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右陪著郝然在小公園裏一直待到了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照在我們身上的時候,郝然一下子暈了過去,我和安右並沒有慌張,這本來就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郝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
以後的一段時間,安右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總是見不到他,倒是我經常和郝然混在一起,他也慢慢的從失去肖曉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我發現,郝然其實很開朗,長的又那麼帥氣,個子還比我高,跟他在一起,我完全像是一個小跟班。
這天,我又和郝然一起上自習,郝然靜靜的看著書,我不想看,無聊的戴著耳機聽音樂,眼睛還在教師裏四處亂轉著,猛然看到船外有個女生在不停的衝我招手,我頭皮一下就炸開了,不會有看到了吧?又轉念一想,她是在走廊這邊的,隨即長出了一口氣,真是自己嚇自己。
我和郝然說了一聲,疑惑的走了出去,我並沒有和學校的女生怎麼接觸過,對她們都不熟,不明白她衝我招手幹什麼。
還沒等我說話,女生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慌忙把她推開,防備的看著她,心想:“我可不是隨便的男生,你要想和我發生點什麼,我可是會拒絕的。”
女生也可能覺得自己太冒失了,尷尬的縷了縷頭發,示意我到走廊的角落裏,我小心的走了過去,心裏一直思考著她想幹什麼!不會真的是看我長的帥,想和發生點什麼吧?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雖然她長的很好看,但我可不想那麼快結束我的處男之身啊!
她在角落裏四處看了看,衝我小聲道:“你和安老師住在一起吧?”
“安老師?安右!!”原來不是找我的啊,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思想真的是太齷齪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了,衝她道“對……對啊!你……你找……找他啊?”說完又鄙視了自己一下,說話怎麼結巴了?真丟人……
女生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笑著道:“嗯,我找安老師有點事情,不過他手機關機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公寓找他,然後打聽到你和他住在一起,就想請你幫我轉告一下他……”
我撓了撓頭發,心想:“安右那小子,豔福不淺啊!這麼漂亮的女學生都主動找他,他竟然一點也沒有透露,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不過,安右這兩天不知道去哪裏了,連我也找不到他,隻好對女生道:“安老師這兩天都不在,這樣吧!隻要他回來了,我第一時間轉告他。
“這樣啊……!”女生的表情很失落,伸手拉著我的胳膊,委屈道:“他回來你一定要轉告他,都已經兩個多月了,在這樣下去,就要住進醫院了,隻有他能幫我,你一定要轉告他……”說著說著,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了……
我一下子慌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欺負她了,我手忙腳亂的拿紙巾幫她擦眼淚,我可是第一次見女生在我麵前哭啊!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隻好哄她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今天晚上我就想辦法告訴他,讓他去找你……”
“嗯!”女生紅著眼睛點了點頭:“那我不打擾你了,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隻要你不哭就好了,嗬嗬……”我傻笑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女生也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女生走後,我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惡狠狠的道:“好你個安右,原來躲情債去了,怪不得幾天沒人影,人家女生都兩個月了,你還有臉躲?”
我氣衝衝的走進了自習室,把郝然拉了起來,郝然聽了我和他說剛才那個女生找我的事後,一臉正義的要去找安右算賬,我們兩個就這麼氣勢洶洶的回到了公寓,安右那小子已經回來了,正悠閑的玩著電腦喝著咖啡,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囂張的走到他身邊,一把把杯子奪了下來,衝他道:“你對人家女生做了什麼?”
郝然和我站在同一陣線,接口道:“就是,你對人家女生做了什麼?”
安右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連迷茫的看著我們,手還做著拿杯子的動作,不解的問道:“什麼?什麼做了什麼?”
我氣憤的杯子拍到了茶幾上,咖啡濺了我一臉,我胡亂的摸了把,指著安右衝他喊道:“你還好意思問什麼?人家女生肚子裏都有你的孩子了,你個沒良心的,竟然不負責人,還有臉躲起來……”
安右一聽,頓時急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怪叫道:“什麼女生肚子裏有我的孩子啊?你們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我冷笑了一聲,衝他大喊道:“聽誰說的?你說我聽誰說的?有膽做沒膽承認,你還是個男人嗎?”
安右也火了,一下把我推到在地上,跳腳道:“什麼有膽做沒膽承認?我沒做過你讓我承認什麼?”
我要為了男人的尊嚴和他戰鬥,我要打敗他,我要讓他求饒,剛站起身子,還沒衝上去,郝然急忙伸開雙臂站在我和安右中間,調解道:“好了,都別發火了,傷了和氣……”
然後郝然對我道:“易澤,也許事情不像我們想的那個樣子,可能誤會了,我們先聽安老師把話說完,給他個解釋的機會啊!”
我氣呼呼的看著同樣氣呼呼的安右,頓時服軟了,我可打不過他,上去隻有挨揍的份,郝然說的沒錯,說不準是我真的誤會安右了,我也覺得安右不是那樣的人,開始後悔,怎麼還沒弄清楚,就衝安右大喊大叫的了。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沒做過就沒做過,也不需要跟你們解釋……”安右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寓。
“我們是不是太過了?”郝然問道
“呃!!”我摸著後腦勺,尷尬的道:“是……是太過了……”
自從誤會了安右以後,他都不怎麼搭理我了,那個女生也沒有在找過我。
這一天,豔陽高照,鳥語花香,春天已經到了,我屁顛屁顛的換上了老爸來這裏出差,幫我帶的春裝,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早上第一節就是安右的專業課,我急忙跑了出去。
安右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解著知識,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一本正經,我也一邊聽講,一邊記筆記。
“撲通……”前排的一位女同學,突然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我被突然而來的響聲嚇了一跳,其他同學也都停止了聽講,甚至還發出了笑聲,我也笑了笑,以為是她自己不注意,搞了個笑話。
她在地上一動不動,同學們的笑聲更大了,以為女生愛麵子,不好意思起來,所以幹脆裝暈了。
“咳咳……”安右在講台上咳嗽了兩聲,同學們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了,安右對倒在地上的同學道:“同學,你可以起來了,我們繼續上課……”
她依然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我突然覺得不對勁,想要起身去看看,安右搶先一步,快步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她:“同學……同學……”
“翻過來看看……”我叫了一聲,跑了過去。
安右把她翻了過來,我好像看到一個小黑影,從她身上一閃而過,接著,安右猛然站了起來,倒退了幾步,臉色蒼白的看著地上的女同學。
同學們“呼啦”一下,全都圍了上來,安右急忙把他們推開,嘴裏喊道“安靜安靜,大家先回去,這節課我們下次在講……”
我想要上前,被安右一把擋開了,對我道:“你先回公寓,這件事情你不能接觸,等我回去在跟你解釋……”
我不想聽安右的,可是在那一刻,我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突然間害怕起來,仿佛這件事情,我如果接觸了,就會失去生命一樣。
回到公寓之後,我突然間覺得肚子一陣絞痛,還伴隨著反胃嘔吐,我捂著肚子,在廁所裏吐的昏天黑地,食物吐光了,就開始一直幹嘔,絞痛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讓我出了一身的汗,我有一種感覺,我可能就要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絞痛和反胃的症狀終於都消失了,我感到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這時候,安右也回來了,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急忙倒了一杯水,然後燒了一張黃色的,像是符咒一樣的東西,把燒的灰沫都放到了水裏,讓我喝了下去。
之後我就開始昏睡,整個人都特別恍惚,總感覺身邊有個小孩子在跳來跳去的,可能是過了兩天,也有可能是三天,我的身體終於好了,安右也長出了一口氣,我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右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瞞著我,不過,他卻沒有細說。
我大概知道了,開始要找安右的那個女孩,她其實養了一隻小鬼,那隻小鬼就是她的孩子,可惜一出生就夭折了,她不舍得她的孩子就這麼走了,所以就找到了養小鬼的方法,把夭折的孩子養了起來,但是他卻不知道養小鬼的禁忌,小鬼的食物就是鮮血,開始還好,慢慢的,小鬼長大了,需要的鮮血也越來越多,她竟然把小鬼放了,讓他自己去找鮮血。
就這樣,小鬼找到了那個倒在教室裏的女生,開始慢慢吸收她的鮮血,找安右的那個女生,說的兩個多月,是小鬼吸收別人鮮血的時間,倒在教室裏的女生已經死亡了,原因是,身體內的血液全都沒有了,可是卻找不到一點傷口,就好像是蒸發了一樣。
我絞痛反胃的症狀,也是那個小鬼的惡作劇,聽安右說,他已經把小鬼收了起來,剛好昨天就是“天赦日”,小鬼已經被超度了,他會去投胎,所以我的身體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