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見鬼了哇!

我納悶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安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犯愁了,因為碟靈好像把我的手當成了床,在上麵呼呼大睡著,我能感覺到,他身體因為呼吸而輕微的起伏,我看了看安右,不能就讓它這麼一直睡著吧?它那麼小,萬一我睡熟了,把他壓死了怎麼辦?

“你試試,用你的意識叫醒它,看看它聽不聽你的?”安右也沒什麼辦法,關鍵是它真的太小了,弄不好,還真的會被我壓死,對於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們也都特別好奇,所以,也隻有小心翼翼的把它叫醒,不過,我卻不明白,為什麼要用意識?難道它聽不到我們說話?

我嚐試著用意識去叫醒它,開始沒反應,又試了幾次,它起身在我眼前撲打著翅膀,我欣喜若狂的告訴安右它聽懂了,不過,在一秒我就愣住了,我好像聽到它說,它要住在我的眼睛裏,我慌忙捂住了眼睛,安右那個沒良心的,居然還開心的讓我同意碟靈的要求,我火大,開玩笑,它要是住到了我的眼睛裏,那我不就什麼也都看不到了,我不就瞎了!“

“沒事,你不會瞎的的,放心好了,它不會影響你眼睛看東西的,說不定,它還會給你驚喜呢!”安右上前拉開我捂住的眼睛。

我死也不撒手,衝安右大叫道:“怎麼不讓它住到你的眼睛裏?我眼睛嬌貴著哪,你說不會瞎就不會瞎啊?”

“不信你可以試試啊!碟靈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現,還要求要住到別人的眼睛裏的……”安右依然在勸著我.

我半信半疑,又極不情願的鬆開了雙手,碟靈撲打了幾下翅膀,衝我的眼睛飛了進去,我大叫一聲,又捂住了眼睛:“我瞎了,我瞎了,我看不見了……”

“哈哈哈你少裝了,你捂著眼睛怎麼能看到東西啊?”安右大笑著說道,聽起來好像很開心。

我把手指鬆開了一條縫,眯著眼睛看著安右,沒錯,我沒瞎,我看到的依然是那張欠扁的笑臉,我把雙手鬆開,狠狠的揉了揉了眼睛,真的沒有什麼不適的,我還驚喜的發現,就算是夜晚,我眼睛的能見度比白天還要好,甚至我還看到了,距離公寓10多米的女生宿舍窗台上用來晾衣服的鐵絲,這還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我激動的抱著安右:“安右,我沒瞎,我真的沒瞎,視力比以前還要好了,哈哈……”

以後的一段時間,我每天都用意識和碟靈溝通,它告訴我,它之前每天都漫無目的的飛呀飛呀,經過我這裏,覺得我給它的感覺特別親切,所以就打算住在這裏,不走了。我也很高興,有了它,視力比平常人多出好幾倍,也不用擔心近視了,不過,它大多時間都在睡覺,也不怎麼理我,時間久了,我也懶得和它溝通了,就讓它睡好了。

開學以後,安右不是忙著上課,就是忙著寫論文,也沒有太多時間和我鬥嘴了,我也覺得很無聊,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去自習室上自習,不能埋沒了這麼好的視力不是,多看看美女也好啊!

這次,我又四處打量著自習室的美女,竟然還有穿絲襪的,我感歎,現在的大學生,真是夠開放啊!我急忙把頭扭到一邊,那樣的女人雖然美,可大冬天的穿絲襪,果真是美麗凍人呀!

我隨意往窗外看了一眼,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正在窗外緩緩走過,頭發都打結了,上麵還有類似於淤泥的東西,鮮明的對比啊,同樣是大學女生,差距咋就這麼大呢?我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哪位隻知道學習的呆子,連形象都不顧了,可隨即我整個身子都僵硬了,這可是四樓啊,她怎麼可能會在窗外行走的?

我小心的推了推旁邊正在看書的男生:\\\"喂!你……你有沒有……看到窗外有個女生啊?“

那男生楞了一下,往窗外看了一眼,隨即罵道:“神經病,你以為這是一樓啊?還女生呢?真是個花癡……”

我沒有理會那個男生,仍然呆呆的看著窗外那個女生,接著她轉過了頭,我看清楚了,她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嘴唇發紫,鼻子和眼睛上全是厚厚的淤泥,頭發上也是,整個人都好像是從淤泥裏剛出來一樣,她衝我眨了下眼睛,淤泥頓時從眼睛上掉下來了,我頭皮一陣發麻,背後好像有一陣陰風吹過,渾身涼颼颼的。

“啊……”我驚恐的大叫了一聲,站起身子,身體往後一仰,險些摔倒,自習室裏頓時一片騷亂,穿絲襪的女生大罵道:“大呼小叫的,看到鬼了啊!神經病……”

我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身邊的男生皺著眉頭看了看我,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嘴裏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自習室裏埋怨聲一片,我抱歉的向他們欠了欠身子,喘著粗氣坐了下去。

穿絲襪的女生還在罵:“真看了鬼了啊?瞧他那副德行……”

我以為我眼花了,可絲襪的女生的罵聲一直在我耳邊回響:“看見鬼了,看見鬼了……”我真的看到鬼了嗎?也再次往窗外看了看,那個女生已經不見,可她的樣子,一直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我確定我沒有眼花,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了。

我摸了摸眼睛,想要問碟靈是怎麼回事,可它根本不理我,哼哼了兩聲繼續呼呼大睡,我坐不下去了,慌忙拿起書,衝出了自習室,想去找安右,找了半天沒找到,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已經在公寓了,我又慌忙朝公寓跑去。

進了公寓,安右正在電腦前寫著什麼,不等他說話,我氣喘呼呼的道“我……我看到鬼了……我視力好的看到鬼了……”

安右楞了一下,起身把我扶到沙發上,又為了倒了一杯水,我一口氣把它喝了下去,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安右皺著眉頭道“在哪裏看到的?什麼樣子?”

我捂著額頭想了一下,把在自習室看到的告訴了他,他想了一會:“照你這麼說,應該是,在臨死之前被人埋到了淤泥裏,是被活活悶死的……”

“埋到了淤泥裏?活活悶死的?”我震驚於安右說出的話,把人埋在淤泥裏活活悶死,這真TMD喪心病狂,可是,我為什麼會看到她,還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了,其他人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碟靈,你才會看到那些東西的,不過,畢竟是被人害死的,她的怨念應該很重,所以,你以後還是要小心點,不要讓她以為,你就是害死她的那個,那就不妙了……”安右不無擔心的說道。

我呼吸平穩了很多,低著頭想了一會,說出了心裏一大堆的疑問:“你說,是誰把她害死的?她是死在這個學校的嗎?人死了,不應該去投胎嗎?她為什麼還在這裏,不願意離開呢?”

“我說了她怨念很重啊!怨念重的是沒有辦法去投胎的,除非有人可以平息她的怨氣”安右回到了電腦前,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心裏很同情她,冒出了想要幫她平息怨氣的想法,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竟然安右說她的怨氣還沒有平息,那就說明,害死她的凶手還沒用抓到,我能不能幫她找到害死她的凶手,好讓她去投胎呢?

我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安右,也不敢告訴他,萬一他發起火來,把我暴打一頓怎麼辦?同時,也不敢再去那間自習室上自習,一想起她的樣子,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安右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回來的很晚,整個人,也顯得特別疲憊,下巴上都冒起了胡茬,我突然間很心疼,不過,我並沒有問他都在忙寫什麼,隻是每天都準備好宵夜,等他回來,他也沒有說什麼,胡亂扒了幾口,就催促我快去睡覺,以後不用等他了。

這天,安右又回來的很晚,等的我幾乎在沙發上睡著了,好不容易把他等了回來,可他身後卻帶回來一個人。

我看到那個人楞了一下,還沒等我發問,安右搶先道:“他說有事找你,硬要跟我來的……”

我看了看那個人,有點麵熟,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隻好問道:“請問你是?”

他走到我身邊站住,我急忙給他讓了個位置,心裏搞不明白,那麼晚了,他找我什麼事!

他在沙發上坐下,我幫他倒了一杯水,安右自顧自的回房間關上了門,我這才仔細打量,硬要跟安右來公寓的這個人,他給人的感覺很帥氣,不過,臉色顯得很蒼白,還有厚厚的眼袋,好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一樣。

這時他開口了:“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叫郝然,我們見過麵的,在自習室,我坐在你旁邊……”

“自習室?”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隨即指著他道:“你就是,那天罵我花癡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