
哪知道,我一進鋪子,才在木椅上坐下,端起茶杯想茗,那周媚竟也追了進來,並且伸手就撩開了穿著的旗袍下擺。
那旗袍下擺可是開到了大腿兩側,這一撩,周媚一邊長腿就完全的露了出來。
我一口茶水含在嘴裏差點就吐出去,那周媚又幾步來到我麵前,一屁股坐在了木桌上,那露出的長腿就擺在我眼前。
“昇子~~幫姐這個忙~~姐也幫幫你,你看怎樣~~”
“你幫我?”我皺眉,盡力不去看周媚那白花花的長腿,“你幫我做什麼?”
“還裝糊塗~~”周媚嫵媚一笑,解開了旗袍上衣的兩顆紐扣,對著我一挺胸脯,頓時,我隻看到兩隻活蹦亂跳的、白花花的兔兒,這周媚的旗袍裏麵竟然什麼都沒穿……
“昇子~~”周媚咬著紅唇,“你看,你在這長白山待了這麼久,身邊也沒有個女人,肯定很寂寞吧?來,讓姐幫幫你~~”
說完,周媚那露出的長腿直接橫在了我坐著的木椅兩邊把手上,將我麵前直接封住,整個身子跟著壓了過來,挺著兩隻兔兒,伸手就來摟我脖頸。
操!
沒有猶豫,我雙腳蹬地,直接帶著椅子滑向身後,周媚同時尖叫了一聲,因為我的舉動直接摔在了桌子旁的地上。
“陳昇!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周媚撐著腰站起身,盯著我瞪了眼。
說實話,這樣的場景,是個男人都會那啥,我當然也是個男人,但是我深知這周媚的套路,如果我放任了,這周媚能活生生的纏死我。
“周媚,我可不是超哥,你還是回吧。”
說著,我隻發現,周媚在聽到我說超哥名字的時候,神色微微的怔了一下。
超哥就是我讀書時玩的最好的哥們,為人真誠熱心,就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這周媚迷住了,當時為了追她,寧願頓頓啃饅頭也要給她買各種東西。
隻是瞬間,周媚回過了神,盯著我冷哼了一聲,扣好了旗袍扣子,轉身就向著大院外走去。
我鬆了口氣,卻又見那周媚在出了大院之後又背著手繞了回來。
她再次來到我麵前,卻沒了剛才嫵媚誘人的模樣,而是冷著臉,從背後伸出了背著的手,將一疊長方形的東西啪的一聲拍在了木桌上。
我一愣,順著看去,心中不由的一動。
隻見周媚拍在桌上的,竟是整整齊齊的一疊錢!
“隻要你肯幫姐,這些錢都是你的,並且~~”周媚一頓,彎腰湊近了我的身子,伸出手指在我胸口畫圈,“姐之前說的~~也算數~~”
我聽著,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不為別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不是鬼,但我急需要錢,因為我已經快揭不開鍋了。
不管什麼年代,錢都是必需,守山人的名頭再響,鬼眼的作用再厲害,都不能當飯吃,而我如果不吃飯,肯定會餓死,我又不是神仙。
答應下來,我趕緊探手去拿錢,周媚卻像早有防範似的,在我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就將錢揣進了兜裏。
我看向周媚不解,周媚跟著一笑。
“放心,姐隻是遇到太多神棍了,隻要你真能幫得了姐,姐一定不會虧待你~~”
我挑眉開出了鬼眼,用鬼眼盯著周媚打量了一圈,跟著搖了搖頭:“你身上沒有問題,導致你看到火海的原因,應該在你家裏。”
周媚一愣,也是盯著我一番打量:“這麼快就能看出來?不是信口胡說吧?”
我無語,周媚又擺了擺手:“行行行,姐暫且相信你,既然髒東西在姐家裏,你就跟姐走一趟吧。”
說完周媚就轉身向大院門走去,我心中有些不爽,因為這周媚明顯是不相信我,不過看在錢的份上,也同樣的跟了過去,可跟著跟著,我卻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扭頭一看,居然是穿著一身紅衣的王殷紅。
我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這幾天我已經習慣了王殷紅的神出鬼沒,而王殷紅則抱著手瞟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臭男人……”
我一怔,隻想王殷紅不會以為我答應周媚是為了那啥吧?
這時,周媚明顯也聽到了王殷紅的聲音,轉過身來,在看見王殷紅的時候一愣。
“這位是……”
我同樣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這時,王殷紅又盯著我開了口,麵無表情的叫了我一聲師傅……
“誒……誒~~這是我徒兒!”我趕緊盯著周媚道。
周媚跟著眉峰一挑,意味深長的一點頭:“徒弟麼?姐懂的~~”
我無語,周媚也沒有再多說,直徑就出了大院,我與王殷紅跟了出去,這才發現,我這大院門口正停著一輛桑塔拉,並且許多村民都圍著桑塔拉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這很正常,別看現在桑塔拉已經淪為了最低端的代步車,可八十年代初,能買得起一輛桑塔拉的,真的是有錢人,況且這還是在山裏,很多人根本就沒見過汽車。
進了桑塔拉,我與王殷紅坐在後排,周媚帶著我們一路就出了山,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我們終於進了城。
隻是雖然進了城,我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這周媚並沒有駕駛桑塔拉往城中心去,而是在城邊郊外轉悠。
那個時候的城郊,是一片荒蕪的雜草,除了偶爾看到幾間小工廠,是什麼也沒有。
這周媚看著這麼有錢,不是應該住在城中央繁華的地段,怎麼會住在郊區?
想不通,直到周媚緩緩停了車,指向車外一邊,我跟著看去,隻見那是一棟矗立在荒野中的小樓房。
“就是這裏了。”周媚說著就下了車,我與王殷紅跟著下了車,在周媚的帶路下進了樓房大門。
樓房有兩層,第一層是大客廳和廚房。
我開了鬼眼,在第一層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跟著就讓周媚帶著我們上第二層。
第二層是幾間臥室,周媚帶著我們進了她一直睡著的臥室,頓時,我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臥室挺大,家具齊全,正中央橫著一張手工木床,木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我卻是通過鬼眼感知到,這整張木床都冒著一股冰冷的怨氣兒,隻不過並沒有看見怨魂……
我心中一驚,趕緊用鬼眼掃起了臥室中的所有地方,直到我發現,除了這木床,這臥室裏的其他地方都沒有怨氣,更別說怨魂。
也就是說,隻是這張木床有怨氣而已,可能是在什麼地方粘上的,解決的辦法也簡單,燒了就行。
我鬆了口氣,也想直接告訴周媚,卻又想到之前在鋪子大院的時候,我一眼看出周媚身上沒有問題,周媚反而覺得我在胡說。
如果我現在也直接告訴周媚有問題的是這床,就算周媚信了,會不會覺得我解決這件事兒的方式太簡單,會不會不給我那麼多酬勞?
思索著,我又想到了大院的時候,周媚並不信任我,還有她以前在學校中的那些事跡,把我最好的哥們迷的團團轉,於是,我決定捉弄一下她。
拿定主意,我故意皺急了眉,裝作非常勉強的模樣,盯著周媚長歎了一口氣:“你這屋子,很不對勁啊……”
頓時,周媚一瞪眼,神色緊張的瞟了瞟臥室四周:“怎……怎麼說?”
“這屋子裏陰陽倒逆,五行混亂。”我胡扯道。
“有……有那麼嚴重?”周媚似乎有些不信。
“怎麼?不相信我?”我挑眉瞪眼,“那周媚,我問你,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蓋多少被子都不溫暖?身上都涼颼颼的?”
這一次,我話音一落,周媚猛地瞪了眼,不停的對我點頭,還問我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這木床上這麼重的怨氣,擱誰睡在上麵都暖不了……
“這點小事兒都算不出來,那還搞個屁,”我滿不在乎的說著,湊近了周媚,用極度陰沉的聲音道,“周媚,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屋子裏……有鬼!你睡覺的時候,她就睡在你旁邊!”
頓時,周媚渾身一顫,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死死的摟住了我的肩膀。
我心中暗爽,周媚跟著顫嘴問:“那…那陳大師,我…我該怎麼辦?”
“如果遇上別人,可能扭頭就走,但幸好你遇上了我,我們怎麼說也是同學,我當然會幫你。”我回道。
周媚跟著一個勁點頭,就差跪在地上謝我了,我實在有些憋不住笑了,讓周媚趕緊出去,說我要設法抓鬼,讓她無論如何都別進來。
周媚當然沒有拒絕,幾步躥出了臥室,帶上了臥室門。
見狀,我不由得笑出了聲,隻想再拖延幾分鍾,讓周媚以為我真的在抓鬼,然後就出去拿錢。
至於怎麼解決這件事兒,很簡單,既然床上有怨氣,但屋裏沒有怨魂,就說明肯定是這床的問題,等下就說我把鬼封在這床裏了,讓周媚燒掉就行了。
心中盤算著,一旁的王殷紅則冷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股鄙夷。
“臭男人,你該不會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