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最後的夢

成吉思汗講述到這裏之時,停了下來,他道:“想必以後的曆史你該知道了。”卡賓道:“是的,大汗在以後的歲月裏發動了無數的戰爭,而且幾乎拿下了整個歐洲!”

成吉思汗忽然歎息了一聲,卡賓一怔道:“大汗為什麼歎息?”成吉思汗像是十分惋惜一樣道:“但我卻並未統一世界。”卡賓道:“像大汗這樣豐功偉績的,在人類曆史上已經是極其罕有了,何必這麼說呢?”

成吉思汗悶哼了一聲,對於卡賓的說法,表示了讚同,而在卡賓向汪子全轉述的時候,汪子全情緒激動道:“這已經足夠偉大了!這裏產生的困惑是,成吉思汗的使命到底是從何而來?按照那紅衣老人的說法他為什麼要完成這個使命?而成吉思汗卻是誰的後人?”

汪子全一疊聲問出了這三個問題,但卡賓卻隻是冷冷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並未和我說。”

汪子全道:“但你有線索!”卡賓點了點頭道:“是的。”汪子全叫著:“有了線索一切好辦,隻要把這些線索弄清楚一切都會弄明白了。”卡賓道了一聲:“是。”

當加特向我轉述的時候,我自然也想到了這幾個問題,但在這些問題之上,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些東西。

加特像是看破了我心頭想法一樣,問著我道:“你說成吉思汗一生的做法有意義麼?”

我道:“對於他來說是極有意義的。因為他似乎是在完成某一個‘人’的意義……”加特道:“他最終沒有實現自己的目標。”

我冷笑一聲道:“他根本不會實現自己的目標!”我顯得十分斷然,他“哦”的疑惑道:“這是為何?”

“因為揚揚的曆史證明,沒有一個人做到!比如拿破侖,比如老勒!他們都希望可以占據整個世界,但最終的結果……嘿嘿……”我說的這句話也就是我剛才想到的問題。

加特望著我:“但是他們幾乎都完成了統一世界的任務。”

我道:“差的遠了!差的遠了!”

加特忽然“嘿嘿”一笑道:“這個問題先不要討論,我要問孟先生一個問題如何?”我示意了一下讓他問。

“正如你剛才所說的,拿破侖、老勒都有這種野心,而且目標都是征服整個世界,他和成吉思汗是不是很像?”

“是很像。”當我回答完這三個字之後,我的腦海裏忽然像是迸發出了一個靈光一樣,雖然不可捉摸,但是卻分明地在腦海裏飄蕩。

加特看著我道:“這讓孟先生想到了什麼?”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打擾我,我想了一下,當然要統一世界的野心家,不在少數,比如古代的秦始皇、亞曆山大大帝等等,但是做得最好,最為典型的當然是成吉思汗、拿破侖、老勒最為著名,因為他們的行為震動了整個世界,而且也幾乎令得整個世界臣服了!

所以我拿這三個人來思考最好不過,在我進行短暫的思考期間,加特並未打擾我,而且他們三個人隻是自顧自的喝著咖啡,像是在等我思考的結果。我繼續想著,無論是拿破侖,還是老勒,還是成吉思汗,他們的目標都是要征服世界,說好聽一些,他們的目的都是統一世界!

那麼他們三個人目的居然有著驚人的相似,而且性格都有著驚人的相似,都是野心勃勃的人,而且對於世人來說,都是極其可怕的人,難道這僅僅隻是一個巧合麼?換一句話說,從他們的目標聯係來說,是不是說明了,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呢?

或許真的如同成吉思汗說的,他之所以要統一世界的目的,正是要完成家族賦予的偉大使命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證明了老勒、成吉思汗有著共同的身世呢?或許都是來自某一個超自然力的家族呢?

當然我所有的推測,都是建立在豐富的想象力之上的,顯然是沒有一點依據的,任誰都難以相信的。

加特看著我:“孟先生不妨分享一下你的想法。”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一下,他拍了一下手,發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個聲響道:“這正和我們推測的一樣。”我疑惑:“什麼一樣?”“比如說有一個家族,這個家族自然是身份神秘的,或許是真正來自天上的一夥人,他們為了征服地球,故而派下了人到得地球上,征服地球?”我“哈”的笑了一聲:“那是什麼人呢?”“或許他們真的是老天的兒子,或許他們真的是天子,上帝的兒子!”我的腦袋裏不禁靈光再次閃了一下,因為我想到了一點,如果這些野心勃勃的人,真的是一夥超自然力的人派下來的人,那麼他們的目的正是為了統一世界,那麼……這豈非是一個可怕的陰謀,這個陰謀正是一夥力量,為了征服地球,發動了無數的戰爭,而成吉思汗、拿破侖、老勒……正是他們的代表?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心頭忽然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古怪感覺,因為我想,如果真的存在超自然力量要征服地球,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一時之間,我的腦袋想的十分複雜,而且簡直是混亂至極,於是我把我想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加特笑著:“這似乎是一個宇宙陰謀。”

“宇宙陰謀?”我反問。

加特道:“比如說……咳咳,當然十分荒誕……”

我道:“試闡釋一下。”“比如我們把這夥神秘力量具體化……”“說。”“比做成是某一夥外星人,而這批外星人為了征服地球人,故意派下了他們的子孫到得地球上做有野心的侵略活動——統一世界!”我明白加特的意思,但我一聽到加特的這種分析,心頭未免還是震動起來,因為這太可怕了。

這是一夥外星人的陰謀!

但隨即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外星人真的侵略了地球,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親自現身,而要這樣做,這樣豈不是十分之慢?緊接著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加特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麼?當然這是一個前提,如果他不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這個分析自然是十分沒有意義的,於是我反問:“你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麼?”加特攤了攤手道:“這有什麼不相信的?連鬼魂我都信,別說外星人了……”

我悶哼一聲:“這無疑是最好的一個解釋。你的這個猜想很有意思,但我想問你的是,外星人如果真的想要侵略地球,大可以親自到地球上征服地球,何以還要這樣派一個人慢慢發展,來統一地球呢?這樣豈不是太慢了?”加特道:“這自然好解釋,他們想做地球人的君主,而不是做地球人的主人,他們根本不是要奴役是九州人!”加特的這個回答頗有意思,也巧妙了解釋了這夥外星人的目的,但這隻是猜想,卻做不得真,因為事實是什麼此時我還不知道,我道:“那麼事實是什麼呢?這如果是你的猜想的話。”

“事實……?事實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你且聽我說吧。”我點了點頭。

成吉思汗和卡賓說了以上的一切,卡賓自然不是笨人,當然也會做出很多的聯想,於是他問:“大汗,關於你的身世你有著怎麼樣的猜想?”

“我的猜想就是我可能真的是上天派來的……”卡賓“嗯”了一聲,實則是在不置可否,他道:“那後來的事實證明是什麼樣子呢?”

成吉思汗沮喪道:“我並沒有證明什麼。”“沒有證明?”成吉思汗道:“到了我生命的盡頭,我也沒有統一世界,雖然我的領土已經占了世界的五成。但直到我死了的前幾天,我也沒有夢到那位紅衣老人……”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死的?這似乎是一個千古之謎……”

成吉思汗悶哼了一聲,便又長歎了一聲道:“生死自有定數,老天讓你死?你豈能不死?”

卡賓怔住了,他實在不明白。

卡賓想到了那個夢,於是道:“那照大汗的意思是在您臨死的時候,你又夢到了他?”

大汗淒然道:“是的。”於是大汗講述起了最後一次和紅衣老人相見的遭遇,而且成吉思汗顯然對於夢境十分的深刻,他說到夢境的時候,顯得萬分淒然,夢境顯然給人的感覺一定是不甚太好的。

在成吉思汗最後的一個夢裏麵,成吉思汗見到了紅衣老人,紅衣老人依然是那個樣子,而自己卻已經足夠老了,滿臉花白的絡腮胡子,每一根胡須都是常年戰爭累計的經驗!

“你老了。”紅衣老人的眼睛依然是墨紅色。

成吉思汗此時確實已經老了,說話也不像是年輕的時候那麼霸氣了,他道:“是的,我老了。”

“你的生命即將要結束……”老人道。

成吉思汗先是現出了愕然的神色:“我現在雖然年逾六旬,但身體尚且強健,還尚且能夠彎起三十石的弓,如何便隨便可死?”

老人道:“生死自有天數!豈是你能決定的?”

成吉思汗冷笑一聲:“好了,你有什麼要說的,隻管說吧。”老人不無惋惜的說:“你的任務卻沒有完成。”

“不,不用完成了,我已經是亙古未有的大英雄了,即便我真的會死,我想我的一生足夠了……”成吉思汗說到這裏的時候,口氣中已經是十分滿足,而且雙眼看著蒼天,顯示出了一片無比的傲然神色,雖然他很老,但是他確乎已經是人類有史以來的大英雄了。

紅衣老人笑了,充滿諷刺的笑,從那如血的眼睛裏射出了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神色,令得成吉思汗看了都不禁有些駭然。

老人的聲音低沉的嚇人:“難道你不想統一整個世界了麼?”成吉思汗那蒼老的眼睛裏忽然升騰起了一股火焰,這股火焰正是一個饒有雄心勃勃之人所應該有的,這股火焰如果燃燒起來,直接可以燒了整個世界,但是隨即成吉思汗在心底打了一個突,現在再想這些有用麼?自己畢竟年齡很大了,雖然說還有著無限的精力,但早已不是年輕時候的自己了……他不由得有些氣短,不禁歎息了一聲道:“有這個必要麼?”

紅衣老人直接道破真情道:“你怕死!”

成吉思汗“哈”了一聲道:“每一個人都會死,我為什麼還要怕死?”紅衣老人微微笑著道:“如果你可再活一百年,你相信你能夠統一世界麼?”成吉思汗登時叫了一聲:“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於是紅衣老人便又重複了一遍,成吉思汗“哈哈”大笑道:“何須一百年,隻要幾十年足矣!”成吉思汗傲然道。

但成吉思汗的傲然卻隻是一刻,但立時歎息了一聲:“這是不可能的,誰能長生不死呢?”

紅衣老人忽然神秘地道:“並非沒有可能。”成吉思汗疑惑:“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

紅衣老人道:“這沒什麼不好明白的,隻要你找到了一個秘密,就完全可以幫助你完成你的霸業。”成吉思汗立時叫著:“這是真的麼?”

紅衣老人道:“自然是真的,隻要你找到了這一處地方,尋找到了秘密,就可以獲知指示,而盡早統一霸業,到得那時,你的生命也會得到延長……”成吉思汗搓著手道:“那秘密卻在何處、”

於是紅衣老人道了兩個字:“天山。”

“天山?”成吉思汗不禁籲了一口氣,誰人不知道那裏是凶險之地,就連成吉思汗想到了也不禁搓了搓手。

紅衣老人道:“你怕了?”

成吉思汗道:“我怎麼會怕,我有的是奇人異士,大可到得那裏尋找!”紅衣老人搖搖頭道:“這不行,你隻能前往尋找,你隻有自己尋找到了,那麼你才可參透其中玄機!”成吉思汗咬了咬牙:“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提示麼?”